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晓送了吃的进房。
两个人在房里用了食物,罗淮秀放下筷子的时候就朝他问道,“你今天脑子不正常,对么?”
吃个饭而已,偷看了她四五次,别以为她不知道。
安一蒙干咳了一声,放下筷子后,突然正色看着她,“我有一消息要告诉你,不过……”
罗淮秀皱眉,“什么消息?”她猛的睁大眼,激动问道,“是不是我乖宝的消息?”
安一蒙没回她,只是略带威严的道,“想要消息,得看你诚意。”
罗淮秀差点把身前的空碗给他扣过去,撑着桌子起身,绕到他身旁,叉着腰恶狠狠的瞪着他,“安一蒙,你故意想吊我胃口是不是?刚刚才陪你睡过觉,还要什么诚意?便宜你占了,你还嫌不够?”
安一蒙冷眼瞪着她,“你要再这无理取闹,那我就什么都不说。”什么叫他占便宜,她不也……
罗淮秀脸黑,“你敢!”
安一蒙面无表情的欲起身。
见状,罗淮秀又赶紧将他胳膊抓住,“有话好好说,你跑什么跑?”
安一蒙还是冷脸,似是依然不满她的态度。
罗淮秀料定他知道女儿女婿的下落了,也不敢再跟他呛声了,收起凶样,圆润了许多的脸上瞬间对他露出笑容,眼角微挑,妩媚又生动。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唤得娇嗲得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一蒙,别这样嘛,咱们有话好好说,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卖关子呢?”
安一蒙紧抿的唇角狠狠一抽,看着她跟变戏法的神色,心肝脾肺都有些颤抖。
单手搂着她圆润臃肿的腰腹,他另一手从怀里摸出一封信。
罗淮秀见状,立马就抢到自己手中。
看着上面熟悉的小字,她僵硬的愣着,眼眶里瞬间凝聚起水雾,化成一滴滴液体不停的往下掉。
她一点都不怀疑这封信的真假,这样的简化字体,只有她们母女才用,而且那笔迹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好了,莫哭了……”安一蒙轻拍着她后背,不想她为此太激动,“他们平安就好,你不必再为他们担心害怕。”
“到底发生了何事?”罗淮秀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带着一丝哀求,“安一蒙,你能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这次算我求你好吗,告诉我为何会这样,皇上为何容要对付他们?”
“这……”安一蒙绷紧了脸。
“安一蒙,你不能如此对我。”罗淮秀抓住他衣襟,真是第一次这么无助又可怜的求他,“你告诉我好不好?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一些,司痕和乖宝出事,肯定跟藏宝图有关。我只是想确定,是不是真的如此?”
“……嗯。”安一蒙闷声应道。起身将她身子揽在怀中,他再次低声安慰道,“此事你知道就可,别四处宣扬。我们也是仅凭猜测,至于真相如何,暂时先静观其变。”
“安一蒙,我咋就觉得这么荒谬呢?”罗魅额头抵着他胸口,始终觉得不可思议。南宫翰义这个皇帝当得是不是太混蛋了?那三分藏宝图都不属于他,他如此做同抢劫犯有何区别?
难怪琇阳王染了怪病都隐着瞒着,那是因为这件事追究出来,不要脸的人是他们!而她也更加能确定琇阳王的怪病同她乖宝有关,他真是活该!
能收到乖宝的信,她真的放心了。虽然信中并没有说他们去了哪里,但她乖宝有说南宫司痕带她去玩,还有江离尘他们也在,她说他们都没事,过段时日就就会回来。
乖宝都这么说了,她哪还需要担心的?要说担心,她现在担心的就是……
“安一蒙,你说我留在这里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她抬起头,眼里还有泪,但神色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严肃。
“你只要安分的待在我身边,就不算给我添麻烦!”安一蒙冷肃的回道,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这女人,惯常自以为是,但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纵容她!
“我……”被看穿心思,罗淮秀有些心虚。
“你什么都别想,只管安心待产!”安一蒙又用上了命令的口吻,对这事不容商量。
罗淮秀没再说话,难得对他这次的霸道的语气妥协。
摸着肚子,还有四个多月就生了,如果生完孩子乖宝他们还没回来,她就去找他们……
当然,这只是她的计划,安一蒙是不可能知道的,如果知道,估计不被气死也得呕一滩血。
难得怀中的女人听话不再忤逆他,他这会儿心情好得很,拥着她竟有些舍不得放手。
只是想到眼下的局势,他心里多少有些惆怅和不安。
那几个孩子是安全了,可是京城……
在罗淮秀看不到的地方,他目光逐渐幽深沉冷,总有一种感觉,自己被南宫司痕那小子摆了一道。
他带着他的小女人逍遥自在,把他们这半老的一对丢在京城,那小子也够狡猾的!
……
皇宫里,看着去云冈县空手而回的人,南宫翰义和曹贵妃都怒了。
为了顺利带回罗魅的师父,南宫翰义特意派了一名小将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