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手,我私底下微微将令牌卷入我的衣袖之中,轻轻的从他的怀里抽开来,故作有些无力的站起了身子重回自己的位置。
“你的身子真不要紧么?”他眸中满是担忧之色。
我面上依旧笑笑,“你看我现在像是有事的样子么?方才只是站起来有些急了些,现在好多了,我们继续,这饭还未用完,酒还未喝得尽兴,可不要因为我身子的原因弄得不欢而散。”
他听了我的话,眉宇间虽还是挂着担忧,可终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探下袖中的令牌,心里却愧疚不己。
时间过得飞快,我站在酒楼之上静静的目送着战天睿的队伍扬长远去,而手里的令牌己是握得紧紧。
我本不想利用于他,可事情发展得太快了,没有他的令牌,我根本就无法混入军营,没法混入军营,那所有的计划都是会落空,我不得不这么做,粮草一到,三军休整完毕,下一步便是挥军北上。
待我走出酒楼之时,抬眸间觉得有些刺眼,没想到太阳己到了头顶,我微微抬手按遮了遮,突然眼前几抹黑影一晃而过,我放下遮阳的手,想要看个仔细。
原来是几名壮汉,其中一名壮汉的肩上还扛着一名被打晕了的粉衣女子。
我心上一怔,我抬步追了过去,我的眼前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
心想莫不是人贩子,也好,趁机可以查查在曲州究竟是谁想害我。
沿路跟踪他们跃过一道巷子,这道巷子极其隐蔽,走的人不是很多,所以他们放慢了脚步。
我也稍稍放慢了脚步,正想着如何将这些人生擒之时,那名壮汉肩上的女子似乎醒了过来,只因嘴里塞了东西,说不出话,便在壮汉肩头拍打挣扎着。
壮汉怕易暴露,便出手狠狠的击在女子的脖颈之上,女子吃痛的扬起了头,两眼一闭,又软弱无力的晕在了壮汉的肩上。
而此时,我心上猛然一击,眼中撞入一张熟悉的面容,被掳的女子竟然是灵馨。
我顾不了那么多,一个箭步追了上去,喝声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出这般无耻之事,你们快放了她。”
几名壮汉闻声转身,我眼前一道刺眼的光亮闪过,几人都拨出了刀,看他们的身形不像是中原人士,从着装,还有他们手中的尖刀,疑似是北漠人。
如若是北漠人,他们为何要抓灵馨,难道……
随着我内心这些可怕的推理,心上一丝恐慌而过。
眼看着他们正拨刀向我逼近,他们人多,我一人之力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与其在这里以卵击石,还不如暂且留了这条性命想办法再施救。
当机立断,从头上拨出一枝簪子向他们射去,正在他们躲闪之时,我飞身逃脱。
料想他们也不会跟来,因为他们的目标是灵馨,果不其然,他们并没有追来。
我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赶快找到战天齐,也只有战天齐才有能力救出灵馨。
凤灵阁,这是战天齐为灵馨安排的住处,这些日子我也知道他一直守在这里,虽然不知他意欲何为,可是现在时间紧迫,也容不得我去猜想什么?
心里急切,令我使劲敲门,连敲几下微微听到里面有脚步声向门口跑来。
我便又重击了几下,门咯吱一声响,开了,映人眼帘之人是我熟悉的陈妈,那些日子我在这里养病,那些汤药都是她替我熬好送来的。
“蝶衣秀?”陈妈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心下一喜,笑着道:“陈妈你在就好,快告诉我,王公子可在屋里?”
陈妈点了点头,“公子今日一整天都在书房内,只是……”
她的话虽欲言又止,但我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还来不及听她一一道来,我便侧着身子从她打开的门缝间欲要入内。
“蝶衣秀你不能入内……”突然面前一双带着老茧的双手拦在了我的面前。
我心上一紧,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将己迈入门内的一只脚又慢慢的缩了回来,抿了抿唇,依旧笑着说道:“陈妈,我是来找王公子的,还请行个方便。”
陈妈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开了口,“不是老妈子不让秀你进,只是灵馨秀交代了,这阁楼绝不许你入内。”
我听着她的话,心上一急,“可是……”
我没有再说下去,我了解灵馨的性子,自从上次她深深的误会我后,一定是不想见我。
只是现在紧要关头,我又不能向陈妈说出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告诉陈妈灵馨被掳的消息。
就算我告诉她,难免她会以为我想入内所以找了个这般荒唐的理由,眼下我该如何是好?
突然眼下一闪那晚战天齐临走之时与我说的话。
我连忙拉着陈妈的手道:“那这样,我在这里稍等片刻,劳烦陈妈帮我去书房问下王公子,他一定会见我的。”
陈妈还是一脸的为难,抿了抿唇,干脆一股脑全说了出来,“灵馨秀也有交代,蝶衣秀如若像你方才这般说,那也不许去通报王公子,还让老妈子直接打发你走,蝶衣秀就不要为难我这个老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