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委员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耀如的说法。
耀如看他面色,还有想继续听下去的意思,遂又说道:“先生让雪瑶小姐去龙潜那里不就是想看看陈太太是不是还安份吗?恕我说句实话,陈太太就是有心勾结**,她也没那心计去做。您看看她之前还想学人传消息,只知道把消息给传出去,就没考虑过会不会有人跟踪,也不想想接消息的人是什么身份,能不能再次把她的消息传出去。”
那方便医院的院长也实属倒霉,他其实就是个无党派的爱心人士,不管对方是达官贵人或是贫穷百姓,不管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或者这个党那个派,他都本着医者父母心的态度去对待,但因为陆达慧的举动,却被牵连入狱。
“她上次那么做,估计是被关白云山给关急了。狗急了还跳墙,何况还是一大活人,现而今她在龙潜那里又过上了舒坦日子,折腾不起来的。”
这一次,金委员没有如刚才那样点头,反而是若有所思地微微蹙起眉头。
“其实吧,”耀如继续笑道,“这陈义天两口子还真像是鸡肋。”
“这话怎么说?”在耀如长篇阔论这么久后,金委员终于开口说话,耀如说话偶尔用典,让他常常惊喜。
“留着不过是不确定的利益,弃了也要费人力精力。不过既然是鸡肋,聊甚于无,啃着过过嘴瘾也不错。”
艰深隐晦的话,金委员却听得明白。他以为让一只鸿鹄装一两天麻雀容易,装上一年半载则很难;而以他对陈义天夫妇长达差不多一年的观察,生活已经把他们磨成了麻雀;自己堂堂一党委员花费心力对付一市井小民确实丢份。金委员思索半晌,又看了看雪瑶,突然笑道:“幼时吾家里烧鸡,闻着味香,便缠连于灶台之间,母亲怜吾幼小,常剔一鸡肋赐之,现回想起来,确实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