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还想问问它们是为什么要吃人的,但是对于面前这阴森的术灵,我实在有些担忧她受到什么刺激。还是以后熟悉多了,再问吧。
看着面前的任映薇,我突然就想给她画个像。好吧,赵洪文师公,师傅,我承认我是雷声大雨点儿小,思想总是抛锚一样天马行空。我就开始像小时候看漫画书在一旁临摹一样在这本珍贵的道书上画了起来。也许有天燕翩迁看到这本道书,会气得半死,但是,他总不会像我爸爸一样打我屁股的吧。
其实我小时候经常在上课的时候临摹漫画书上的小萝莉。因为自己是女孩子,喜欢比较萌的东西。画的像就有满足的成就感。我认真的画着她的模样。不一会,我画好了,举起来给她看。
“你看。我画的现在的你。”
她看到突然张开双臂站了起来。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吼!
我被吓的猛地在地上退了一下。
她开始围绕着我在空中飘舞着。嘴里连续发出强烈的电噪音,那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我急忙捂住耳朵。但还是头疼的厉害。心里开了脑洞想着,坏了!它被我刺激了!她一定喜欢自己生前的模样!现在是个鬼样子,又怎么能高兴呢!这下我完了。
她突然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又回到我的面前,安静的坐了下来。
我松开捂住耳朵的双手,歉疚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我以后不画了。”
她说道:“没有生气。你看。”
我顺着她手指看去,地上的草坪上被烧出了一条条直线,在我附近形成了一个轮廓。
我站起来看着黑线连接的纹路,这是一只巨大的耳朵!
妈呀,她是在画我的耳朵吗?我不禁退后了一步,脚上踩住了那条黑线。
任映薇的嘴里凄厉的叫起来,扑上来掐住我的脖子。
啊!转过身体的我看到她的脸庞,那脸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硕大的嘴巴!
强烈的尸臭传了过来。我不禁脚下动了一下。她的头发又重新披了下来,盖住了脸。
这是在跟我玩吗?这玩也太可怕了。
她什么也没说,指着地上的黑线。我皱了皱眉毛,看着地上的黑线,抬起左脚,作势要踩。她的双手再次提了起来,冲着我脖子的位置,我又将脚放下。她的双手就又垂了下去。我又重复做了一次,她也同样的表现。
她的确在跟我玩,只是不允许,我破坏她的作品。连一点脏污也不许。我在道书上又记了下来。术灵会发怒。当它发怒的时候,是不会跟你讲任何情面的。
我看着地下的黑线,小心翼翼的从黑线的空隙中走了出来。她就轻轻飘到了我的身后,同样,她没有触碰自己画出的黑线。
我又记下:术灵是严重的强迫性患者。
这个比较有意思。我知道了术灵的高兴与难过,还有发怒的情形。我和她回到了房间,放下了道书,我再接着在道书上写下去,只怕师傅非生吃了我不可。从行李包里取出了自己的便条本。决定再接着探索一些东西。
“你没有附身在谁的身上,也没有被人抓了做心神,是怎么活下来的。岛上的术灵都是这样吗?”我问道。
她突然身体缩了起来,嘴里怪叫的窝到房间的西北角颤抖起来。
这是表示,它在害怕?我想起我刚遇到她时,她也缩在这个位置。如果在封闭的空间,术灵害怕时会立刻缩到西北的角落里。
我在本子上写下,术灵是有方向感的。照这么想的话,按照相对论,她最不害怕的方位应该是东南角了?
其实,任何事情都是可以仔细寻找规律的,无论是鬼还是灵。
只是,岛上究竟有什么?使得她这么害怕?
以后再问吧,时间差不多了。我冲着任映薇说道:“我送你到树林边上,他们该回来了。”我每天都在做同样的事,每天试炼完后,才会在结界里把她带到屋子里来。因为害怕了生道长会突然前来。那么等待她的,会是万劫不复。
看着她飘到树林里,我心里突然觉得每个人都有孤单感。包括已经自己死去。
回到了屋子,窗口里开始慢慢的射进阳光来。
“那术灵立刻就吃掉了我的师妹。”耳朵里窜进了蒲诗柳的声音,“接着就用冰咒把章薇的手冻住了。”
看来她在说上次斗灵会的事情。
我用勺子搅了一下眼前的鱼锅。道友们纷纷回到了屋里。了生道长和迟宇寰也跟着进来了。
“后来呢?”迟宇寰问道,“那个术灵怎么样了。”
“它后来又吸食了一个术士的性命,然后被燕掌教杀了。”蒲诗柳说道。
道正真接着用自己的阴阳调问着一身是土的章薇,“你的手在它体内的时候,不觉得奇怪吗?要是你的手还能受你控制,不就可以从它体内把它烧成灰烬了。”
章薇冷眼瞧着道正真戏谑的表情。我皱着眉头看着他。
迟宇寰咳嗽了一下,说道:“以后我们见到术灵,先砍了它的手,让它们也结不成手印,害不了人。”他眼睛偷瞟了一眼章薇。我发现了他的这个细小的动作。心里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要胡闹了,”了生道长说道,“术灵的法力都是有限的,这个岛上的术灵一定依附着某样东西,才能源源不绝的施法,我正在寻找其中的原因,你们要是看到游荡的术灵,绝不可以姑息,要立刻杀了它。这个岛已经开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