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房间里醒来的时候,我不知身处何处,感到很害怕。我能够看到的只有一盏昏黄的电灯,发出黄色的、微弱的光,照着周围的一片黑暗。四周是钢筋混凝土砌成的灰色墙壁。这是一间狭小的正方体房间,连窗户都没有。我似乎被人关到了这里,并且发生过昏迷。
我用手支着身体坐起来,这时按在地上的手掌传来水泥地的冰冷和坚硬。我转头看了看四周,结果头痛得厉害,要裂开了一般。
房间的高度、宽度、长度大概有三米,正好成立方体的形状。房间的表面没有任何装饰,只是灰色的、坚硬的水泥,电灯的亮光在墙面上落下模糊的阴影。
只有一扇铁门,但门把手都没有。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厚重的铁板直接嵌在了混凝土的墙壁里。
门的下面有一条五厘米左右的缝隙,光线透过缝隙反射到地面上,可能是门外边的灯发出的光吧。
自己明明是进了住院部准备换衣服,怎么一转眼......我揉着脑后的肿块,慢慢想起发生的事,我收到一封信,和秦逸一起看了莫清留下的线索,发现医院里新来的大夫都是死去的尸体。接着自己去更衣室换衣服。然后,有人从背后袭击了我。
这个房间里只有一盏裸露的电灯垂在天花板下面,光线比较暗,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我不记得是怎么来到这个房间的。
无论袭击我的人是谁,都一定怀着某种目的。
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秦逸能感觉到吗?若是能,他早就来把我救走了。
我拍打着门大声喊道:“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门很厚,再怎么拍打也不会凹下去。拍打铁门时发出的无情的声音,似乎在说人的力量根本打不开这扇门。沉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着。
我身上穿着一件毛衣和西裤,但是裤兜里并没有任何物品。连手机都不在。
我把脸贴近地面,对着门下面的缝隙向外边大声叫喊。用尽全身的力气,从身体的深处发出呼救的喊声,喊得浑身是汗。
仿佛隐约听到远处有人的声音,于是我明白了除了我这附近还有其他人。但是那个声音不太清楚,听不清内容。就是这样我还是有点放心了。起码,关住我的,是人。
我拍、踢了一会门,不过根本没用。最后我实在累了,睡了过去。不知道又过多久,我觉得肚子饿的咕咕乱叫才又醒了过来。
由于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的情况,这时门的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过来了。
坐在角落里的我猛地抬起头,仔细听着那脚步声在不断靠近,我感觉有人在朝着我被关的这个屋子走来。这个人一定会向我解释他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不由得屏住呼吸,等待铁门被打开。
但是结果跟预想的并不一样,脚步声从门前径直走了过去。我贴近门,向着门下的缝隙喊道:“等一等。”
但是发出脚步声的人没有理会我的叫喊,还是走远了。
看来他看来根本没打算把我从这里放出去。
门下的缝隙突然被拉开,一碗和着菜的米饭和一碗菜汤递了进来。
“放我出去!”我不由得大叫道。
那缝隙又被人封住了。脚步声又逐渐远去。
饭菜看上去,根本不够我充饥,但是绝对不会饿死我。还是先吃一口再说吧。
饭菜油气比较大,我吃完了。在墙壁上用菜汤的勺子划下一道。算是记下一个大概的时间。
这是我的第一天。
我在房间里没有睡,冰凉的墙壁上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而我手上,只有一双一次性筷子和一个不锈钢的小铁勺。这期间我听到了很多声音,有开关铁门的声音,机器的声音,听起来像人的声音,还有脚步声等等。但这些声音由于回音,都听起来像动物的吼叫声,感觉整个空气都在震动着,根本听不清楚。
没多久,我实在抵挡不住困意。睡了起来,在睡梦中,我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在软软的被子舒舒服服的睡觉,还有上厕所和刷牙。
等我醒来,发觉仍是这黑黝黝的墙面。却发现了异常!我的裤子明显被脱过了!因为自己穿西裤习惯把腰身勒的紧些,此时却松垮垮的,我解开来看,内衣的边缘一边也是外翻的。
我给自己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并未受到其他侵犯。好像自己只是脱了一次裤子。
这是什么意思?
门的缝隙突然打开,一道光线亮了起来。
我喊道:“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我。
我冲着缝隙向外看去,只见一个盘子上搁着一顿饭菜。旁边似乎没有人。
既然给我端来,为什么不递进房里来。
我看了看地上已经被我吃尽的盘子和碗。他是要我先把前面的盘子递出去?
我这么想着,递了出去。那门缝隙就合上了。我便开始破口大骂起来,可是我怎么喊,始终没有一声回答,仿佛一点也没有听到。难道外边给我送饭的,是个哑巴?
我开始想起,那天晚上遇到的明览道人来,难道是他,操纵着医院的尸体,然后把我关在这里?
一定是这样!我这么想着,又喊叫了一阵,又睡了过去,等我醒来,有人穿过门下面的缝隙塞进来一碗少的可怜的米饭和盛着菜汤的纸碗。
应该是第二天了吧。我吃完后这么想。
在黑暗中逐渐平静下来,我开始不喊了。一天只有一顿吃不饱的饭菜的我,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