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婉玉眨了眨眼,心里暗道要收回先前赞美她的话,人是漂亮,可气势凌人就不好了,天下万物皆平等,她凭什么用一种审问的态度对她说话?
“你是谁啊?”她也没好气地白她一眼道b>
蒋雨茜冷哼,“那你又是谁啊?”
“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怎么了,你找我老公干什么……”蓝婉玉眸光一闪,恍然道,“你是他以前的客户吗?对不起,我老公已经金盆洗手,请你回吧,他是不会见你的。”
说罢,也不等蒋雨茜反应,“砰”一下,将门当着她的面甩上了。
蓝婉玉冷哼地拍拍手,“别以为长得漂亮老娘就怕你,逢场作戏你当真你就输了,笨蛋!”
她志得意满地准备转身离开,而门外,被这突然一道闭门羹震晕的蒋雨茜醒悟过来,开始使劲地摁着门铃。
蓝婉玉皱眉地瞪了一眼视频电话那头的人,旋身走向客厅,将电视声调开得大大的,盘着腿一边看电视一边跟门口的人耗,她就不信,这不要脸的还能在她家门口安营扎寨不成,都是五百年的小妖了,谁怕谁啊!
蒋雨茜按门铃的手都酸了,只能停下轰炸休息,一张精心描绘的脸庞上满是恼怒之色,她气恼地来回走动着,想着被那自称顾慕寒妻子的容颜,心中恨意汩汩涌出。
她不信,就算是看到有这么个人存在她也不信,顾慕寒对她说得出那样的谎言,定然会料到她会查证,做戏做全套嘛,这种事,她蒋雨茜最在行,想骗她,门都没有!
他在家吗,如果在,定然会看到她出现,让那女子换上他的衣服,那不代表什么,假象而已;他若不在,那女人穿成那样来示威就更不用理会,女人那点攀比和虚荣她了然,她不可以自乱阵脚,让那女人占了上风。
可惜顾慕寒的手机换了号,她怎么打也打不通,一从好莱坞回来她直奔景凨而去,谁料被告知他又出差去了,对了,他出差去了,屋里只有那个女人!
她望着紧闭的大门哂笑出声,差点就被那贱,人骗了,她思忖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回去,等景凨的秘书告诉她顾慕寒回来之后再去他公司找他!
看着那疯女人进了电梯,蓝婉玉长吁了口气,总算能清静了,现在的女子,怎么都不知道害臊是什么,都被人家的正牌夫人关在门外了,还不死心地敲门,见到顾慕寒又能怎么样?
心思一转,她又皱起眉心,她好像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
有多少女人和那人一样知道顾慕寒的家在这里,又有多少女人曾进来过,坐过她现在坐的沙发,躺过他的大床,他们在上面厮混,这个家,得多乌烟瘴气啊。
蓝婉玉抬头看着天板,一口气比一口气喘得急,心中冒起无数酸泡泡,灼得她浑身难受。
有她的“旧识”登门拜访,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那盛气凌人的架势,强烈刺激着她的自尊。
不看不想或许还不难受,但真的遇到这样的对手来抢她老公,蓝婉玉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在意,多嫉妒。
爱上一个尝尽世间百味的男人,他对自己有几分真心她没有把握,那样强劲的对手出现,她对自己有几分信心更是没谱,第一次发现,原来爱上顾慕寒,她需要很大的勇气。
光是用嘴说他爱她就一定是真爱吗?
杜飞扬曾那样把她捧在手心,如今是怎么伤害她的?
越想越痛,越想越窝囊,她跑到吧台边,随便抽出一支红酒开始闷灌起来。
一直在说自己不在乎顾慕寒的过去,那是她未曾出现在他生命里之前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有那个预知能力知道会相爱。她以为自己很大度,但显然,她小心眼得很。
越是爱他,就越会去在意这些东西。
他身边环肥燕瘦什么样的女人都碰过吧;他那张嘴,那副强悍的身躯被无数女人亲吻欣赏过吧;他的情话,在无数个前月下在多少女人耳边倾诉。
该死的,她真的很介意,很嫉妒,很抓狂!
“老婆……怎么回事,怎么喝起酒来了?”
不知何时,顾慕寒提着馄饨回来了,进门就看到蓝婉玉趴在沙发上喝着闷酒,黑眸顿时一沉。
蓝婉玉没理他,看着他将打包好的馄饨放在茶几上,过来拿她的酒瓶子,她咬了咬牙,用力把瓶子从他手里抢回来,别开脸不去看他。
顾慕寒担心她一个人又在想今晚那件事,伸手抚上她的脑袋,又被她用手打掉。
他耐着性子去给她倒了杯水,再次来拿她手里的酒瓶,语气温柔似水,“你酒量不好,别喝这么多酒,明天还要上班呢。”
这次他是下定决心要拿走酒瓶,蓝婉玉那点力气不是他的对手,最后只能看着酒瓶子被他拿去,扫兴地将脸埋入抱枕里,闷闷地说了些什么话。
顾慕寒听不清,也不打算去听,扶正她绵软的身子,举起杯子尝尝水温,不觉得烫才把杯子凑到她嘴边,亲自喂她喝下。
蓝婉玉喝了温水,胃里才算稍稍舒服了些,她打了个酒嗝,抬眸,便看到顾慕寒那张俊逸不凡的面容。
上帝真是不公平,她想要一个类似高富帅的老公,上帝给了她,可为什么要带着那么让她难以接受的过去?
“放开我!”她伸手去推他,“别碰我。”
“你真是喝醉了,我扶你去睡觉吧。”顾慕寒微笑着哄道。
蓝婉玉也不知是被他话里的哪个字刺激到,猛然又伸手推他,不经意间,他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