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站住!太衡山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被封住丹田的周成如今不过就是个普通人,一向高高在上惯了的人哪里能受得了这般的对待,“你们几个,楞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上去将人给我拿下!”
又气又急的周成说话口无遮拦,往日里伪装出来的翩翩君子风度荡然无存,一时之间引来众多弟子白眼,就连平时一直交好的几人都有些不待见他了。
“周兄弟,这人不好惹,我看咱们还是回到山门之内再行计划,”说话的青年眉目俊朗,仪表不凡,往日里和周成走的很近,被对方的君子风度折服,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被人制住了丹田就这般作态,倒叫人不耻。
“穆成飞,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想一起去那处秘境了吗?平时看你跟在身后倒是听话,如今见我有难就抽身了不成?”双目充血的周成说话愈加难听,像极了一条咬人的疯狗。
“就因为往日交情不错我才劝你罢手,不过既然你是如此看待在下的,那么从此往后,你我不必再以兄弟相称,”脸色气的发白的穆成飞对着淡定的方林点了点头,这才遁光离开了此处是非之地。
见周成这幅德行,方林兴致全无,想必这人往后在宗门之内怕是很难立足,察觉到身侧注视自己的视线,方林莞尔一笑,“你们心性不错,切记坚守本心,切莫如周成一般,日后必有所成。”
话音刚落,不管这几个小小少年疑惑的目光,方林身形一闪,就此消失在原地。
“......不见了?”少年惊讶的看着眼前空无一人,心中惊疑不定,“这位方师兄究竟是何人......”
“师兄,我们还是快走吧,虽然周成没有了灵力不能再欺辱我们,但是我觉得那位师兄说的对,我们不能再忍让,只会让他们愈加嚣张。”更小一些的弟子倒是看的比自己的师兄还要透彻几分。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彻天际,淡淡的威压落下,众弟子下意识的半跪在地。
“究竟发生何事,如此吵闹,是想要去刑堂开开眼见吗?”白眉长老接到弟子的禀告,一听是周成惹事,心里一阵爽快,立刻遁光而来。
只见原本甚为嚣张的周成如今一脸的颓废癫狂,身上毫无一丝灵力波动,当下面色一凛,神念将对方上下扫了一遍,顿时心里乐了,方林这个小子,还真是想的周到,这般的麻烦就这么给解决了,倒是省了他不少事儿。
心里乐开了花的白眉长老脸上依旧严肃,周成一个踉跄直接跪倒在白眉面前,控诉着自己遭到的不公待遇,听得周围从头看到尾的弟子们眉头皱的死紧,心中皆是又多了几分厌恶,“......还请长老为弟子做主,那人如此欺辱与我,罪无可赦!”
“闭嘴!混账,须臾山脉方老祖岂是你可唾骂之人!”白眉厉声打断周成,神色冷厉直刺人心,周围众多弟子皆是震惊不已,“既然方老祖让你反省,那自今日起,没有方老祖的应允,不得离开太衡山。”
白眉见周成还呆愣愣的跪在那里,当即心下不喜,“带他回洞府去,没事就不要出来了。”
说完看也不看周成一眼,化作一道遁光直奔扶摇山而去,太衡山弟子犯事,其上管事长老也脱不了罪过,他现在就要回去禀告宗主,可以行政严顺的将黄长老送进刑堂了。
“这就是方老祖?真是看不出竟是这般气度之人,”以为面貌可爱的女弟子悄声和身边的同伴咬着耳朵。
“我还以为会是和白眉长老一般的老者呢,而且还为我们收拾了周成那个坏家伙,以后再不怕他欺负了。”
一众小弟子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他们进来的时日少,从来都是只闻其人不见其人,今日一见方林作风,瞬间将他在众弟子心中的位置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那些闻讯赶来的弟子见方林已然离去,心中大感遗憾,于是便缠着在场的弟子讲解一番。
而在场的大部分弟子都来自南部宗门,如此一来南部和东部的弟子倒是难得的融洽的相处在一起。
被人带回洞府的周成直到坐在石床之上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不过是和往常一般出去摆摆大师兄的气派,怎的这一次就栽了呢?
“......大师兄,我们先走了,你,还是听方老祖一句吧,说不定哪一天想通了,禁制就解除了呢?”送周成回来的小弟子见自家的师兄呆呆坐着,虽说方才也有些不耻他的所为,但是好歹还是自己的师兄,临走之前小心翼翼的劝解道。
可惜直到离开之时周成都毫无反应。
好半天之后,青年这才将视线落在自己的双手之上,稍稍催动丹田之内的灵力,便会出现一阵阵的刺痛之感,“难道这一生我竟是不能再使用灵力了吗?......我到底是,错在哪儿了......”
心情不佳的方林在兜了几座山脉之后,便懒得再继续闲逛下去,反正距离离开的日子也就只有两天罢了,还不如就此回到洞府之内再修炼一番。
走到自家洞府门口,青年眼珠一转,忽然改了主意,晃晃悠悠的一路遁光来到了扶摇山的大殿之内。
“我说你这宗门之内怎地乱成了这样,你倒是也不管管?”一脚跨了进来,方林还不扭捏的说着自己对于如今宗门内风气的不满。
正在和宛荣回报周成一事的白眉长老闻声便笑了开来,“事情就是如此,那么老夫先告退了。”
方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