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敏佳一看老妈脱了困,赵凤又正面对着自己,左右开弓啪啪啪扇了赵凤两个嘴巴子,她年轻身体好,又因为嘴毒爱打架得罪人,为了自保正经的学过跆拳道、女子防身术,打赵凤跟玩似的。
赵凤被两耳光打得眼冒金星,她多少年也没吃过这样的亏啊,当时就大声喊了起来,“铮铮!铮铮!有人打你妈!你快来!”
荣铮因为自己身份不明,不知道亲爹是谁根本不想跟老妈回上河村这个穷窝,赵凤进了屋他就站在外面迎fēng_liú鼻涕纠结自己迷一般的身世,听见自己老妈在里面喊,以为是奶奶和姑姑跟老妈干起来了,怕老妈吃亏赶紧进屋了。
一进屋却看见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已经把自己妈踢倒在地上,正拿着穿着马丁靴的脚往自己妈的肚子上踢呢,立刻过来替自己妈撑腰。
“谁敢打我妈!”他长得丑可个子高,一米八一的大高个儿,将近两百近的体重,等闲人在他跟前讨不到好去。
荣敏佳虽然学过几招,但是面对这样的大汉还是会吃亏,一直躲在墙边没出声儿的汪思甜冷着小脸从袖子里拽出甩棍照着他的膝盖就是一棍子,她这一招是林嘉木的真传,一棍子下去别说是荣铮,就是郑铎这种练过的,也轻易躲不过去。
女孩子打架会吃亏,十有八九是因为胆怯不够狠,汪思甜这人却从来不知道怕,下手黑极了,这一棍子下去荣铮当时就跪地上了。
他从正门进来,从开着的门看见的只是一个中年女人捂着脸躲在一边,一个年轻姑娘正在踢已经躺在地上的老妈,根本没看见汪思甜,冷不丁这么一被突袭,还以为是自己推牌九欠了债的赌友来家里堵他了呢。
抱着头告饶,“我会还钱的!我会还钱的!我马上还钱!”
汪思甜没管那个,先揍再说,拿着甩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抽。
荣家两老和荣玲本来想看狗咬狗,躲在东屋不出来,听见动静不对,闹腾了一会儿消停了,赶紧出来看结果,只见两个娇滴滴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一个脚踩着赵凤的胸往她脸上吐吐沫,一个把荣铮打得跪地不停地发抖,尿了一棉裤。
我艹,白小红这是领来两小姑娘吗?这是领回来俩煞星啊。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荣玲心道这两个人打完人就走,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家,赶紧出来“拉架。”
赵凤还不知死活呢,看见儿子被打就更疯了,“破鞋!养汉老婆生出来的狗杂种!……快报案!让警察把他们抓起来!这年月还敢打人呢!老娘把医院给你住塌喽!”接着又是一连串的骂。
荣敏佳又啐了她一口,“你骂谁养汉老婆,也不知道是谁结婚当天生孩子,结婚纪念日跟儿子生日一块儿过,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德性,你上医院治病,医院过年不用贴门神了,贴你两张照片鬼都给吓活了,长得丑还当小三,生个儿子不知道是谁的种,女人当成这这份上赶紧撒泡尿把自己淹死得了!”
白小红之所以在女儿打赵凤的时候没拉架,一是因为被打得有点蒙,二是因为真是恨赵凤,赵凤大着肚子回家,骂她不会下蛋的母鸡,在自己屋子里耀武扬威,自己气极了打她耳光,被她推了个跟头,母女两个一起挨打,赵凤把她往泥地里踩的样子她至今还能梦到。
没想到女儿就这样轻易的报仇了,她看了一眼从头到尾一直从嗓子眼里往外哼哼,不停地张嘴想要说什么的荣亮叹了口气,这一次她也许真的不该来,也许来对了,这一口郁结在心的气不出,她真的死了都闭不上眼。
“你老婆儿子都回来了,想来也不需要佳佳替你看病、养老了,我带佳佳走了,以后就不回来了。”她一直可怜荣亮,但荣亮何尝不可悲?当年他做为丈夫和父亲不能保护妻女,在悍妻进门之后又息事宁人不能保护父母,恶人都让别人做了,他永远站在强者一边当他的“烂好人”,他在外面打工赚钱并不少,他但凡有点为人父的责任感,一年那怕藏两百块钱给佳佳买件衣裳,也算他没白当一回爹,可这样他一是不敢,二是想不到,他习惯了被人摆布安排,习惯了只顾自己。
“嗷!”荣亮想喊但是喊出来的声音嘶哑,他后悔了,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小红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她后嫁的男人很好,有文化有知识有担当,虽然比白小红大了十岁,但却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好男人,他在没瘫痪之前就配不上白小红,现在更配不上了。
他瞧着躺在地上骂骂咧咧威胁要报警,却不敢挪动一下的“妻子”,跪在那里像一滩烂泥浑身尿骚味的“儿子”,他也就配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了。
白小红就这样领着两个姑娘,在荣家众人畏惧的目光中走了,白小红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原来她以为像山一样可怕的恶魔们,现在就是走在路上她都不会多瞧一眼的老人,智计百出的“小姑子”也就是徒有小聪明把别人当傻子的傻比老娘们,她雇的服务员都比她精。
她耿耿于怀这么多年,实在是完全没有必要,她伸手握住荣敏佳的手,“手疼吗?”
荣敏佳以为妈妈会像过去一样骂她不应该打架,听见妈妈问手疼吗,马上摇了摇头,“不疼。”她搂着妈妈的胳膊走得更欢快了。
汪思甜看着荣敏佳不由得有些羡慕,如果妈妈不死,她也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