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泛带着祭渊一从刑理寺地牢里走出,数支火箭拖曳出明亮的火舌,冲着祭渊与范泛两人就劈头盖脸地射了过来b>
祭渊眉目一冷,一把提过范泛的肩膀,抓着他身形灵巧地左躲右闪,那些射向他们的箭矢就落了空。不过,此刻,整个刑理寺内,已经是浓烟冲天,外面震天的喧嚣之声,以及铿然刺耳的兵器交接声,无一不再提示着外面发生了什么。
祭渊听着外面传来的阵阵惨叫,眉头微微皱起。
“太子殿下,微臣知道一个密道,请随微臣这边……”
“只怕是来不及了……”范泛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祭渊凉薄的声音淡淡打断。
范泛面色一僵,眼珠子顺着祭渊视线的方向,缓缓看了过去。
“哈哈……”一阵张狂的笑声传来,随即,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刑理寺大门,一步步,缓缓走了进来。
那人嘴角挑着得逞的胜利笑容,眼神却阴鸷诡谲得让人脊背发寒,那人,不是思留,却又是谁?
祭渊见此,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掩在袖中的手,也缓缓攥紧,手背上青筋鼓起。
“皇兄,你自以为设好了一个圈套,让我无从逃脱,却没想到,我反倒利用你为我设的那个圈套,将你给套了进来吧?”思留嘴角勾笑,眼里的光也是明灭不定,让人琢磨不透。
“唉……说来,皇兄真是好计谋!皇兄之前的计划,还真是让臣弟费了不少的心思呢。臣弟当时就在想,臣弟无论做如何的选择,最终都是会落入皇兄的圈套呢,不过,现在,却是皇兄落入了臣弟的圈套之中……”思留语气娓娓而来,透着森凉之意。
在他的身后,长枪林立,铠甲森然。
“皇兄可知道,那些蒙面人,并不是去杀那个小太监的,他们不过是引你来这里的饵罢了……”思留原本嘴角还微微上扬着的弧度,在这一刻,瞬间凝固,面色也阴沉了很多,声线压低,“将你引来这里,然后臣弟就在外面瓮中捉鳖!”思留眼底寒光大盛,自顾自的继续说到,“你一定没想到吧,臣弟竟会将计就计……哈哈。”思留说着仰天露出一长串不可抑制的大笑声,那副模样,完全就是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祭渊淡紫色的眸子,渐渐转深,里面涌动着不明的情绪。
“你觉得,你已经赢定了?”祭渊声线柔软,如同拉长的细丝悠悠传来,听得思留心中莫名一慌。
不过,很快他就镇定冷静了下来,事到如今,祭渊不过是在强做镇定罢了!一切都是装腔作势!
思留环视了下四周,刑理寺的士兵,死伤无数,此刻还能勉强站得起来的,数来数去,不过就十来个人罢了,就算他们此刻将祭渊牢牢护在中心,那也是丝毫不顶事的!
相比之下,自己这边,人数众多,个个都还精神饱满。
如此一来,祭渊他,还有何胜算?
思留一念及此,嘴角勾出冰冷的笑意,眼神阴鸷。
“皇兄,你现在求求臣弟,臣弟或许还能饶你不死……”
“大胆!皇子殿下这是要弑父杀兄吗?”范泛看着思留那副近乎疯狂的模样,皱着眉头厉声大喝。
思留闻言,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阴鸷的眸子如蛇般凉凉缠上范泛,眼底戾气横生,“一个狗奴才罢了,有什么资格说话!”
范泛闻言,憋得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气得双眼大瞪,死死地盯着嘴角含笑的思留,恨不得能够将他活活咬死。
“怎样?皇兄要不要考虑下?”思留话语之中满是得意之色,看着祭渊的眼神加深了几分,嘴角微微上扬,声音缓而慢的继续说到,“嗯……那个叫慕挽歌的女人,现在差不多应该也已经被思儿给解决了吧……”他这话说得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故意说给祭渊听,果然,他这话音一落,祭渊明显的变了面色。
“你不知道吧,慕思在一年多前,就在慕挽歌那女人体内种下了一个东西。”思留说到这里,嘴角笑意渐渐扩大,怎么看怎么碍眼。
闻言,祭渊眼底瞬间从绵绵细雨变成了狂风骤雨,那副模样,骇得思留竟然生生往后倒退一步。
“你说什么?”祭渊沉了面色,声音阴郁得仿佛从齿缝中挤出一般。
思留额头有冷汗渗出,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心跳乱了几分,不过很快他就强自镇定下来。
现在的祭渊,不过是被关在牢笼中的老虎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他心中冷嗤一声,嘴角又抿紧了几分,缓了会儿,这才沉声悠悠说到,“你此刻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心情去管那女人!思儿什么身份,你很清楚,既然如此,她们的恩怨,就让她们自己解决,现在,我们好好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
思留眼底冷光乍现,一双眸子紧紧地锁着祭渊,声音寒凉,“你知道你那个妖狐母亲曾经做了些什么吗?而你又抢走了属于我的什么吗?”思留声音低了几分,声音含着咬牙切齿的味道,“当初,明明就是容天那个男人酒醉之后强要了母亲,可是……哼!”思留冷哼一声,眼神越发冷冽,“明明是他的错,可事后,他竟然不认了?急于那个女人交待的容天,硬说是母亲勾引了他!呸!”容天朝着地上重重地啐了一口,面色阴沉不定,“他还要将母亲处死!那个女人,却妄作什么好人,说是饶母亲一命,驱逐出宫就可以了……可是,出宫?母亲一个弱女子出了宫如何生活?而且,那之后,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