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我惊叫出声。

一刻间我失了神,内心一痛将她抱在怀里,狠狠的咬上了牙,第一次在我眸中生了恨意,“你怎么可以……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奴婢,竟对她下此狠手,你若是想证明什么?方才断可以让左荣立手中的长剑取了我性命。”

“按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后悔三番两次出手救你性命。”他冷漠的看着我,眸中杀意越来越浓。

“华蝶衣这条性命本就属于爷,爷若是要,现在便可取走。”说完这些话我浑身在颤抖。

我并非有意激怒他,而是心中第一次对他生了恨意,恨意不单单只是他伤云雀性命,而是他三番两次不忍害我性命,只因我身上还有利用价值,活着竟让我如此的卑微可怜。

突然云雀脆弱低吟了一声,“多谢爷赐奴婢一死……”

我内心一颤,不明云雀话中的意思,只见云雀唇边染着颤抖的笑看向了我,而后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浅笑着的说道:“秀,求你不要再激怒爷了……也不要因为云雀而怪责爷,云雀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替秀做些什么?想想……我老是给秀惹麻烦,秀从……不曾责怪过我,还一心护我性命,我知道秀害怕我有事,宁愿委屈自己也要保全我,云雀知足了,这一生云雀能……在秀身边伺候这么多年,是云雀前世休来的……福气,我谢谢老天爷……”

我拼命的摇头?酸涩之感冲上双眼,一热之际,明明有泪要流,却怎么也流不下来。

云雀眼角一行清泪渐渐淌下,强撑着一口气,无力的转眸看向战天齐,颤音开了口,“爷,奴婢自知人微言轻,可是奴婢还是要……恳求您让奴婢……代秀一死,求您就此……放过秀,秀这一生够苦了,不会哭,只能笑……就算痛到心里,她也只能笑着面对,秀……心地善良,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求爷看在秀与您拜过天地……成为夫妻的份上,放过秀……”

她的气息越来越弱,随着手上的动静,我感觉到云雀的手在一点一点的松开,我内心被恐慌团团包围,想要抓住她,让她不要闭上那双漂亮有神的大眼,可喉间紧得怎么也说不出话。

云雀自小与我一起长大,身边有她,我才能感觉到温暖,也只有她会为我苦,为我痛,我与她的感情是那种潜移默化的,一点一点地渗透到我们彼此的心里。

我长期过于强烈的自我保护,抹杀了许多属于她本来的自由与幸福,此生若说牵挂,她才是我最大的牵挂。

曾几何时,我想以分离的短暂痛苦来保全她的性命,只因为内心对她有太多的依赖与不舍,心软之下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一种憎恨生生的袭上我的心头,我不怨任何人,只怨自己。

我抱着她无力的想要站起来,心中的痛促使我只想带她回家,可我怎么也站不起来,沉痛自上而下,伴着我的双脚,让我重重跌至地面,云雀也抽离我怀中,我想哭,想流泪,却怎么也哭不出来,怎么也流不下泪。

也就在我濒临绝望之时,突然一股力道从我侧颜而过,是他,他长指点在云雀的胸口几下,随后往她口中塞入什么?那一刻我恍神竟未看清是何物。

“你在做什么?你给她吃了什么?”我眸中怒气相向。

他没有看我,唇边竟淡笑如风,“给她服下的是护心丹,她死不了,静养半月便可痊愈。”

我身子一震,控制不住地脸色一变,有些不敢相信地盯住他,又见怀里的云雀开始恢复了一丝气息,是他出手救了她。

“你为何伤她,又要出手救她?”我紧紧的盯着他那揣摩不透的双眸。

他侧眸淡看了我一眼,起了身,冷冷一叹,“一个小小奴婢还不值得本王动手,今日之举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让你长些记性,要想护住身边之人就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来,不要再三挑战于本王。”

他的话传入我的耳中,像被刺了一下似的,冷飕飕的感觉从脊椎处冒上来。

他跃过我身后,淡然的身影在一步一步向前,我终是忍不住心中层层疑惑相问,“爷究竟是何时知道我不是华蝶衣?”

他脚下分明停了下来,瞬间即逝,语气寒意四溢,步伐依旧,“虽是有护心丹可保她暂时无性命之忧,但今夜寒气甚重,一旦浸入她的心脉,就算是神仙下凡,那也是回天乏术。”

淡淡的月光下,他那伟岸的身影冰冷而孤傲,一点一点在我沉痛的眸光中渐行渐远。

冬去春来,花儿争艳烂漫,蝶儿飞飞,停在指间。

自那日禁地之后,云雀身子半月便痊愈了,只是那日寒风伤了她的身子,让她落下了铲在身。

那夜太子夜探齐王府一事好似从未发生过,府里竟无一人再提起,至于太子,三日后便被皇上派去南州,有人说,太子请缨。

然而我也是以脚伤之由,在府内静心养伤,养伤半月期间,娘亲带人来看过我一回,扯出一波家常,欣慰至极,总夸我己为人妻,长大了,懂事了。

长姐来探过我一回,说起太子之事时,我避而不谈,字里行间,表露的都是对太子的担忧之情,我尚能理解。

四嫂与六嫂倒常常来做客,一坐便是一天,也教了我不少为人妻的道理,更多的是让我学会如何做好齐王妃。

至于纳兰珞,皇上重病在**,她与她父亲一心都在皇上的病情之上,偶尔与战天齐你浓我浓一番,我则是听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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