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汶蓝眸淡淡睨着神色变化的祭渊,嘴角笑意加深几分b>
“不自量力。”蓝汶薄唇轻启,淡漠无情的话语悠悠吐出,那副从容无情的姿态,哪里还有刚才被蒙面人追杀的那番狼狈不堪。
祭渊一双紫眸紧紧地盯着眼前那个眉目细腻精致的男人,眼神阴冷。
这个男人,他看不透。就算他用能够读透一切的读心术,他也不能窥得眼前这个男人心中丁点的想法。
因为,他的心就像一个黑洞,深不见底。
祭渊知道,这是一个难以对付的人……
“这事,不过是略施惩戒罢了。”蓝汶淡蓝色的眼底寒意凛冽,谁叫她沉浸在这虚假的幸福之中,无法自拔到竟然忘了与自己的约定!
这样的她,真是该死!
蓝汶眼底暗潮涌动。一个被他玩弄鼓掌间的工具,怎么可以忘乎所以到忘了自己的目的?
蓝汶额角青筋隐隐跳动,掩在袖中的手也紧紧攥紧。
“略施惩戒?”缓了好久,祭渊才哑着嗓子阴沉不定地问到,这个男人,难不成把他自己当作主宰一切的神了吗?那个男人有什么资格,去惩罚他爱的女人?
他的女人,只能由着他欺负,别的人,休想碰她一根手指头!
祭渊眼神一冷,掩在袖中的手缓缓聚力,明亮的光芒一团团的跳跃在他的指尖,发出渗人的寒意。
嗯?
蓝汶微觑着眼,微不可察地偏着头,蹙着眉头瞧着神色不动的祭渊。
几乎在这同一瞬间,蓝汶只觉得一道疾风直扑面而来,风化作利刃,一片片地直向着他浑身各处要害攻击了过来。
蓝汶轻笑出声,掩在袖中的手轻轻伸出,在空中淡淡地画了几下,周围的气流波动,如同水纹一样以他为中心向四处蔓延开来,最终,竟然在他身前形成了一副透明的墙,将祭渊的风刃隔绝在了外面。
祭渊见此,面色一变。
这个人的手法,好眼熟……似乎在那里见过……
祭渊长眉微皱,眼底有着疑惑之色。
突的,一个念头从他脑中一闪而过,他不由得双眸微瞠。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曾经在慕府中,有一个人可是要动手杀他呢,而且,那人修为还在他之上,当初,也是亏的那个笨蛋的黑匣子,才救了他一命。
难道,这个人就是那个曾经要取他性命之人?
祭渊心中一骇。
可,那人又是谁呢?当时他穿着黑袍,将自己整个脸全部遮挡其中,他根本没有机会瞧见他半分容颜。
祭渊垂在身侧的手越收越紧,突然,他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北辰卿,你还准备躲到什么时候?”祭渊嘴角一勾,抬手理了理自己经过刚才一番打斗,起了皱褶的袖袍,这话说得不动声色。
祭渊虽面上不动声色,可那目光却是有意无意地瞥向蓝汶,不漏丝毫地瞧着他的神色变化。
他本以为,他会看到什么不一样的情绪,然而结果很显然令他失望了。
因为那个男人,在听了祭渊的话后,眉梢上扬,嘴角挑着一抹细微的弧度,抿着唇轻笑出声,声音中完全是毫不掩饰地嘲讽之意。
“北辰卿?哈哈……”蓝汶肆无忌惮地笑着,笑得前俯后仰,可上一瞬还笑意盈盈的蓝汶,下一刻就冷眉冷目,眉目之间满是浓浓的杀气,“那个废物,我怎么可能是那个什么都不会做,只会默默忍受的废物!”
蓝汶额角上青筋隐隐跳动,眼底阴霾阵阵,一双淡蓝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面色难看的祭渊,冷哼一声,“你再提那个废物一句,我,杀了你……”蓝汶眼底泛着血红之光,这话一字一句的说出,虽然轻,却让人不容忽视,更不敢将这话当作一句玩笑话来看。
祭渊还从未受过这般的窝囊气!可是,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北辰卿,那还会是谁?他实在想不出。可他如果是北辰卿,那他为何会对这个名字,甚至那个人,都这般厌恶不堪呢?还是说,他现在的表现,只是对他真实身份地一种掩饰?
“啊——”
正在这边两人两相对峙之时,一阵惊呼声猝不及防地闯进了祭渊的耳中,让祭渊心口微微一紧。
一股不详的预感,紧紧地笼罩着他。
蓝汶见此,淡然一笑,如同一朵在暗夜里悄然绽放的昙一般,美丽不可方物。
他抿唇一笑,一甩袖就悠悠然地离开。
祭渊恨恨瞪了那人的背影一眼,转身就朝着殿内猛地冲去。
一踏进殿内,一股更加浓郁的血腥味萦绕在祭渊的鼻端,熏得他皱了皱眉头。
“啊,啊……”一声高过一声的痛叫越过那层层围着的丫鬟婆子,直往祭渊的耳中飘了过来。那声音,听来如此撕心裂肺,让他心口猛地一紧。
他不容多想,大踏步地就直往那被众多丫鬟婆子围在中间的床榻走去。
可他还未靠近,就被一个没眼力劲儿地婆子给拦住了去路。
祭渊脸色一沉。
“殿下,你还是不要靠近,免得沾了……”
“滚开——”祭渊面色阴沉,阴冷的眸子中仿佛含了一层冰渣子一般,冷意渗人。
他不待那个婆子将话说完,抬脚就猛地踹上了那个婆子的膝盖。
婆子膝盖一痛,双腿一弯,猛地便跪倒在了地上,感受到祭渊身上涌动的怒气,那个婆子吓得身子微微颤抖着,面色也是一片惨白。
她不明白了,自来女人生孩子,没有哪个男人是在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