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觉得,给儿子找爹刻不容缓,再这样下去,两男娃都养成妞了!
韩文晋虽然有些不相信向晴就是魅医,但既然人来了,还是得让她看一看妻子,于是父子俩将人带去了后院。
韩夫人罗氏的院子名叫吟秋院,院子极大,但一片死气沉沉,还在院外便嗅得一股股浓浓药味,是个人都觉得蹙眉头,因为罗氏常年卧病,这里的丫头婆子们也跟着悲苦难过,因而向晴跟着韩家父子来到院子时,心情都变得有些压抑了,二宝更是小眉头拧着,也不说话。
“儿子,你们俩就在院子里玩吧!”向晴还不知道罗氏是什么病,孩子还小,终究是要避讳一下的。
韩文晋立即唤来几个小厮,吩咐道:“伺候好两个小公子,若有丝毫闪失,小心你们的脑袋!”
丞相大人乃百官之首,官威实在是杠杠的,吓得几个小厮立即脚肚子发抖,护着二宝像护着祖宗一样。
向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二宝不要调皮,便跟着父子俩绕过华贵的大屏风进了屋里,绕来绕去终是到了韩夫人的卧室外。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这时,屋内传来一个年老妇人的叫唤声,接着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响声:“快去请大夫,快!”
韩家父子脸色一变,正要推门而入,门便被打开了,一个丫头着急地冲了出来,见老爷和公子来了,扑通跪倒,哭道:“相爷,大公子,夫人晕倒了!”
“我来看看!”向晴顾不得什么礼数,扒开惊愣的父子大步走了进去。
一名穿得还算不错的妇人站在床边抹眼泪边唤着夫人,显然应是罗氏的心腹妈妈,旁边还有两个同样伤心不知所措的大丫头,也难过地唤着夫人,梨木雕花大床上,深蓝色的帐幔被镏金勾子挽开两边,床上躺着一名身着华贵的妇人,发髻微松,面无二两肉,眼圈深陷,嘴唇发白,一副临死前的吓人模样。
向晴微拧了眉头,走过去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搭上了罗氏的脉博。
韩家父子和那要冲出去请大夫的丫头也跟了过来,站在旁边静望不出声。
向晴把完脉后,心中已经有了数,她站起身,问那位年纪稍大的妈妈:“韩夫人可是多食多饮小解次数频繁?”
“是的是的!”刘妈妈不停地点头,眸光亮晶晶的,好厉害的姑娘。
向晴点了点头,又问:“平日疲乏无力,视物不清?”
“没错没错!”两个大丫头也齐声点头应道。
向晴心中已然确认十之八九,但还是道:“取夫人小便给我查看!”
刘妈妈看了韩家父子一眼,有些难为情,当着老爷公子的面,取那污秽之物作甚?
“去!”韩文晋大手一挥,人命重要还是脸面重要啊?
韩赋也点头:“一切听魅医娘子吩咐!”
刘妈妈惊喜,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魅医娘子?唉哟,夫人有救了,她半刻也不敢耽误,去取了夜壶来。
韩家父子也不避讳,面色也十分平静。
向晴对这一家子倒是十分有好感,大户之家能做到如此,真是相当难得了,就当刘妈妈要靠近她时,她抬手止了她:“可以了,我已经知道了!”
这么重的甜味,以她嗅觉的灵敏,岂用近处?
刘妈妈莫名其妙,这看也没看一眼就可以了?莫不是逗她耍吧?
向晴看向韩家父子,道:“韩夫人得的乃是消渴病!”
“正是消渴病!”韩文晋点头,刚刚看到向晴问丫头和婆子的问题,已然发觉到向晴不同于以前的大夫了,以前来的大夫,都是问,请问夫人有哪些症状,而向晴则是直接说出了症状,可见医术在他们之上。
韩赋急问:“家母之病魅医娘子可有医治之法?”
“韩夫人得的是典型的三多一少的消渴病,多饮、多尿、多食及消瘦、疲乏、尿甜为主要特征,且拖的时间极长,怕是有十年之久,要想痊愈估计难度有点大!”向晴道。
看来韩夫人这些年吃了不少苦,估计是药在吊着命,否则若是此病生在百姓之家,早已命丧,岂会拖了十年?
韩文晋眸光泛亮:“夫人之疾确实有十载!”果真神医啊!
都怪那该死的张阙,他连祖传的宝贝也请出来送到他家门口,他都不肯来为夫人看病,否则,夫人的病何以拖延得如此严重?
韩赋听出向晴话中之意,高兴问:“魅医娘子之意是,家母的病可以医治?”
糖尿病当然可以医治,只是时日稍长。
向晴点点头:“可以,只要服着我的药,再配合运动疗法,戒饮食,控制住病情加重,让夫人再活个十年应是无虞!”
十十年?
众人快速打着算盘,夫人已经四十岁,再活十年才五十岁,并不是长寿之人啊!
“不过我可以保证,这十年内,夫人与常人无异,再不会像今日这般痛苦难受!”向晴再补充一句道。
她相信,好好活十年与痛苦拖延一两年,是个人都会选择!
韩家父子相视一眼,眸中悲痛,正要说话,罗氏醒了过来:“相爷……赋儿……”
“夫人!”
“母亲!”
父子俩冲过去,扶起罗氏,一人握着她一只手,疼惜不已。
向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