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外面的“犯罪井喷”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凌阳正好获得了一个放风的机会。
凌阳一路“甜蜜”的紧紧挽住老黑的手臂,在狱警的看押下,穿门走进一道高墙的后面。只见设置在这里的放风区,正好位于监狱的中心,四圈里用带电的铁丝围圈起来,中间同样用电分割成一方一方的小区域,每一个只有方圆三四十米的面积,能够容纳八名犯人同时放风。
凌阳大致数了数,一共有将近三十个放风区,其中一大半堆满了杂物,剩下的里面,有将近一百名囚犯,陆续从高墙后走了进来,呼吸着难得的新鲜空气,沐浴在微弱的阳光下。和整日不见光线的狭窄囚室比较起来,这里简直是自由的天堂,就连凛冽的寒风,似乎都充满了温暖的气息。
放风时间规定在十五分钟以内,每一个放风区里都摆设着几样简单的健身器具,就像华国小区里的那种,零部件稀少简单,很难从上面拿走有用的东西。
凌阳寻了一张胶皮凳子坐下,四处打量一番。只见四面的高墙垛子上,四五十个狱警手里的半自动步枪已经子弹上膛,抱在怀里,注视着下面放风的囚犯。一旦遇到异常情况,立刻可以居高临下地开枪镇压。
放风区的正中间,坐落着一座半圆形的水泥低堡,周围林列有曲折的蒺藜电,还有十几条吐出猩红舌头的德国黑背犬,体型巨大,身体线条流畅,每一丝肌肉都散发出凛冽的光芒,牵在哨兵手里,眼睛里放射出嗜血的光芒,似乎要随时扑上来择人而噬。
老黑很有眼色,见凌阳的目光始终落在外面的低矮圆堡上,讨好的凑了上来,蹲在凌阳身边低声道:“据说那里边,关着咱们这所监狱里最穷凶极恶的罪犯。有人说里面关着的,是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还有人说,有国外的秘密间谍,在南朝的地界上失手被抓,这才被关在号称‘铜墙铁壁’的江届市监狱里。老大您是不知道,除了平壤的第一监狱以外,咱们这所监狱里的看守,是特娘的整个南朝最严密的一个……”
凌阳用心听了一会儿,故意装作漫不经心道:“进来之前,我曾经在江届朴家做了半年的护卫。我听说朴家倒台子之后,家里几个如花似玉的女眷受到牵连,被送进了这所男监里受苦。你说那几个娇嫩的娘儿,不会就关在那里面吧?我看这座建筑面积不大,好像也关不了几个人的样子。搞不好那几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早就被典狱长弄回家里受用去了,真是他乃乃的丧尽天良!”
凌阳多说了几句话,把诱饵不轻不重的抛了出去,就闭上嘴巴,一面四处寻觅罗图的踪影,一面听老黑献宝似的笑道:“老大您消息真灵通。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听说有这么一件好事。”
老黑突然将嗓音压得极低,神秘兮兮道:“老大您有所不知,前面那个圆堡看上去不大,据说地底下的空间可不小。而且里面机关重重,还有不少人和猛犬看守,关在里面的人,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您刚才说的,和我得到的消息印证,真就差不太多了。前些天,我听一个放风的朋友说,的确是送进来四个小娘们,不过却说好像是什么男人变姓成女人的家伙。我说典狱长怎么故意放出消息,说是等时机成熟,就把那四个‘女人’轮流送进每一间囚室里,让大伙儿好好乐呵乐呵。大伙还当成是天上降下来的大福,没想到却牵扯到那些大家族的斗争,外面的富人圈子,他乃乃的混乱哪!”
心念电转间,凌阳已经大概猜测出典狱长的意图。
典狱长承受不住朴家强势朋友的压力,只能暂时将朴贞熙等人藏在监狱的深处。一旦得到朴家倒下的可靠消息,立刻就会将四个女人扔进狼群,活活柔蔺致死。
在这期间,典狱长先通过某个犯人,将有‘变姓’女人被送进来受难的消息放出风来,说明自己并没有参与进去,也不知道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不过是听命行事,而且受了他人的蒙蔽而已。万一朴家死灰复燃,追究责任也追究不到典狱长的头上。心机实在是深沉缜密得很。
想到这里,凌阳悄悄释放出一丝异能之力,在放风区搜寻罗图所在的位置。正好隔着两个区域的地方,接触到罗图同时释放出来的异能气息。
凌阳利用读心术,将自己的发现传递进罗图的思维里,用一种类似于心灵沟通术的手段,连接到罗图的心灵电波中:“罗队,小半天过得怎么样?”
罗图内心微微的惊惧,很快传递给凌阳:“马勒戈壁的,老子遭了许多罪,还被人下了毒。不过身边有四条狗伺候,老子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凌阳发动的这中心灵感应沟通之术,只能够隐约察觉到罗图的意图,并没有听到罗图心里说些什么,或是脑袋里的细致想法,但是却可以将自己的想法如实传递过去:“中间那个半圆形的水泥堡垒有问题,贞熙很有可能就关在里面。午夜正点,咱们俩在在这儿汇合,到时候再细说。”
凌阳转过头,隔着中间的两个区域里的囚徒,隐约看见罗图的身影,正大喇喇坐在橡胶凳子上,身上穿着两层厚厚的棉质囚服,两个囚犯正讨好地为罗图捶背捏腿。
“我勒个去,小日子过得很安逸嘛!”
凌阳低声叨念一句,正好被旁边的老黑听在耳朵里,诧异道:“老大,我这回儿算是真服了您了!这样不是人过的日子,您还硬说安逸。那句老话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