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高有一句话记得非常清楚:“不管是谁,只要中了老夫的追魂蛊虫,你就是条龙,也得变成虫,老夫要想碾死你,只要一抬脚,咔嚓,就这么简单!”
这句话的人,是白起。
张高现在恨白起入骨,但也却不能不承认,心脉中了人家的追魂蛊虫,元神被控制,就算自己是“强”,还是人家脚底下的货。
“多亏了自己以损失三成神念之力为代价,封印了蛊虫,否则现在自己真的被白起玩弄于掌股之中,就像一条被吊起来的猪一样,任人宰割,那自己就惨了!”他心中狠狠的想着:“此际牺牲三成神念之力,化解了自己大危机,值了!”
话虽是这么,但一想到这些,张高就要一口血喷了出来,自己作为凶兽,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人一生气血就往头上涌,他的眼睛一花,恍惚之间面前那个老兵变成了白起的模样。
他心中发一声狠,顺手就抽出了一把随身携带的大刀,就要用尽全身力气,向着老兵的脑袋,狠狠地劈下去!
张高口中刚要大喝一声:“拿命来……”
他的耳边突然响起白继祖的声音:“张高,你怎么愣住了?莫不是我刚才提到高祖白起,把你吓傻了?”
张高心下骇然,这才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心中震惊,暗叫一声侥幸……
刚才倘若当真一刀劈了下去,劈死个老兵倒也罢了,但若是白起,恐怕现在死的就是自己。
但他随即畅快大笑,手舞足蹈,如同疯魔了一般。
因为他想到:“看来,现在白起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炼化了追魂蛊虫,已经脱离了他对自己的控制,只要自己尽快想办法收割大量生灵的魂魄,来补充自己损失的神念之力,到那时,就是咸鱼翻身,只要自己功力来个大圆满,出其不意的在白起身后,手起刀落让他魂走九泉,那根本就不是个事儿,才叫一个爽!”
此刻,张高惶恐尽去,变得嚣张妄想:“白起一死,一身功力尽归自己所有,到那时,什么徐福,什么始皇帝、韩星、白继祖等等,什么宋城,什么秦洲大陆,统统不在话下!龙龟霸下号令域,谁敢不从?所有的人统统都是我的手下奴才!哈哈哈……此时此刻,这一目标,就近在眼前咫尺,现在我只要略施计,垂手可得!”
“慢点儿,先冷静冷静……”张高本是个心机深沉,城府绝深之人,一经冷静下来,便开始谋略。
他暗自思量:“在自己功力没有恢复之前,无论是白继祖还是替他牵马坠蹬的这个老兵,自己最好离他远点,否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要解除对自己的危胁,不得,只能走以身犯险这条道了……”
他其实很后悔当初不能害死白继祖,如今却要费尽心思躲着他!
可没办法,现在他必须辛苦压抑住自己。
张高咳嗽了一声,尽量掩饰从声音中传出的几份气急败坏的急迫:“见笑了见笑了,听了主帅的决断,我高心手舞足蹈,决意以你马首是瞻,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有话快,有屁快放,你又要打什么坏主意?”白继祖眼中露出了幽冥一般的锐利光彩,盯着张高道。
张高突然仰大吼:“张高忠心,苍可鉴。现在全军压住,静待圣上令谕也不是个事,固然我们谨慎,是因为对城中防守虚实根本不知,可一旦皇上问起,只怕要怪罪下来。我看这样……士为知己者死,昔日,我曾得异人真传,若论修炼的法术与化形,多少也会些……今次,我愿以一己之力,为主帅击溃宋城前去投石问路,探听虚实,就算是刀山火海,俺张高也替你闯一闯!”
张高把胸脯拍的梆梆响,这一番话的是慷慨激昂,让人挑不出病。
同时,他把自已是龙龟霸下化形以会神通之,一语掩过,为将来堵住悠悠众口,提前埋下了伏笔。
他不这样做,又怎能圆了一个老太监变成一个荒古凶兽的弥大谎。
此外,他还打得好主意……料想那白继祖,绝不会让他一人出战,至少分兵给自己个百八十万。
届时,即便自己失手,从韩星身上讨不着便宜,只要把自家这些兵马全部吞噬了,用他们魂魄,一样可以用来修复自己损失三成的神念之力!
这是一场较量!
这边厢,白继祖也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他回头望了望,只见远处,尘土飞扬,旌旗招展,剑戟如林,千军万马正在奔驰而来。
白继祖眼光冷静锐利:“只要始皇帝大军一到,便可形成铁壁合围,到那时,宋城插翅难飞,想那韩星、秦腾昊等便有三头六臂,又怎能抵挡得了?破城之日可待!”
他心机深沉,目光一转又落在张高身,暗自道:“这张高现在这么迫不及待打算出手,其中肯定有阴谋!好哇,你有千条计,我有一定规,既然你要找死,便由着你去,正好借敌方之手,将这老贼除去!也省的一但大军围城,敌军见我方势大,届时不敢出战,我反而无处借刀杀人了……”
但有一样,张高瞬息之间,编造出一套很得过去的词,让白继祖很为难,那就是大都督出战,按照军规至少要有百万兵跟随。
白继祖甩了甩手中的马鞭子,脸色变幻不定,足足过了片刻,方才露出笑容。
他露出一脸慧眼识饶得意,转头对王治国道:“本帅一看就知道,大都督张高绝对是忠心事主的人,你看,他怕伤了自家人马,宁愿独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