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哪怕不能呼吸，她也必须把话说完。
“只有结束了，我才不会带着思念活着！”
对于雪童绯来说，这才是最痛苦的，不是吗？
水信然抬起手，将雪童绯的脸捧住，强迫她对上自己的双眼。
他的眼底有些暗沉，就那样深深的看着雪童绯，似乎，想要看见她心中所想。
“不如，你就留在灵界，可好？”
雪童绯脑中嗡的一声，似乎有些不明白水信然的话。
许久，才不可思议的看着水信然：“你让我，留下来吗？”
“嗯。”
水信然点着头，他也对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有些震惊。
“我需要想想............”
那边，好不容易出来放风的琉璃，玩的不亦乐，对于那远处的青灰色毒雾，似乎是一点儿也不在意。
许逸凡从远处走回来，又恢复了以往那潇洒俊朗，时不时有些欠抽的模样。
看了看远处说话的水信然和雪童绯，许逸凡身子一斜，懒懒的靠在了树上：“他怎么还没走？”
“要你管！”白了许逸凡一眼，月云妤转头看向乾玉，不再搭理。
不管什么时候，乾玉始终都是沉默的。
当然，除了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
“你在想什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月云妤总觉得，乾玉似乎有什么话想跟自己说。
“能告诉你吗？”
听着乾玉这话，月云妤额角抽了抽。
“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没有不想说！”
“那你就说！”
有些时候，月云妤真的觉得。和乾玉沟通，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若不是有同心引............
“你在想什么？”乾玉突然挑眉：“若是没有同心引............会怎么？”
“啊？”
月云妤一僵，脸色突然滚烫。
这个人，居然能够通过同心引，感应自己的小心思？
“不是同心引能感应，那只是一部分。重要的是。你的微表情告诉我的！”
似乎在解释一般，只是听在月云妤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个人。会察言观色了不起吗？
她也会，只是，没办法做到那么细致罢了。
别开眼，月云妤就如同生闷气一般。不再搭理他。
乾玉唇角难得的勾了勾，也没再跟月云妤说话。
跟一个不会安慰人的男人相处。月云妤其实也是苦命滴啊！！！
两人停下，那边水信然和雪童绯已经走了过来。
看着两人，月云妤脸上的表情渐渐收起。
“你该走了！”对于水信然，月云妤一点儿客气都没有。
“我知道。”
水信然点点头。再次看了眼一旁的雪童绯，转身便欲走。
“等等！”
雪童绯突然出声，她看着水信然。眼底带着某种坚定之色。
“云妤，我想跟他一起走！”
雪童绯语气有些低。可是那里面的坚定，却是不容置疑的。
“童绯！”
水信然惊讶，刚刚说起这个事情，雪童绯很是坚决的拒绝了，水信然怎么也没想到，她会答应的这么突然。
月云妤皱了皱眉：“你确定？”
若是留在灵界，雪童绯就真的只能一辈子依靠水信然了。
没有其他原因，就因为她的修为。
在灵界，肉弱强食的法则，只怕胜过修真界。
一旦没了水信然，雪童绯只怕在修真界寸步难行。
“你确定吗？”
深深的看进雪童绯的眼底，月云妤知道，雪童绯是个聪明人，她应该知道，这样的选择，有多么的危险，和不切实际。
“我想好了！”
雪童绯轻笑，她那里不知道月云妤的意思。
就在刚才，水信然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就在想这些了。
既然做了决定，她就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可能性，她愿意相信水信然。
对于雪童绯的心理，月云妤是一点儿也猜不准，毕竟，和水信然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不是她。
抿了抿唇，对着月云妤点了点头，雪童绯转身走到了水信然身侧。
“我们走吧。”
水信然看着雪童绯，突然扬唇笑了起来。
他伸手将雪童绯的手紧紧抓在了自己掌心：“嗯，我们一起走。”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月云妤深吸一口气：“等等！”
雪童绯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了月云妤，眼眸里满是疑惑。
“我们送你们一程吧！”
听见月云妤不是阻止雪童绯，水信然送了口气。
与月云妤对视片刻，雪童绯点头道：“好。”
这禁地不小，想要道边境，还是需要几日的。
有月云妤相送，倒也省了很多事情。
乘坐乾玉的小舟赶路，至少，不用水信然带着雪童绯了。
坐在船沿上，月云妤静静的看着下方的景色。
雪童绯从船舱内走出，在月云妤身侧坐了下去。
顺着月云妤的视线看去，雪童绯勾了勾唇：“真的很美...........”
“是啊。”月云妤喃喃出声，似无意道：“你真的想好了？”
雪童绯一愣，早先，月云妤已经问过一次这个问题了，如今，多问一次，难道她就会改变主意吗？！
收回看着下方的视线，月云妤抬头对上了雪童绯的双眼。
“我相信，水信然不会弃你不顾，可是，他身边的人呢？”
“什么意思？”雪童绯心中咯噔一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