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魅黑线,“……”继续低下头,不理他了。她最失败的地方就是没学到母亲同人吵架的泼辣和气势,要不然有他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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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府——
此刻罗家大厅坐满了人,如同开家族会议般,在场的人各个神色都极其严肃。
主位上,罗家的长子、现任当家人罗明旺怒火难熄,当着家人的面把罗淮秀狠狠的骂了一通,“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居然连娘都辱骂,太不是人了!”
罗太夫人抹着眼泪,似是有说不出的痛苦,“明旺,你是不知道,如今你妹妹变化可大了,不仅不认我,还当着那么多人说我们罗家对不住她。我这老脸险些怪不住,都恨不得去死了。”
罗明旺的妻子朱佩玉见状,走到她身旁温柔的替她擦拭老泪,“娘,您别伤心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罗明旺更是怒不可遏,“这混账东西,真是我们罗家养得白眼狼!我们罗家纵有对不住她的地方,可那也是她自己不争气造成的,她自己生不出儿子被薛家嫌弃,反过来还怨我们不帮她,她也不想想,当初丢那么大的人,怀那么一个‘狗胎’,我们罗家如何接受她?退一万步,就算我们罗家有过,但我们罗家生她养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不记我们罗家的恩德就算了,反过来还当众辱骂含辛茹苦生她养她的亲娘,这混账简直太没人性了!不就是同蔚卿王攀了亲么?这才稍微得了点好处她就连自己姓甚名甚都忘记了,实在是天理难容!”
对他的怒骂,罗家的人都表示赞同,一张张脸绷得紧紧得,整个大厅几乎都被怒气笼罩,对罗淮秀的翻脸无情都快恨到骨子里了。
罗家自上任当家罗世修去世后,一直低迷不振。就是现任当家罗明旺在朝中也仅仅是个五品侍郎,家中其他人更不用说了,就算有官位也是个不起眼的芝麻小官。
当皇上替蔚卿王赐婚的圣旨颁下时,罗家上下是又惊又喜,根本没想到那个曾经被他们罗家拒之门外的人居然会同蔚卿王结成亲家。这一道圣旨犹如甘泉雨露滋润着罗家枯槁了多年的斗志,让整个家族都兴奋不已。
但他们也知道当年是有些对不住那对母女,如今想取得她们的原谅怕是没那么容易,所以说罗家的人也没立刻就找上罗淮秀和罗魅,而是一直在商讨着看如何能接近她们,最好是一出马就能得到她们母女的原谅。
全家上下人人都充满了希望,谁都清楚,若是罗淮秀愿意原谅他们并回到罗家,那么他们罗家就是当今蔚卿王妃的娘家人,凭着蔚卿王在朝中的人脉和势力,罗家人步步高升的希望指日可待,罗家也能再创辉煌、光耀门楣。
可谁知,他们辛辛苦苦计划的一切在今日前功尽弃,非但罗淮秀没原谅罗家,还当众羞辱自己的亲娘!
眼看着希望破灭,全家人哪有不气的?罗明旺甚至都想亲自去找罗淮秀狠狠的数骂她一通,可又担心这个节骨眼上自己一出面容易将一些事露出马脚,故而只能暂时忍耐。
可忍归忍,心里又颇不甘,于是对罗太夫人道,“娘,您也莫伤心了,既然二妹那里行不通,我们再想法子就是,您啊,就当没生过她那种女儿。”
罗太夫人伤心之中也是又恨又不甘,“没想到她如此不孝,连我这个亲娘都要骂。”
朱佩玉又贴心的为她擦拭眼泪,温声细语安慰道,“娘,您小心着身子。既然二妹不愿意认我们,那我们就不同她见面就是。她那边行不通,我们就想办法接近蔚卿王妃,说不定啊蔚卿王妃会帮着我们劝说她娘。”
罗太夫人皱起眉头,“接近罗魅?这法子好使么?我们都不知道罗魅是何性子,万一同她娘一样呢?”
朱佩玉淡淡一笑,美目中闪过一丝算计,“娘,正是因为我们不知道罗魅是何样的性子,所以才要接近她。她从小就不在京城中,就算知道一些事也不过是罗淮秀说给她听的而已,只要我们耐心点讨好她,总能打动她一些。只要她肯原谅我们,那二妹那边就好办多了。更何况,我们的目的不就是想让蔚卿王多帮衬我们罗家一些么?把罗魅讨好了,只要她高兴,不愁蔚卿王不‘照顾’我们。”
听她说完,罗太夫人眼前赫然一亮,“对对,这法子可行!与其去受那不孝女的气,不如直接找罗魅,再怎么说,我是她外祖母,她身上也流着我们罗家的血,头上还冠着我们罗家的姓呢!”
就连罗明旺都忍不住赞赏的看向妻子,“佩玉,你这法子确实可行。那罗魅除了她娘外,从小身边没多余亲人,我们若是用点心打动她,说不定她一感动就站在我们罗家这边了。”
对朱佩玉的提议,罗家人都表示赞同,大厅里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一些。一家人坐在一起,又开始谋划着接近罗魅的办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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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这两日,罗魅过得还算习惯,只不过每日都会让南宫司痕派人去罗淮秀那里,然后把罗淮秀的情况带回去告诉她。在这个守旧落后的年代,没有通讯工具,要想知道彼此的情况只能靠腿跑路了。
南宫司痕虽然也有黑脸,但总比她动不动就说要回家强,她都不嫌麻烦,他也只能妥协,反正府里人多,别说每日问安了,就算一日三次也没问题。他也理解她们母女相依为命,这一分开,刚开始肯定不适应。
今日是回门日,罗魅归心似箭,天刚亮就醒了。
南宫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