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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吸一滞,突然想到她来找我有事。
我顺手轻推了她一把道:“对了,你方才这么急急忙忙的,找我有何事啊?”
这话题一转,还真管用。
锦儿微微舒了眉,抿了抿唇道:“是太子爷醒了。”
“就这事?”我拧了眉无奈的反问道。
锦儿面上一笑,朝我点了点头。
我无奈的又推了她一把,“锦儿,下次不要再这般慌乱来吓我了,太医都说了太子爷无性命之忧,今日定会醒来,我还以为你如此急急忙忙又出了什么大事?”
锦儿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不认同的道:“馥华姐姐,你这话就说错了,太子爷是这府中的主子,这主子醒了,难道就不是一件大事么?而且还是影儿姐姐让我来唤你,让你过香殿去给太子爷换药的。”
锦儿这最后一语,让我面色一怔,“让我去换药,殿中不是有影儿在么?”
锦儿微微一抿唇道:“殿中是有影儿姐姐在,可是影儿姐姐方才给太子爷熬药之时烫伤了手,现在影儿姐姐伤了手,这些日子都不能伺候太子爷,影儿姐姐这才特意让我来唤你去替她。”
锦儿这手烫得可真及时,我要去么?
还是不去了,战天齐这伤起码也得一月之久。
我若是去伺候他,必定要与他成天在一起,而且这换药之事本就尴尬,肌肤之亲在所难免,这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让战天齐对我起疑心。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不去了。
我抬眸看向眼前之人,锦儿了正看着我。
我伸手轻轻的抚上了锦儿手,轻轻的摇了摇,“锦儿……好锦儿……”
突然手上一松,锦儿挣开了我的手,后退了一步,与我保持着距离道:“姐姐这事可不要赖我,我向来胆小,而且手脚也不利落,从来都不敢在太子爷跟前伺候,况且此次还得成天伺候着太子爷,我这记性也不好,太子爷的习惯规矩又多,我怕自己会犯错,为了保住这条小命,所以还是姐姐自己去吧。”
“胆许。”我没好气的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
锦儿无辜嘟着嘴,垂眸不语。
我无奈之下,只能另选人了,开口问道:“那其他的人呢?”
锦儿微微抬起眸,一瞬间又朝我拧了眉,“馥华姐姐,你就别赖着别人了,这事可是影儿姐姐亲自交代的,她说让你去你就去呗,说不定这还是一件难得的好差事,这成天在太子爷身边,日久生情,姐姐不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那你为何不去?”我抬眸白了她一眼。
锦儿噜了噜嘴,伸手轻抚了抚我的手,“我这不没有姐姐漂亮么?况且就我这样还能入太子爷的眼,只怕这府里的奴婢都能做主子了。”
“你这是在取笑我?”我面生怒色的甩开了她的手。
“我哪敢啊。”锦儿故作面色一怔,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我气得欲要上前捏住她的小脸蛋,她竟撒手就跑,“我没笑,我真的没笑……”
锦儿跑得极快,我并未追上去,回头望向方才在那树后偷看到的一幕,心里开始隐隐慌乱。
太多的疑虑泛在心头。
那戴着面具的人到底是谁?
候佩珊与那人之间究竟又是何关系?
那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将候佩珊当回事儿,反而是视她为棋子,将她安插在战天齐的身边,究竟是何目的?
战天齐从未碰过候佩珊,候佩珊爱的人也不是战天齐,战天齐的心思又意欲何为?
我伴着这些思绪,一步一步来到了香殿。
殿中烛火通明,待我踏入香殿中之时,殿中却只有影儿一人。
我的眸光一瞬间就落在了她的右手之上,她的右手缠着一层厚厚的白色纱布,看来真是给药烫伤了。
她见到我,连忙向我走了过来。
我指了指她的右手问道:“你的手没事吧?”
她随着我这一指,轻轻的抚了抚自己右手道:“只是烫伤了,己经用过药了,不过大夫说也得要好几日才能恢复,现在正值盛夏,这烫伤处不能粘水,否则会溃烂,那就更麻烦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那你一定要多加注意,你这双巧手本就长得漂亮,可不能毁了。”
她朝我一笑,将我拉至桌前,指着那些绑带及多瓶伤药道:“这些日子就由你来为太子爷换药及伺候太子爷,桌上这些药都有写明用量及用法,我知道这香殿中只有你多识几个字,这事我也只放心交由你来做。”
我识得字一事,她是何时发现的?
现在也不是去管这件事情的时候。
我抿了抿唇有些为难的道:“可我才来没多久,这太子爷的习惯规矩又多,我只怕伺候不好太子爷。”
她转眸看了我一眼,面上仍带着那丝笑,而后又道:“你虽来时间不长,可这些天一直跟着我伺候在前,我手上能教的都己经教你了,这些日子我也对你留意了一些,虽然你性情有些粗鄙,可是记性极好,一件事情与你说一遍,你就懂了,而且也做得不错,所以,我觉得你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其实你我都知道,这伺候太子爷并不难,只要心细一些,手脚利落一些就行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不知自己还能以什么样的方式或是借口来回她的话。
她见我不语,自己又自顾自的说起,“你看我这也不碰巧,敲太子爷这一醒来,我就烫伤了手,若不是大夫千叮嘱万嘱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