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芷雪在逃避自己父亲,消息没有那么准确,他们仍然以为,卓国胜在研究人体潜能,但是自己外婆溃散的时间,天朝正在经历十年动乱!
这个时代,燃烧了整整一代人的热血和对国家的热忱。
想起我曾经看到批判宁初云的场面,不由得生寒,这个地方,要是用起道术,自己的下场不会比宁初云差多少。
“走吧。”秦逸说道。
他身上已经换上了绿军装,看上去个头英挺的他,十分英俊。就是我,肩膀有些窄小,连身上的绒毛棕色夹克都撑不起来。
“依尘,想过别人问你时,你说自己是干什么的吗?”秦逸冲我说道,“我要做汽车修理工。知道吗?这个时代,这是个相当吃香的工种。”
“医生。”我回答道。每个时代,都需要我这样的职业。更何况,我有基础。
走了一段长路,我们进了江州市。已经到了傍晚,我的双脚走的生疼,急需要休息,街道四处贴着字条和字报。
一个青年甩着一串钥匙,从我们面前走过,嘴里吹着口哨。
江州市的西郊口,应该是汽车客运站,可现在在我的眼里,却是一所学校的宿舍楼。
面前的青年“噢”了一声,几步爬上了院墙,冲着里面挥舞着手中的钥匙。同时在嘴里起哄。
宿舍楼的底下,正有一个穿着灰军装带着红色袖章的青年,正在冲着楼上宿舍的人吹着小号。看他鼓气吹号的模样,像是同楼上的人赌气一般。
不多时,宿舍的窗户打开,一堆吹奏乐器伸了出来,压住楼下吹号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了一堆带着袖章的年轻人,手里拿着大鼓、手提琴等乐器,站在楼下就开始敲打起来。
爬在院墙的青年的起哄声就更大了。
此时宿舍里泼出一盆水来,浇在那吹小号的青年身上,旁边的同伴就从地上拾了半块转头,朝着上面的人砸去。
“走吧。”我皱了皱眉。剑法过人的我不是害怕,只是讨厌这种场面。
“往哪里走?”秦逸笑道,“这是整个时代的特色。到哪里都一样。我们也去找个袖章戴戴。”
“要戴你戴,我不戴。”我冲他说道。我们是来办正事的,谁像你一样瞎胡闹。
“相信我,戴上会比较安全。”秦逸正色对我说道。
我看着墙面上四处贴着的大字报叹了口气,还是先听他的吧,对于这个时代,我一点也不了解。
看着前面又迎面走来了两个带着袖章的青年,秦逸牵着嘴角冲我笑道:“把你的媚术使使。把他们请到小巷里聊聊。”
一脸坏笑的秦逸,果然是个到了任何时代,都是能吃得开的弄潮儿。
没一会,我给袖子上带上了红袖章。“等一下。”秦逸兴冲冲的走到面前,抓起我右胸上的衣服。
“你干嘛?”我心里一惊。
“别动,把它别上。”他手里拿着的,是一个领袖头像的红别针按章。
他的鼻息就在我面前,身上的男人气味冲进鼻孔,我急忙红着脸避开,这气味能让我浑身发软。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不应该跟他这么亲近。但是这里没有曹小韵。
秦逸笑嘻嘻的给我带好,看着我尴尬的脸庞,脸上也有些不太自然。“看我,不久以前还说过,不再和你说话了。”
“走吧。”我冲他说道。
我们收拾完毕,正要出去。一个俊秀的青年就撞到我的身上!咵嗒!一个竹篮掉在了地面,几只绿色的金银花从框子里洒了出来,那俊秀的青年见到我们胳膊上的袖章,开始在地上惊怕的叫起来。
叫什么,我们又不是鬼!我瞅了一眼篮子。“你摘草药?家里有病人吗?为什么不去医院里配药呢?”
那青年不住的发抖,没有回答我的话。
“这药是她偷的。”秦逸冲我说道。
我心里一惊。看着面前的青年,一点也不像是个贼的模样。“为什么偷呢?”我冲着她问道。
“我妈病了。”那青年胆怯的回答。接着把草药塞进了竹筐。“你们行行好,我求求你们,别抓我回去。”那青年在我面前跪了下去。
“你把药还回去,你妈的病,我去治。”偷盗可不是好事,反正我救人用些符水便是,也不会浪费时间,更何况,我现在双腿快走断了,必须要休息一下。
“不,不。”那俊秀青年不停的摇头。
秦逸一把拉住我,“别让他还,他还不起。”他的脸色变得凝重,“要是去还,只怕是要游街。”
有那么严重吗。
面前的青年不住的点头,“是。是。求你们,放过我吧,以后我不敢了。”
“走,去你家,我去给你妈治病!”我说道。
不过是偷点金银花,怎么可能会游街呢?
那青年站了起来,开始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我顺便打听了一下大概情况:他母亲是音乐学院的教师,但是现在被打成了黑帮分子,每次去医院,得必须先申请,而且每次看病,还要被人押送。她母亲受不了,每天晚上都咳出血,病也就拖着越来越重了。
“他们说,对我母亲,先进行修正主义,再进行人道主义。”那青年说道。
简直太过分了!
“京平街99号。”秦逸看着院门口的牌子说道,“你母亲什么病?”
“肺癌。”那青年说道,沉下了脸庞。他的家是一栋两层的木制旧房,看上去是上了年头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