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宜忙,林曦也不清闲,这心意相通后一日不见那真是如隔三秋,算来算去,也只有初二这日才能有些交集。
哪怕对永宁侯府不喜,那也只能来了。
即是外家,又有表舅,赵世子一早乖乖地练完功就眼巴巴地瞅着他父王,小眼神里催促了一百遍呀一百遍。
然后算了时间,端够了架子,睿亲王拎起儿子上了大黑马带着卫骑潇洒地赶往了永宁侯府。
却没想到这父子俩刚下了马,地上还没踩稳,这后头梁王的车驾就到了。
“哟,靖宜,真是赶得早不如赶的巧,刚好让哥哥碰上了。”
梁王头戴华冠,身着亲王蟒袍,一身油光水滑的棕色毛皮大氅,看起来尊贵逼人,他踩着小凳从华美的车驾上走下来,一脸高兴的模样。
赵靖宜将儿子扶稳,抱拳行礼道:“梁王兄。”
赵元荣也学着父王的模样问好,“荣儿见过梁王伯伯。”
“好孩子,真是越来越懂事。”梁王说着从手腕上褪下一串紫檀手珠来,朝赵元荣招了招手,“来,荣儿,拿着,净佛寺的主持念了三年才开光,可保你消灾去难,平安长大。”
梁王给的自然是好物,赵元荣看了看赵靖宜,后者点了点头,他才欢喜地接过,“谢谢梁王伯伯。”
梁王摸了摸他的脑袋,连连夸奖。
赵靖宜摸不准梁王的意思,便道:“梁王兄过奖了,这小子娇气的很,可别惯着他。”
梁王顿时不高兴了,对赵靖宜说:“你我可不只是兄弟,还是连襟,情意该更胜从前,荣儿这孩子,又实在让人心疼,为兄可是当儿子看的。”
赵靖宜总算明白了过来,感情今日也是冲他过来的,只是不知梁王妃听到这话会作何感想。
拿着妾室当妻子对待,简直是一大笑话。
永宁侯府的大门开了,永宁侯和萧四爷从里面大步走出来,边拱手行礼边致歉道:“两位王爷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臣下来晚了,有失远迎,里边请。”
“侯爷不必多礼,本该同兰儿一起过来,无奈府中耽搁些,莫怪。”
梁王如此客气,反倒让永宁侯惊诧不已,连连摇头,“王爷今日能让二丫头回府已是莫大的恩宠,怎敢怪罪,实在让臣下惶恐。”
梁王以前也来,可从来没有这么平易近人过,好像正经姑爷一般,萧云宣看得无趣,便与赵靖宜见礼道:“睿王爷,世子,请。”
凉亭之事,在众人还没到重锦堂前,太夫人已经知道了清清楚楚,刘氏进门之时便感受到了婆母那冷淡的眼神,心里忐忑。
“老婆子佛前许愿,至今还有一本经书未抄誉,馨丫头字迹秀气,便让她表个孝心。”
这是变相禁足了,刘氏心下替女儿难过,可面上还得扬起笑脸感激涕零,“这么好的事轮也轮不到呢,还是老夫人疼她。”
太夫人没有理睬她,而是看向了萧锦兰,带着一丝厌倦道:“你是出嫁的姑奶奶,娘家之事就少参与吧,尽心服侍王爷和王妃方是本分,其余的念头尽早熄了。”
萧锦兰垂了眼睛,隐了嘴角的讥诮,没声没响。
如此局面又怪得了谁?太夫人意兴阑珊,虽不想与她多说,可有些烂摊子还是得收拾。
“那两个妈妈……”
太夫人还没说完,萧锦兰便淡淡地说:“孙女自会处理,您放心,梁王府是不会有人乱说的。”
“那便好,若是你不便行事,侯府也不会坐视不管。”说着太夫人忍不住又嘱咐了刘氏一声,“今日之事,老婆子不想听到有任何人谈论此事。”
刘氏欠身道:“是。”
至于最后一个当事人,林曦抬起头微微笑了笑,讨好道:“外祖母放心,我的人也不会说的。”
太夫人瞪了他一眼,“老婆子是在说这个吗?都定亲的人了,即使你没有那心思,避嫌二字还不懂吗?今日若不是你,怎会出这样的事?”
林曦抽了抽嘴角,他是当真冤枉,不管是谁他都没有兴趣好吗?好好地站在亭子里也能受无妄之灾,以后都不敢走动了。
不过他也知道,太夫人当众臭骂一顿这事也就揭过了,以后注意些就是了。
“是,孙儿谨记。”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梁王爷,睿王爷,侯爷和四爷来了。”
太夫人从暖榻上起了身,丫鬟便已经掀起了帘子,贵客便已经在陪同下走了进来。
“老身见过两位王爷。”
梁王立刻快走了一步,伸手扶住太夫人,笑道:“您真是折煞本王了,这年节走亲,本就不论身份论亲戚,您是兰儿的祖母,本王可是要给您拜年的。”
萧锦兰自觉地上前了一步,感激娇羞地望了梁王一眼,带着腼腆的微笑随着梁王盈盈下拜。
看起来还真像一对恩爱的老夫少妻,可事实却是可笑至极,太夫人的神色便僵了一僵,然后快快扶起了二人,“王爷能真心待兰儿,老婆子就放心了,这是她的福气。”
梁王还未弯曲的腰杆顿时伸了个笔直,还体贴地扶了萧锦兰一把,“是太夫人教导有方,兰儿知情懂礼,温柔大方,本王再没有不满意的,您觉得本王说这话有些假,不过的确是有了她王府里才有滋有味,自然要多疼爱几分。”
“王爷!”萧锦兰伸手不禁捶了梁王一下,面色却是一片绯红,微微侧目,低头间无限风情。
有一件事梁王说的没错,年轻美貌的少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