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妍觉得那只鸡飞得有些古怪,怎么就那么巧啊,马上要滴血了,居然飞了!肯定有人暗中搞鬼!思来想去,觉得就是燕铮那只傲娇腹黑兽无疑!
这么一想,不怒反喜。原以为孤军作战,没想到暗中还有盟友,这感觉很美妙!
“顾老弟,该你了!”方振雄递过来沾着血的刀子,提醒道。
低头一看,三只酒碗里的酒水都变成了红色,方振雄和姚文才的胳膊都挂了彩,就等着她开挂了!
呃,终于明白燕铮打跑鸡的用意了——让她放点血!
这家伙真够坏的!
仨人儿的手腕上都割了条血口子,然后用白纱布包了,才开始喝酒。
方振雄和姚文才先端起了两碗,剩下的那碗自然就是顾欣妍的。
看着通红的酒水,夹杂着血腥味,欣妍差点儿当场吐出来。但这碗酒就算捏着鼻子也要喝下去的——否则怎么证明结义的诚意?
她闭了闭眼睛,正准备一饮而尽,手里的酒碗却“吧嗒”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这结义结得太不吉利!先是鸡飞了,然后酒碗砸了……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欣妍却是明白的,有人在暗中故意捣乱——燕铮!
这家伙到底安得什么居心?他不愿意她跟那俩土匪结义吗?她也不愿意啊!没办法,暂且虚与蛇委而已嘛!
“来人,重新上酒!”接连出差错,脾气火爆的方振雄显得耐性全无。
重新上酒,那么就代表着要重新割一遍皮肉放血了!想想,欣妍就有大骂燕铮的冲动——这丫咋这么坏!
不过事实证明欣妍想多了!等到酒碗重新端上来,姚文才便说:“顾老弟细皮嫩肉的,还是不要再放血了罢,直接饮了酒便是!”
这么宽容仁慈?似乎不是当强盗的风格。等到方振雄也开口催促她快些饮酒,不必拘泥小节的时候,欣妍终于起了疑心。
他们俩似乎只关心她快些喝酒,其他的并不在乎!那么,这酒里是否有问题!如果酒里有问题,那么燕铮先是放跑了公鸡,后又打碎她的酒碗,他的动机便明确了——阻止她喝酒!
“哈!”欣妍笑了笑,眼神变得有些阴沉,她把自己的酒碗递给姚文才,道:“我想和三哥换一碗喝,行吧?”
姚文才脸色顿时一变,又忙笑着掩饰道:“哥哥这碗酒血腥味太浓,怕熏着顾老弟!”
证实了心底的猜测,欣妍眼皮一跳,随即把酒碗举到了方振雄的面前,“大哥,弟弟先敬你这碗!”说罢,不等方振雄反应过来,直接把那碗酒灌到了方振雄的嘴里。
事发突然,在场诸人是既没有想到欣妍的胆子如此之大,更没有料到她的身手如此敏捷,方振雄猝不及防,竟然真得被她灌下了半碗酒。
“混蛋!”方振雄挥掌打落了酒碗,见事情败露,索性露出狞狰的表情来:“臭丫头,居然被你发现了!”
“……”欣妍却是连连吃惊,原来他们早就识破了她的女儿身,还专门为她设了鸿门宴!可笑她以为自己在骗他们,却没料到他们将计就计,请君入瓮!假如不是燕铮暗中相助提醒,此时她已经中计!
方振雄还要说什么,只是醉眼乜斜,口角流涎,吐字都不清楚了。摇摇晃晃的,就仰面倒了下去。
“快把大寨主扶到后房去,喂他吃解药!”姚文才吩咐小喽啰,然后抽出了短刀,对欣妍吡牙笑道:“小娘子,乖乖从了哥哥,今晚共度良宵!”
欣妍定定神,冷冷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哈哈,”姚文才得意地抖了抖鬓角戴的红绒花,自以为fēng_liú倜傥,“哥哥我阅女无数,不必睁眼看,只需靠近了闻一闻,就能闻到你身上的处子幽香!山上有了一位押寨夫人,我今日下山特意再寻觅一位。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下子,我和大哥就可以同时拜堂成亲,为病重的二哥冲喜了!”
原来这姚文才是个cǎi_huā贼!祸害的良家妇女无数,练就了闻香识女人的本领。
“我呸!什么为你二哥冲喜,强抢民女还找借口!贱男,等我擒了你就把你给阉了!”欣妍抽出随身携带的大刀,对着姚文才砍了过去。
“小娘子,我就喜欢你这泼辣的味道,像朵带刺的花儿,真真够劲儿!”姚文才嘴里胡言乱语着,手上却是不敢怠慢。他看得出来,她功夫底子极好,武艺似在他之上。“点子扎手,大家一起上,拿下她!”
“靠之,讲不讲道义!”欣妍气得差点儿吐血!这些强盗居然群起攻之。她就算有三头六臂,时间久了也撑不住啊!“燕铮,你还不出来帮忙!”
喊了几声,没有任何回应。欣妍心里一凉,该不会走了吧!这个家伙,关键时刻咋这么不靠谱呢!
*
被关进了一间密封的屋子里,室内遮着帘幕,光线黑暗,还有女子的啜泣声。
欣妍从腰间摸出打火机,遁声走过去,只见一个年轻女子正瑟缩在床角边哭泣。
听到动静,看到亮光,女子吓得双手抱头,大叫起来:“别过来!不要过来!呜呜……”
“哎,你还好吧!”欣妍一手举着火机,伸另只手戳了戳女子的肩膀。
“啊!”女子好像被针扎到似的弹跳起来,嘴里嚷着:“别碰我!不要碰我!”
基本可以确定该女子应该就是被方振雄抢来的押寨夫人了!欣妍收起火机,慢吞吞地说:“我也是女人,没有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