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力的抚平内心的情绪,让自己面上故作平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觉他眸中的笑意让人可恨,可耻。
当然,如若我被他的话给击中,那岂不是中了他的话,我现媚不成,反生怒,自取其辱。
“爷的话,我并不苟同,我自知爷与其他的人并不同,在爷的眼里纵然盛颜仙姿,姝丽难求,爷也不会因为现媚而吸引到难以****,因为在爷的心里早己明确方向。”
如今的他眉目平和,面上丝毫不见异样,只是那眸中似乎有那么一道情绪一闪而过,而后淡淡一语,“你真这么了解我?”
虽是不明他那眸中闪过的莫名情绪,可我依旧温良敛目,低眸应声道:“不敢在爷面前谈了解二字,有些事看在眼里,必然会谨记在心里。”
他突然又略带讽刺的笑了一声,细眯锐瞳,更添三分邪雅,一似若有若无的笑浮上唇畔,“你与我相处的日子并不长,你能揣测到我心里早己明确方向,王妃是暗指哪方面?”
他明知故问的做法实属有意试探,为了不让他察觉出我此刻的揣摩的心思,我忙敛了敛心神,微微一笑,“爷的心思又岂能让我猜透,我能做的也只是让自己有自知之明而己。”
“想要安分守己的过好你齐王妃的日子,自知之明自然是少不了,你们华家的女儿都是如此么?”一瞬间,他面上竟毫无情绪表现的直直的看着我,双眼中透着的一丝寒意在渐渐蔓延。
然而针对他的话,我没有将心内的情绪显露出分毫,依旧得体的微笑着,应对他的话,“身为女子,出嫁必然心系夫君,忠于夫君,这道理又岂会只有华家女儿才懂得。”
他的神情微敛,侧脸时,疏淡了三分,“你也只有清醒的时候才懂得几分理。”
他淡而轻的这些话,让我心头一紧,首先涌上心头的竟是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
见我不语,他唇角又噙了浅笑,“昨夜命人察观了天象,三日后必定会有一场风雪,我己下令,全府上下禁酒十日。”
语毕,他突然转眸直入我的双眸,似乎在观察我的面容变化,我垂了眸,心里微叹暗想,上次醉酒之事,他一直未提起,今日却在字里行间透露着点点含义,突然想到上次几位嫂嫂来探我之时话中带给我的不解,在我的心中,聚然间萌然了一丝怀疑。
“上次之事……”我话只出一半,竟让他起身意味深长的打断,“人人都说酒醉心不醉,酒后自是吐真言,藏在心底的秘密若是在酒后不经意让人听到了,那便会……得不偿失,往后府里多了一条规矩,每逢雪期,府里上下禁酒十日。”
他跃身而过,一道冷俊的背影落在了我的眸中,随着他离我越来越远,脑子闪过一道冷竣的线条似在朦胧中清晰起来。
那晚雪中醉酒,朦胧之中似乎也出现过一道冷俊的线条,甚至还看到了某一处发丝上的雪花随发动而微颤。
明明这道背影是冷俊的,却又带着一丝朦胧中的光亮,明明他话语略显温柔,却夹着冰一般的隔阂,聚然之间心里的那丝怀疑己如荆棘一般在我血液里滋长。
傍晚时分,天幕是一层层沉沉的黑,过了一会儿,窗外就飘起了一丝雪雨,落在树叶之上啪啪作响,我心不在焉的用过晚膳,再坐于烛火之下随意翻了会书,内心复杂难受,根本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云雀见我焦虑疲惫的样子,满腹忧心而来,“秀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又有何处不适?”
我重重的合上手中的书卷,微微拧眉看向她,“云雀,上次我醉酒之后,你可还记得有哪些人在我身边伺候?”
她微微转了眸,面上的担忧化为了一丝内疚感,“秀,对不起,上次你酒醉之时,我也恰切染了风寒,病倒在**几天,只是听说在那几天里,是爷在照顾你,还听说……”
她欲言又止,面上惊现的那丝浅浅的笑意瞬间即逝,她应当是太过于了解我的性子,我曾再三不允她与府内其他奴才私底下讨论一些无论是有利还是有弊的事,这样一来可以置身事外,凡事祸从口出,难免有落人话柄之时,不闻不问,方可确保惹祸生事。
“都听说了些什么?”我平静的问道。
毕竟当日之事是我此刻内心纠葛之事,战天齐在我醉酒之时出现是我意料之外的事,而他今日字里行间透着不明之意更让我内心疑惑不解。
云雀抿了抿唇,眸中又乍现一丝得意的暗笑,“下人都在议论,说爷在那几日里衣不解带的照顾秀,不让任何人靠近,这是府里有始以来的第一次,就连珞儿姑娘也从未受过此等待遇。”
我心微微一怔,疑惑更深,虽心里明白他的动机,可心里却难免会有所多想。
云雀轻轻的抚上了我的手,笑了起来,“秀,你应该高兴才对啊,说不定爷对秀……”
“别胡说。”我第一次因为战天齐而慌乱的打断了云雀的话,顺而今日战天齐转身离去之时所说的话再一次呈现在了我的眼前,分明感觉到了他的变化,连下人都看在眼里,可他到底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竟让我感到害怕起来,此人行事周密,阴晴难测,深不见底,唯一让我明白的就是战天齐的变化绝不是因为男女之情。
正在我忧心如焚之时,云雀扬声开了口,“对了,秀,今日上街,突然有一孝子塞了封信给我,说是给你的,我觉着有些奇怪,想再问时,那孝子竟跑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