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国公夫人说休妻就休妻,萧锦馨所作所为若是说出去,永宁侯府的小姐们都不用做人了!就算嫁了人若是婆家少了东西还不都怪到媳妇头上。
白氏简直脸上热得慌,“三妹妹,这是为何,你可缺银子使?真短了母亲和嫂子也不会看着你过不下去呀。”
“砰!”一声,单氏一拍桌子,指着刘氏怒道:“嫂子,你教的好女儿,真好啊,嫡出的小姐,金窝里娇惯出来的,之前巴着睿王爷当痴情种,全京城地让人看笑话。如今当了继室贪图夫家产业,吃相如此难看,被休弃回来,还死不悔改,这是要拉着萧家的姑娘给她当陪葬吗!”
刘氏无从反驳,只得呜呜地哭将起来,白氏自己都心烦意乱,也没那心情安慰她,要说也都是她骄纵地小姑子成这个模样。
听见母亲伤心欲绝的哭声,萧锦馨瞪凸了眼睛,大喊道:“这能怪我吗?整个国公府都是空的,有的不是前头的陪嫁就是留给长孙,李让这个没出息的,他能带给我什么?爵位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落到他的头上,凭他那副能耐,还能挣出什么前程来?我自己坐吃山空,不想办法留下些,将来生了孩子,娘儿俩去喝西北风啊!嫂子,你也别一副清高样,你命好,哥哥有本事,不靠着爹,也能给你挣得诰命,若李让像哥哥那样,我也可以贤惠持家啊!不然你看二嫂,贤惠是贤惠,可这样看人脸色的过活有意思吗?”
萧锦馨噼里啪啦说了一通,白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浑身发抖。
“我清高,好啊,这一片好心都被当成了驴肝肺,谁叫我是嫂子呢?不过从今往后就别想让我管了,我管不起。”
当初为了这个妹子,萧玉衡介绍了多少个青年才俊,个个前程似锦,白氏花了好大的精力打听家世门风,可萧锦馨怎么说,人要勋贵之家,有权有势,哈,如今这鬼话是她,人话也是她。
赵元荣呆了呆目光,转向自家表舅,林曦摇了摇头,于是只好托着下巴发呆。
他觉得见到父王的第一面,还是得表示下谢意,幸亏没有娶这位姨母啊,不然赵靖宜常年不在家,这王府非得被搅得天翻地覆不可。
至少眼光很不错,自家表舅就很好。
“一生欲念难平,不过贪心二字。罢了,如此结亲也是结仇,这姻缘该是到头了。”太夫人最终叹了口气。
“母亲!”刘氏顾不得哭了,急得站了起来。
自家的女儿不能就这么回来,李让性子敦厚老实,哪还能去那儿找这样的人。
单氏直接跳过刘氏,对太夫人劝道:“还得想法子体面些才是,休书是万万不能要的,母亲,国公夫人那边得请人说和。”
她才不管萧锦馨的死活呢,只要能保住永宁侯府的名声,怎么着都可以。
太夫人点了点头,森冷的目光看向刘氏,“银子,产业都得还给国公府,你去办。”
“媳妇一定办妥。可是母亲,媳妇求您,不能不管馨儿啊,她只是鬼迷了心窍,没有转过弯来啊!东西都还,媳妇多年来还攒了些体己,一并都补偿给国公府吧。”刘氏跪了下来,挪着膝盖往前,红肿的眼睛可怜的无助模样,磕头祈求道,“母亲,俗话说,宁修一座庙,不悔一桩婚,馨儿嫁于李家,磕磕碰碰一年多,也着实不容易,就这样散了,馨儿将来怎么办哪!她还年轻,不能就这么毁了!您怎能忍心?馨儿,还不知错吗?快求求你祖母啊,女子在世不易,被休弃回来哪还有好日子……”
萧锦馨看着母亲失了所有的体面,哭求,磕头,发髻在大动作之下凌乱,憔悴的脸色,乍看而去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哪有之前侯夫人的气派。
身后的靠山似乎瞬间坍塌,露出悬崖峭壁,站在边缘的萧锦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呆愣之下,瞬间崩溃。
“祖母!祖母!馨儿错了!求您,求您救救我,只有您才能救我了,我什么都不要了,都不争了,我安分,我会做好一个妻子,孝悌公婆,服侍丈夫的,我拿宇哥儿当自己亲生的。求您帮帮孙女儿吧!我肚子有李让的孩子,看在他的份上,他不能一出生就没有爹啊!祖母!”
“晚了。”太夫人两个字将萧锦馨所有的话都堵在嘴里,看着刘氏道,“去办吧,还能留下些体面。”
顿时萧锦馨瞪大了眼睛。
一声尖叫传来,林曦蓦地起身,跑进了正屋,正好瞧见萧锦馨摇晃着站起来冲着自己一旁的柱子撞过去。
想也不想,林曦一把抱住萧锦馨,不过这柔弱的身板被这冲力一撞,站立不稳朝后倒去。
“呀!”身后传来赵元荣的一声惊呼,赵小世子虽只有十一岁,不过两年多的练武,这力量已是不可忽视,情急之下撑住了林曦倒下的身体。
堪堪站住之后,他才轻松了一口气。再定睛看去,林曦还抱着萧锦馨没放手,眉头一皱,不假思索地上前就将这多事的姨母给推到一边。上下打量一番,心下安慰,幸好,幸好,他家表舅啥事儿也没有,不然在这父王归来的日子里,林曦磕破些皮,闪了腰,自己必定吃一顿赵靖宜的排骨。
“馨儿!”
刘氏吓懵了,才刚刚回过神来,尖叫一声磕绊跌撞地跑过来,一把抱住萧锦馨,声音发抖,“我的儿,你是要为娘的命啊!”
萧锦馨任由刘氏抱着,苍白着脸色,死死地看着林曦。
“我没事。”林曦顾不得其他,急急地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