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璐出事的消息当晚就传到了佐藤俊夫的耳朵里。
“で、そんなことが人捜して调べるをよく知っているだろうか?”副官问道。
“必要はありません、私达はもっと重要なことが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佐藤俊夫道,手上握着一张刚得到的密电。
是的,对于他们来说,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中国人死了就死了,并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他手上的密电是说8号凌晨5点驻丰台的河边旅团已经包围了宛平县城——这才是他们更为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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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个充足没有负担的好觉,陆达慧难得没有让陈义天叫,就自己起了床。下楼,绕到花厅,见陈义天正在那里喝茶、看报纸。
“有什么新闻?”陆达慧笑道。
“嗯?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凌晨才睡,这么早就起了?”陈义天笑道。
“真是,起晚了要被你念,早起了还要遭你打击,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陆达慧撅嘴嗔道。
“要你去吃早饭。快去!”陈义天笑着赶她走,等她真去了饭厅,他又跟过去,坐在饭桌子边,陪她一起用早饭。
“嗯——我想一会儿,嗯——毕竟任务完成了,也要跟达生说一声。”吃着鸡蛋羹,陆达慧突然支吾道。
“好啊,约到了哪个地方,我还是让小于送你过去。”陈义天放下手中的报纸笑道。
“啊,不用,不用。电话里说就好了。”陆达慧赶紧摆手,“不过,我今晚还真想再去新开,几天没去,我都有点想青女和罗经理他们了。”
陈义天埋头不说话了。陆达慧心里咯噔一下,不会他也和陆达生一样,其实挺忌讳自己的女人——虽然目前还不是——去那种场合抛头露面。
“诶,你怎么不说话?”陆达慧试探着问道。
“没什么,本来还想今晚给你安排一个好节目,不过既然你要去新开,那,我们就改天吧。”陈义天撇撇嘴道。
“真是这个原因?不是——”陆达慧想着怎么说才不破坏两个人之间的氛围。
“不是什么?”其实当她再一次问时,陈义天就明白过来,但还是等着她说出口,谁想她思考半天,就一声“不是”便没了下文,于是忍不住逗她。
“没什么,没什么了。”陆达慧想了一想,还是决定不说。
对于感情,陆达慧总是胆小的。刚开始,她以为陈义天对她,只是出于对妞妞感情的转移;后来,当陈义天说喜欢她时,她也厚脸皮许诺,等他四十四岁时就嫁给他,可当时只觉得这些还很遥远;现在,她身边的麻烦都解决了,陈义天的计划里,带着她到香港开始新的生活,一下子所有问题都具体了。其实,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心中的疑惑,习惯性地向对陆达生那样,凡事都忍着、顺着,总是没错——可陈义天是陈义天,不是陆达生。
等到快十一点时,陆达慧估摸着陆达生上午的公事已经办完,于是去书房给他打电话。陈义天正在书房里处理文件,见她进来,便笑着站起来,预备把书房让给她。
“你不用出去。”陆达慧拉住他的手。
陈义天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叹道:“你呀!”揉乱她的长发,又坐回椅子上,拖她在自己腿上坐了,才把脑袋搁她肩膀上道,“打电话吧。”
第一次电话响完,没有人接。
陆达慧扭过头看着陈义天,可怜巴巴道:“没人接。”
“再打一次吧,也许他刚好走开。”陈义天轻轻拍着她的背道。
“你说,达生还能把我当朋友吗?”陆达慧又问。
“当然,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大家都会争着和她做朋友的。”陈义天笑道,一边说一边拿指头绕着她头发玩。
“我要你乱说!”陆达慧突然伸出双手学着陈义天的样子,把他的头发弄得一团糟,然后得意洋洋道,“哼!你以为就你会!”
陈义天从头上捡起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笑道:“还不打电话?一会儿陆达生又要去吃午饭了。”
“你不放手,我怎么打?”陆达慧斜睨他一眼,陈义天才笑笑放开她的手。
陆达生终于接电话了,陆达慧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陈义天忙一把稳住她。
“慧慧,今天怎么想到打电话过来?”陆达生笑道。
“达生,任务我已经完成了。上次说的事......”陆达慧不知道该怎么说,便不说了,等着那一头,陆达生的话。
陈义天扶着她的腰,让她踏踏实实地靠在自己怀里,无所适从时,有个依靠总是好的。
“慧慧,陈义天可能要破产了,你还跟着他吗?”陆达生突然说了一句她想也没想到的话。
“他——”陆达慧拿起电话看向陈义天。假话,她不想说;实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陈义天笑着从她手里拿过电话,对陆达生道:“陆兄,不用担心我。你妹子很好养。我要实在穷得叮当响了,她也答应养我的。”
“瞎说什么,谁养你了!谁养你了!”陆达慧再想不到陈义天会这么张嘴就胡来,忙从他手上抢过电话,道,“达生,你别听他瞎闹,我们没事的。”
陆达生心里酸苦一片,他不明白自己哪里不如陈义天,陆达慧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跟了陈义天?酸苦后,心里就是后悔,后悔昨晚没有一枪打爆陈义天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