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章起。应读者要求,我每一小节都加上标题。
谢谢大家的厚爱,谢谢!
冬天,高逐东从窗口望去,翁密河畔,白茫茫的一片,残柳枝条,枯枝败叶,冰冻河面,山川四野,只要眼睛能看到的地方,无不透着一股冷的萧瑟,心的寂寞。
室内炉子上的水壶,溢出滚滚的热气。高逐东靠在窗前,他有些想家了,但是,有家吗?自己的那个家,可用支离破碎来形容,想家的那种意识,就是一种回忆。
曾经的梦,曾经的美好,那么多的痛苦,都夹在哪看似美好的岁月中。父母年迈,女儿年小,在他这个四十出头的汉子心里,是一种隐隐的痛,一种隐隐的伤。
高逐东想:“我不爱家吗?”他问自己。“爱!”
“我不需要温暖吗!需要!”
“但是别人需要温暖吗?也需要!只不过你不是那能与她相互温暖的对象而已!”他在内心反复的问,反复的想,这过往的一切,抹灭了这个带着血性男人身上的所有棱角。
不是自己太懦弱,而是世界太强大,强大得让你去盲目的追逐,追逐那虚无缥缈的世人的眼光,那摸不着看不见的权利与利益。唉!算了吧!守着自己的火,让自己的心暖和暖和。
有一首歌是这样唱的,“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
在电脑里把这首歌找出来,听听!再听听。
歌声很小,也很柔和。思绪飘动,也很寂寞。春节临近了,宋子良宋书记打来电话说:“逐东啊!好样的!翁密就靠你了!我看好你,过完年,你任镇党委书记任命,我就叫人送下来,好好努力吧!老弟!”
宋子良的这席话,一直在耳边回响。
县委拨的那两百万,虽然解决起问题来,有些困难,但还是填平了翁密政府与东密老百姓之间的那矛盾的沟壑,老百姓不闹了,下一步,就是着手搬迁的事。
整个镇政府内,没有几个人了,该回去的都回去了,因为临近春节,高逐东带头,主动请缨值班,所以偶尔的有脚步声在走廊上的响动,那回音,都听得很清楚。
有高跟鞋走动的声音,高逐东坐在炉子边,双手放在水壶上取暖,耳朵却听着那由远而来的声音,心里想,这是谁啊!小王吗!不可能,她已经回去了,早上才给自己请得假。他有一种想开门看看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坐在火边不动。
声音到了他的门前,停止了,停了一会儿。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
“谁啊?”高逐东内心有些激动。不是因为高兴,而是因为寂寞。敲门声击碎了他那孤独的心。
咚咚咚!没有人搭话,敲门声继续响起。他站起身子,去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围着围巾,口里吐着气,眼睛眨动,搓着双手,头发上还粘着飘雪的少妇。高逐东说:“韩雪儿!”
韩雪儿拉了拉背包的带子,笑了笑,说:“是我!”
高逐东说:“你还没回城里去吗?”
韩雪儿有些腼腆,苦笑了一下,说:“回去干嘛?”
“过年啦!”
韩雪儿哽咽了一下,像是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说:“不想回去!你不是也没有回去吗?”
高逐东说:“我不回去,是因为要值班!你就不同了,辛苦一年了,应该与家人团聚!”
韩雪儿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说:“怎么!不欢迎我啊?”
“欢迎欢迎!”高逐东这才想起,大冬天的,把人家姑娘挡在门外,好不地道。
“进来进来!”
韩雪儿进了屋子,脱去手套,和以前一样,眼睛不老实的四处乱扫。只是这一次,她在房间也是高逐东的办公室里多走了几步,把头伸进高逐东的卧室,说:“我看看你这屋子里是不是藏了女人了,看你紧张的!”
高逐东笑了一下,把一杯茶水放在炉子上,说:“喝口茶吧你!”
韩雪儿走过来,在高逐东对面坐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她说:“喝茶没意思!你想喝酒不?”
“喝酒!”
“嗯!”她点了点头。
高逐东说:“我值班呢!”
“那就在这里喝!”
“不好吧!你这是在腐蚀我!这是要犯错误的!”高逐东有意的把这句话说的官僚一些。韩雪儿歪起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道:“我腐蚀你了吗?”
“嘿嘿嘿!没有!“
“那得了!有什么好酒,拿出来!你可别小气哈!要不过完节,就别想我配合好你的工作!”韩雪儿说。她的脸被火烤得红扑扑的,就像一只烤熟了的鸡屁股。高逐东心想,用这个下酒,那自然是别有一翻滋味。
但是他调侃地笑着说:“你这是在威胁我?”
“威胁你咋的了!就威胁你了!”她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有些惹人,更多的是些撩人。
高逐东说:“那我还偏不受你威胁,就不给你喝!”
韩雪儿站了起来,她说:“不给喝算了!我走!”
高逐东忙站了起来,说道:“跟你开玩笑的,小韩同志!我有这么小气吗?”
“你就是小气!”她翘起了嘴唇。
高逐东只看了一眼,心中潮起了一股冲动,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而且这种冲动迅速的溃散,像疾病一样的慢沿,痛遍了他的全身。
这种痛,是一种yù_wàng与理智的痛,既要控制着,又想表现出来。
高逐东没有立即起身去拿酒,而是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