水无心一愣,秀眉轻跳,不及再多想,便开始动起手来……
白非儿觉得自己似乎在云中飘,她见到了师父,师父摸一下她的头,非儿,好好的活着,师父看着你呢。(
好多人,好乱,现代人,古代人。
一个太监指着她心口问她,这里能让我住进去吗?
还有一个俊美无比的美男子,跟我走。
最后,她见到了凌子骞,他疼爱无比的抚着她的脸,眼眸中的不舍是爱惜,非儿,你活着就好,你活着,我很开心,我爱你,生生世世……
子骞,不要死。
京师郊外,十里坡。
茶寮中,一个黑衣少年坐在长凳上,慢条斯理的喝着粗茶,这少年唇红齿白,眉目清秀,清水般的眸慧黠流盼,墨发高高挽了个公子髻,淡金的发冠,闪着淡淡的亮光。
一边一桌坐着四个素衣少年,嘻哈的喝着清粥。
另外还有一桌,坐着两个人年轻人,像是书生模样,正低声的谈论着什么。
茶寮前的是一条蜿蜒望不到边的小路,这不是官道,这条路极少人走,方圆十里就这一个茶寮,一对老年夫妻经营着,供些清粥小菜清茶。
“吏部侍郎洪大人已被处死,一家几十口人没几个活下来啊,听说他的儿子逃掉了,东厂走狗正在追着呢,连根苗都不给人留下,这快过年了,东厂还在到处杀人,当真是没人性,连过个年都不消停。”其中一个长脸书生叹道,脸上忿忿不平。
另一个圆脸书生急忙四周看了看,低声说:“快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万一传到东厂那些狗腿子耳朵里,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长脸书生一撇嘴:“这年头还不让人说话了?说话都犯法?”
“唉,阉人当道,民不聊生。”圆脸书生重重叹道。
一旁的黑衣少年淡淡的弯起唇角,一抹若有若无的笑轻轻挂着。
那四个少年依然在大声喧哗玩闹。
轰隆隆。
原本就阴沉不已的天空,响起一阵阵雷鸣,天空黑压压的乌云密布,如滴得出墨般黑,狂肆的风卷过,吹得沙尘滚滚。
“哟,这要下大雨了,只怕得等停雨停了再赶路。”长脸书生看着突变的天说道。
“小哥尽管在这避雨,老汉这地方还是够的。”茶寮的老板过来给他们上清粥,小菜。
茶寮搭得挺结实的,顶上搭着棚顶着油布。
圆脸书生左右看了看,这里的客人除了他俩,便是那个黑衣少年,和一群玩闹的少年,倒不拥挤,便笑了笑:“那讨扰老伯了。”
“哪里哪里,小哥您慢用,有什么需要再唤老汉,这雨要是下得大了,就进内屋避雨。 ”老伯朗声道。
转身对着那两桌人也说声可以进内屋避雨。
黑衣少年低头似乎在想事,并没有理睬。
其余那四人继续玩闹。
老汉摇头,真是奇怪的客人,丢下十两银子就只喝茶。
突然本来空无一人的小路上出现了三人,骑着马急急向茶寮而来。
黑衣少年抬眸,嘴角不易觉察的抽了一下,轻轻的抬了一下手。
那两名书生只觉得得眼前一恍,几道人影闪过,刷刷,乒乓兵器打斗声,他们顺着声音方向看去,几乎吓得掉地上。
那四个素衣少年手执短刀与那骑马的三人酣战在一起。
“绣……春刀。”那长脸书生颤抖着声音,他似乎有些见识,认出了那是锦衣卫、东厂锦衣郎特有的绣春刀。
圆脸书生吓着脸色发白,两腿发抖:“锦衣卫?东厂?”
“东厂。”一旁的黑衣少年转头看向他们,眸光戏谑,唇间噙着揶揄的笑。
长脸书生从长凳跌下,指着他,手指颤颤,哆嗦着:“你,你也是东厂之人?”
啊,那圆脸书生一齐跌入桌下。
“对极了。”黑衣少年吐气如兰,扬唇而笑。
啊,那两书生齐齐大喊,只感到天太黑,末日来临。
“怕了?”黑衣少年缓缓站起身,手里变戏法似的多了一把匕首,把玩着向二人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长脸书生一脸的恐惧,身子向后挪。
圆脸那书生直接被吓呆着不会动了。
黑衣少年走到他们身边,踢开一张长凳子坐下,眸光灼灼逼人,嘲弄的笑笑:“不是说阉人当道吗?东厂走狗吗?说这样的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对,对不起,小兄弟,不,大……大人,小的胡言乱语,嘴贱,请大人就当做小的放屁,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长脸书生抖抖簌簌的开口。
“是啊,小的们不识世道,还请大人原谅。”圆脸书生磕了个头,哭丧着脸。
黑衣少年脸一寒,讥笑:“放屁?亏你们还读圣贤书,说如此这般的话,就为了活命?本来好好的活着,为什么那张嘴不用来积点德,而是整日乱嚼舌头根子,背地里唱衰东厂,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长脸书生脸一红,磕头说道:“是是,小的们有愧,有愧圣贤,以后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不敢?只怕是心里不服,以后更得颠三倒四的说。知道那三人来路吗?”黑衣少年指指那酣战几人。
俩书生头摇得泼浪鼔似的。
“你们口中的吏部侍郎的大公子。”黑衣少年神情淡淡。
啊?
“你们俩对吏部的事能知道多少?这位洪大人卖了多少官,贪了多少银子,你们又知道多少?这位洪大少爷强抢民女,害其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