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翰义不置信的瞪着闪着金光的金簪,“假的?为何会是假的?”看着儿子变得异常的双手,他当然不相信这是儿子做的手脚,于是震怒道,“皇儿,你告诉朕,到底是何回事?”
南宫初明脸色青白交错,眸孔因为愤怒连血丝都溢出来了,几乎快咬碎了一口银牙,“父皇,儿臣也不知道……但儿臣相信,一定是南宫司痕和罗魅做的手脚!那安翼不是说过吗,南宫司痕把藏宝图藏匿金簪之中,可这些也只是传言,我们都没见过那金簪。这次用那名丫鬟要挟他们夫妇,难怪他们夫妇此干脆,想必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对付我们!”
南宫翰义双手握拳,龙颜上喷发着怒火,“岂有此理,他们居然拿假金簪糊弄我们!”揪心的看着儿子那双颤抖不停的手,“皇儿,你怎么样?你别急,父皇已经让人宣御医去了,很快就没事了。”
南宫初明咬牙切齿的盯着无法控制的十指,紧敛的双目中染满了戾气,“父皇,儿臣已让人封了进出的路口,他们现在还在山里,儿臣恳请父皇即刻调派兵马前去将他们捉住,千万不要让他们逃了。”
南宫翰义逐渐收紧了双目,沉默片刻之后愤袖朝寝宫外走去。
听着他下令让另一名武将带兵出城,南宫初明唇角抿得冷硬,眸光越发赤红阴沉。
南宫司痕,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敢用此卑劣的手段对付他,他定要让父皇捉住他们将他们碎尸万段!
……
宽敞华丽的寝宫内,御医院的御医几乎全来了,围着南宫初明看着他颤抖不止的十指,一个个眉头紧锁,神色沉重,许久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他们都替南宫初明把过脉,可都是一个结果,南宫初明脉象正常,并无大碍。
结果虽是好的,但看着儿子跟失了疯一般的十指,南宫翰义依然怒火满面,“无恙?你们自己看看,琇阳王双手此怪异,这叫无恙?朕看你们一个个都是废物才对!此明显的病症都查不出病因,你们是眼瞎了还是当真无用?”
见他动怒,所有御医全都跪在地上磕起头,求饶道,“皇上开恩……皇上开恩……”
南宫翰义指着最前的、也是年纪最大的一人,怒问道,“李培,你告诉朕,琇阳王到底得的是何样的怪病?”
叫李培的老御医赶紧磕头,哆嗦道,“回皇上,微臣……微臣没用……”
南宫翰义厉声斥道,“你当然没用!枉你一家五代世代行医,今你还掌管着御医院,现在琇阳王染上怪症,你却连一点门道都摸不到!你说,朕拿你何用?拿你们这些人何用?”
老御医一头白发都快磕散了,削瘦的身子哆嗦得更加厉害,“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并非他无能,而是真的看不出琇阳王到底得了什么怪病。他脉象正常,他们通过望闻问切,除了看到他双手有异外,确实找不出病因。
其他御医也是纷纷磕头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而正在此时,突然有侍卫来报,“启禀皇上,金簪已毁,并未发现金簪中藏有东西。”
闻言,南宫翰义朝他手中捧着的白布看去,白布里,那支金簪被削成了四五块,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不过碎裂的金簪却让南宫翰义放大了眼眶,指着那小撮裂物问道,“这簪是何物打造?”
侍卫低头回道,“回皇上,此簪并非纯金打造,而是铁屑打造,只不过其表面镀了一层金色而已。”
南宫翰义诧异不已,“什么?”
南宫初明铁青着脸上前,突然朝侍卫双手挥去,那白布同碎裂的假金簪飞散落地,而他气急败坏的怒骂道,“可恶!他们实在是太可恶了!”
那些御医头都不敢抬,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骂何人,但都猜到几分,琇阳王这手跟他所骂的人一定有关。
最前排的老御医突然开口,“皇上,微臣恳请将此假金簪带回去仔细鉴别,琇阳王之所以这般一定同这假金簪有关,微臣想先从假金簪入手,看能否找出缘由,好早日治好琇阳王的双手。”
不是他多事,而是他们只有这个方法才能保住性命。皇上龙颜大怒,甚至有除掉他们的心思,他们若再不想办法医治琇阳王,皇上只会当他们是无用之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南宫翰义紧绷着龙颜,双眼对他射放着危险的厉色,“朕允许你们将假金簪带回去,但必须尽快找出假金簪的怪异之处,以早日寻得解药救琇阳王。三日之内,你们若是还这般无用,朕绝不轻饶你们!”
众御医哭丧着脸,胆怯的应道,“是,皇上。”
……
安府——
刚下朝回府,安一蒙就听一部下来报,甚是惊讶对方带来的消息,“什么?琇阳王也回京了?皇上命吴泽带兵前往狩猎山?这到底出了何事?”
不怪他惊讶,他刚从宫里回来,果说琇阳王也回京了,那还说得过去。但皇上让一名副将带兵前去狩猎山,这事就不寻常了。他们去狩猎山做何?
看着前来的部下,他急声追问道,“郑可,可是有人在狩猎山遇险需要搭救?”
琇阳王回京了,那些同去的王孙公子也回京了,可为何蔚卿王夫妇没有回京?难道……
不!果是他们遇险,皇上为何不指派他前去?按
为何不指派他前去?按理说,皇上是知道他同罗淮秀关系的,蔚卿王妃是罗淮秀之女,此次若是蔚卿王他们遇险,应当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