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不是很有办法吗?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来找我?”他挑衅似的问乔语甜。

裴靖霆的身材极好,宽肩窄腰,双_腿修长有力,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也被他穿得丰神俊朗,衬着身后玻璃幕墙外的晴空天幕,背光走来,简直像是伴着日光出现的俊美天神。

他径直走到她身边,逼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沁冷如冰,“乔语甜,我爸想抱孙子,你就随便找个男人去生,反正等老头子死了,你就该滚了,你生的那个杂种,也别想分裴家的财产!”

他在说什么?

乔语甜浑身的血液都快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看着这个跟她的名字并排写在结婚证上,名义上是自己丈夫的男人。

一年多前,他们俩偶然相识,裴靖霆主动约过她几次,她那时刚刚毕业,又遭遇了一些变故,工作生活都是一团糟,根本没有跟任何异性来往的心思。

况且那时候,有一条八卦新闻闹得街知巷闻,说的是某资产百亿的财团家千金大小姐,跟一位正当红的玉女明星闹了不小的矛盾,在一次慈善晚宴上狭路相逢,竟然打了起来!

有传言说,原因正是裴靖霆。

那样千娇百媚的绝色佳人为他争风吃醋,裴靖霆都能置身事外、毫不动心,她又有什么本事,能让他一见钟情,牵肠挂肚?

最多是一时新鲜罢了。

果然,被她连续拒绝几次,裴靖霆就没再出现。

过了没多久,她母亲出了车祸,重伤住院。

她好不容易凑齐了手术费,手术也成功了,可母亲却没脱离危险期,只能住进重症监护室里。

重症监护室里一天的花费就近万元,她上学的学费都是自己打工辛苦攒出来的,刚刚开始工作,实习工资微薄得可怜,她上哪儿去凑钱,支撑这么巨_大的开销!

裴靖霆不知在哪里听说了这些,突然来找她,帮她请来了最好的医生会诊,帮她支付了所有的费用。

那时,他的笑容温柔,对她说,“是我心甘情愿花这笔钱,但是你说我卑鄙也好,趁人之危也罢,我就是想娶你。”

她曾经问过,为什么是她?

当时裴靖霆说,就是一看见她,就想把她娶回家。

可是,后来怎么就变了呢?

她自认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她甚至想过,他们俩以后的日子,也许会过得不错。

可是他们俩的“婚后”生活,根本连开始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她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他,她对他,曾有过不知道是不是心动的悸动。

在她母亲病情反复,才刚出了重症监护室两个多小时,就又被送进抢救室的那个晚上,不知是哪一层有病人离世了,撕心裂肺的悲痛哭号声,划破深夜的寂静,一阵一阵地,刺得人心底好像被冰锥扎着似的,痛得鲜血淋漓。

她听着那声音,拿着护士刚刚拿给她的二十多万的欠账单,看着抢救室上一直亮着的红灯,那一刻,真的万念俱灰,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撑不住了。

裴靖霆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她那时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狼狈地蹲在地上,当他用温热稳定的大掌把她拉了起来,温柔而怜惜地对她说“别怕,有我在”的时候,是真的心动过的吧。

也许无关****,可是那时那刻的画面,那个拉了她一把的人,在她生命中,有着永难抹去的地位。

然而领证那天,他笑容和煦地带着她走进民政局,出来时,跟她说公司有事,就独自开车走了,从此再没跟她见面。

她不幻想王子和灰姑娘的童话,可她以为,裴靖霆帮了她那么大的忙,不求回报,只说想要娶她,没有爱,总有一点觉得对方“合适”的好感,没想到,裴靖霆却她简直是恨。

“思瑶,你说这是为什么?”

事到如今,她就只想问一句,为什么?

她家境贫寒、交友简单,她根本没接触过任何权贵阶层的人,她怎么会和裴靖霆这样的人结仇。

酒吧里,乔语甜喝得微醺,无力地趴在吧台上,问自己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方思瑶。

“你好歹还跟裴靖霆见过几面,我到现在都只在电视上见过他,怎么可能知道?”方思瑶说着,就要从她手里抽走杯子,“别喝了。”

“我不。”乔语甜抱着酒杯,像是抱着救生的浮木,怎么都不肯放手。

两人争抢间,谁都没看到,方思瑶盖在杯子上的手,指缝间掉下一颗白色的小小药片,神不知鬼不觉地溶入酒液,消失得无影无踪。

方思瑶描着睫毛膏的妩媚凤眼,微微垂下,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酒杯,确认那枚白色小药片已经完全溶解,这才像拗不过乔语甜似的,状似无奈地放开手,“好吧好吧,你喝吧,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待会儿就回来。”

“嗯。”乔语甜含糊地低应,脸上染着微醺的晕红,那慵懒而娇柔的模样,让周遭男士的眼中都满是惊艳,跃跃欲试地想过来搭讪。

方思瑶回头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冷笑。

她拿出手机,熟练地拨出一个号码,“动手。”

电话里的粗_鲁男声,带着点儿迟疑,“不是……已经有这么多男人要围过去了吗?不然……算了?”

这女人找上他时,就给他看过“目标”的照片,照片上的年轻女孩美得像是仙女一样,是他平生未见的漂亮。

他当时就心动了,犯不犯法什么的哪还


状态提示:2.第2章 领证当天--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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