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好!好身手!”在一旁的众人,都欢呼称赞道。
“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杨老爵爷有如此儿子,真是让人羡慕啊!”
众人的赞美之词,让杨老爵爷很是受用,双眼的鱼尾纹,也是深深的印在了脸上,他捋着花白的胡子,笑呵呵地说:“以后,还望大家多多提携犬子。”
而这时,刚刚展示了一套枪法的杨康,也是很礼貌性的双手作揖,以示感谢。
身为杨老爵爷的爱子,杨康自幼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以说是要风有风,要雨得雨。
但久在官场的杨老爵爷,看多了官宦子弟的无能和荒唐,对杨康很是用心教育。更是展示出了一般父亲少有的严厉,而这,最终也帮助杨康,培养出了坚韧的性格,得体的喜好以及强健的身体。
每日天未亮,杨康便会早早的起床,自己穿戴整齐之后,便会在后花园的演武场里,练习基本的枪法和拳术。
而为了增加对抗性,杨老爵爷,还让人做了好几个跟人一般高的木偶,让杨康对着木偶训练,常常是一个月下来,就要换一个新的木偶。
当其他官宦子弟,沉迷在女色美酒中的时候,杨康的表现和名声,也已经得到了皇上的注意。
好几次,皇上都亲自点名,要杨康觐见,而杨康,也常常是能旁征博引,以古论今,给皇上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而此时,希望和杨老爵爷结成秦晋之好的人,也是如过江之卿,数不胜数。
而此时,穆灵的日子,过的就不是那么顺坦了。
这穆灵,也就是后来和杨康成亲的谢灵。
但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谢灵是姓穆的。
穆灵自小也是有爹亲,有娘爱,但无奈亲娘过世的早,父亲后又娶了亲,并且,还给她父亲生了两个男娃,从此之后,穆灵的生活,就失去了爱的滋味。
虽然后母并没有明目张胆的去设计陷害穆灵,但可以安排给穆灵的事情,这后母从来不会手软。
大冬天的时候,河水都结了冰,但当家里需要用水的时候,后妈还是理所当然的让穆灵去挑水,而她自己的那两个宝贝儿子,则都躲在屋内,烤着火炉,吃着热气腾腾的桂圆汤。
冰冷的河水,把穆灵的双手都冻得失去了知觉,但穆灵也是没有反抗,只要还能在穆府里生活,这一切,穆灵也都愿意去承担。
当天热的时候,外面的太阳照的人都睁不开眼睛,地里的庄稼,也都被烤的焦黄。而这时候,穆灵也是不可能躲在屋内纳凉的。
虽然后妈不至于让穆灵顶着大太阳下地干活,但却让穆灵去督工,而这,其实是一件费心又费身体的苦差事。
每每是一天下来,穆灵都要蜕一层皮,而第二天,又要硬着头皮,继续出去晒太阳。
但话说回来,穆灵也在这时候,展示出了过人的管理能力,家里家外的事情,几乎一个人,就都能打理的井井有条。
一日,当穆灵正在田间督工的时候,远远的看见,有一队人马,从不远处的山脚下走来。
以往,这里只有妇人才会出现,因为这山脚下是一口井,清澈甘甜的井水,吸引附近的妇人都来这山脚下洗濯衣物。
什么?端午走了出来,“大婆婆,你这话是何意啊?什么叫重阳哥哥戴了绿帽子?”
徐春玲站了起来,“满城都在说你和谢老爷有私情,所以谢老爷才会送了个店铺给你们,我这次去京城,都听到茶铺的小厮,都在议论这事,你还想瞒着谁?”
端午脸色都白了。
倪重阳气得拍了下桌子:“简直一派胡言!这是根本没有的事!”
徐春玲已经转身要走了,“都传到我耳朵里来了,你还不相信呢。可笑的是,我在那里喝茶,那些小厮还指着重阳的名字,说重阳是个吃软饭的,要靠老婆卖肉身给他赚店面的。”
徐春玲讥笑着走了,她最近和娘家人的关系搞好了,娘家人给了她一些银子,让她赔老人旅游和聊天,所以她硬气了,回复了冷言冷语的旧模样。
“竟有这样的事么?”何湘捷斜着眼睛觑端午的脸。
端午接过何湘捷的盆子,笑道:“婆婆,我和重阳哥哥都说好的,乃是和谢老爷做一个交易,所以他才肯买下医馆与我们。婆婆不信,可以问重阳哥哥的。”然后端着盆子走去倒水了。
倪重阳把何湘捷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娘,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过些日子,端午就要进入谢家作坊,为的是传授她的养蚕技术。谢老爷给我们买好医馆,我们给他技术,事情就这样简单。”
何湘捷叹口气:“娘不是不相信你们,娘只是担心你,这事若是被人传成了这样,只怕你要顶着多大的压力了。”“我们行的正,就不怕被人说,时间会检验一切的,等谢家的人,学去了这技术,流言自然就会被击破了。”倪重阳说。
夜深,端午还是睡不着。
倪重阳点起蜡烛,问端午怎么了,端午说:“我总感觉,这流言是有人蓄意的。你想啊,这事知道的人不多,谢老爷一定不希望有人知道,而李家药铺的人,他们更不希望借助这事,给我们医馆打响知名度。我听说,李掌柜去找过谢老爷好几次,谢老爷也放下架子跟他解释。所以我猜,一定是有人故意想把这流言传播出去,诋毁我们的名誉。”
倪重阳点点头:“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可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