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如若你拍出这一掌。昆仑会跟我一起死。”
小舅见我掌心里面翻涌的雷电。脸色说不出来的凝重。瞧见罗大**那张惨白的脸,我已经抬起来的手慢慢放了下去。
这一路来。罗大**成了贴身小保姆,虽说这保姆长的有些寒碜。但不是他的话,恐怕我这野小子怕是连这里都来不到。路上的凶险我也也是瞧在了眼睛里面。每次都是他硬着头皮往上冲。
在他身上,我瞧见了铁牛的影子,心里再是不甘心。也无可奈何。
先前一个大意,他吃了五毒尊者的亏,虽说解了五毒奇经。但是那一掌还是折腾得他够呛。如今站在这刀口子上跳舞,便是只有靠我自己了。
僵持下来的气氛,被一阵剧烈的椅打断。别看这里面斗的狠。但外面更是凶险。魔相与奇门大圣蜕下来的皮囊拼杀起来,也不知道二人使出了什么能耐,居然让整座阎罗殿椅起来。
“嘿嘿,若是你本尊在这里,我或许还会忌惮一些。只是一张皮囊的话,今天我就捣毁了你这个老窝。”
魔相惨幽幽的笑声从外面响起,震得我气血翻涌,差点昏死过去。
那种威势,跟打雷似的,好在来到这里的人道行都是不弱,勉强能站在地上。只有白子溪虚弱的不成样子,都快跟空气融合在了一起。
一向鬼精的白子溪,再看见这口青铜棺材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也不晓得该说她痴情还是该骂她煞笔了。青铜管材里面的玩意儿,隔了百年时间,天晓得会不会变成什么恶鬼
那东西可是不讲究,连亲老娘都不认,有什么杀什么。
外面,奇门大圣口舌上也不落下风,两人唇**舌剑,都想从方方面压倒对方。听见魔相的嘲讽,他便是回复道:“你也莫要得意,不过是从他身上剥离出来的魔相而已,真当你是本尊”
“今日来了正好,将你一并****下去,好给那个情痴女人做个伴。与他有干系的人都齐全了,嘿嘿,倒省得我一个一个的去找。”
女人这话耐人寻味,难不成奇门大圣还在这里****了一个女人
当时时间紧,趁众人愣神的功夫,我绷紧了俩儿手膀子,狠狠扯住其中两张黑色神符。掌心里面的雷霆之力到达极限时,整个人如麻痹了似的,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黑符好像被胶水粘在上面,有股莫大的吸引力,牙齿狠狠咬在舌尖上面,麻痹的手脚涌出一股蛮劲儿。
封鬃材的四张黑符被我先后扯下,这一刻,无尽的死气从青铜棺材中迸发出来。我一把抱住白子溪,将她紧紧护在怀里,免得被那恐怖的死气吞了。
修习了魔极法相之后,这些阴森的东西对我倒也没有太大的效果。
黑符被撕下的瞬间,噹的一声,整口棺材震动起来,好像古佛敲钟,声音恒古绵长,便是我都晓得里面的东西要出来了。
将那四张神符揣在怀里后,这次容不得白子溪说话,我直接蛮横的将她抗在肩头上,往外面跑去。
噹,又是一声脆响,声音响彻了整做阎罗殿。
不但那两尊凶神恶煞的石像被撞得粉碎,就连所有的铁链都啪啪的崩断,巨大的棺材盖儿飞了起来,又往下面砸落而去。
里面的东西还没有出来,光是气势就让大家伙儿冷到骨子里面,特别我体内那头魔相最是敏感。闻见一股熟悉的气味后从铜棺中蔓延出来后,就跟一落水的笑仔似的,当初威风八面,大喊世间有谁能度得了我的魔相,此时缩在我体内瑟瑟发抖。
“果然是你。”
今天是我从认识白子溪以来,见她哭过次数最多的一天,以前高高在上的白家大公主,现在就是一个可怜的痴情女人。
我也想瞧瞧棺材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居然能把白子溪的魂儿都勾走了。
那些雕刻在青铜棺上的道家符文,闪烁起一阵阵荧光来,肃穆的气息从那一枚枚斗大的符篆中飘出。正是这些符篆死死封住这口巨大的青铜棺,然而在里面那玩意儿疯狂的冲撞下,符篆变得黯淡起来。
眼看二龙锁即将出世,我是最激动的一个人,手里紧紧攥着轩芦。
罗大**眼尖,指着青铜棺让我瞧,下意识的看了过去,立马看见一行小字,显然是后人刻上去的。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眼睛一扫,我就瞧清楚了这些字。
字迹娟丽清秀,明显是女人刻上的,字字含心,句句露情,刻下此文不就是相当于留下了遗言么
不但我瞧见,白子溪也是瞧见了,看着这几行小字,她紧紧的抿起了自己的嘴。沉默一下,冲我说:“越子,还记得当初在棺材里面答应我的话么”
我疑惑的瞧着她。
白子溪说:“无论发生多么糟糕的事情都不要激动。”
不知道为什么,再听见这句话后,我心里的不安感快要凝成实质了,憋得喘不过气来,不过还是点点头。
她可能是担心我迷失在魔极法相里面,在杀龙岭那次,若不是我最后清醒过来,结局就是被体内的魔相操纵了身子,任他使唤。
“起阵”
小舅一声大喊,众人掐指结印,激活大阵,立马血光冲天,与青铜管材里面的气势斗个不分上下。
在我们脚底下,不少纸人抬起自己的手来,在诡异的地方看见诡异的场景,头皮一阵麻过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