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快走,老祖惊动了太乙真人的师兄。 若是他出来了。我们就走不掉了。”
白子溪说的着急,语气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二话不说,背起铁牛便跑。
智云与老赵搀扶着龙掌柜,顾不得执法场的情况,这里死气遮天蔽日。寻常茅山弟子也不敢轻易接近。倒是让我们松了口气。
那胸腔子里面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快要炸开似的。
刚才我就觉得这里好像多出了什么东西。但是又拿捏不准到底是什么?
被白子溪那么一提醒,我终于反应过来了,这里多出了一股道家的威严气势。道家之法。走的是自然大道,与旁门左道素来水火不容。我修习了魔极法相,与道家之法背道而驰,所以在这股道家的威严气势下。才会这么难受。
这股威严气势下,我体内那头魔相居然被死死的压制住,它也有一种本能影响了我,那就是赶快离开这里。
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要苏醒过来似的。
憋足了一口气,往山下狂奔而去,不管我们怎么逃?始终还是避不开那股多出来的威严气势,如果站在太乙真人面前,他能让我感觉到无形压力的话,那么光是这股不知啥时候多出来的威严气势,就能压得我胸闷头晕。
跑!我晕乎乎的脑袋就只认得这件事情,啥时候感觉不到这股气势了,就啥时候停下。
体内的魔相躁动不安,我清楚感觉到了它的恐惧。
当初在杀龙岭,即便逍遥老道用平天引雷术这般大神通时,魔相也没有任何的惧怕,反而是在这股气势下害怕起来。
白子溪更焦急了:“快点,那老东西要出关了,如今小圣地被搅得鸡犬不宁,他脾气一上来了,谁都跑不掉。”
出了小圣地,下了茅山后,那股气势才慢慢的弱了下去。
刚刚停下来,龙掌柜便是倒在地上,先前那条右胳膊被大拿硬生生的扯掉,血液流淌的到处都是。铁打的身子,也架不住这么折腾,较起真儿来,他比铁牛好不到哪里去。
小碗口大的伤疤,能有几斤血液流淌?
轰隆,晴朗的天空乌云汇聚,极致的道家力量,毁灭的气息像是一座大山压了下来。
“快跑。”
白子溪淡定不了,声音尖锐的喊叫出来。
不用她说,雷声炸响的时候,我就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小圣地苏醒过来了。龙掌柜他们修行的是道家**,与茅山小圣地殊途同归,自然没有什么感觉。
倒是我和白子溪变了脸色,智云二话不说,抱起龙掌柜就跑。一路狂奔,我的肺快要炸了,手脚也是慢慢的僵硬起来。
先是被一掌拍在脑门上,接下来后背心又被捣了一拳,而且又背着铁牛跑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脑袋一晕,连同背上的铁牛摔在地上。
铁牛那小子,没被小圣地弄死,别被我摔死了。
白子溪慢慢安静下来,她从轩芦里面钻了出来,咬破中指,上面居然冒出一点漆的血液来。
“把龙掌柜平坦的放下来,莫要让血液冲上大脑,否侧便是真没救了。”
鬼也有血么?这新鲜事儿我还是头一次瞧见。
包括智云和老赵也是一脸疑惑的望着白子溪,她知道我们在想什么,笑着说:“一般的鬼魂自然是无血无泪,只是简单的三魂六魄。然而我修行百年,先有眼泪后有血,道家论说中提到过,万物自然,皆有灵性。”
论起学识阅历,我们还真没有跟这女人比。
若是排起辈分来,我们得叫她一声奶奶,不过人家还是黄花大姑娘,这一声奶奶叫出去了惹人恼。
白子溪从中指上挤出一点血液来,涂抹在龙掌柜碗口大小的断臂处,上面的血液立马干涸凝结。只不过龙掌柜倒吸了口凉气:“好冷。”
“这是鬼血,里面蕴涵很多死气,自然是冷。这一滴血,我需要修炼十载时间才能修炼出来。我修炼百年,也只不过才有十多滴。”
听见这句话后,龙掌柜苦笑出来:“我欠你一条命。”
我不想气氛弄得这么尴尬,打了圆场说:“这滴血大公主亏不了。要是没有我们帮忙的话,白家老祖怎么出得来?”
这一路,奔了不下于十里的路程,那里发生什么事情,也是看不出大概来。
铁牛救是救出来了,但是吊着一口气,天知道能挨到哪里?
智云叹了口气:“铁牛也够爷们儿的,愣是碎了自己身上两百零六块骨头,我智云没服过谁,越子算一个,铁牛算一个。”
龙掌柜好过一些,伤口被那滴鬼血冻得麻木,身子上也是涌出了些力气。
他苦笑起来:“今天我们闹得茅山小圣地鸡犬不宁,损了面子又折了大拿,先是火烧茅山,后又炸开封印,放出白家老祖。这下子我们应该能上茅山的的铁令了。”
听见铁令后,白子溪一愣,随后问道:“是不是达摩祖师爷留下来的达摩令?”
龙掌柜点头说是。
智云问这是什么?
白子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达摩留当年留下铁令,上面记载了各种强大的魑魅魍魉,凡是上令者,你逃到天涯海角也好,躲进了阎王殿也罢,都会被茅山揪出来封印住,相当于茅山最高等级的必杀令。”
“唯一上过榜的人就只有奇门宫麻衣神相了,不过看目前的情况,麻衣神相应该诈死躲过了这一劫。能上铁令,也是我们的荣幸了。”
听见这句话后,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