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披着跟自己一样的壳子,这么一个人,为什么总是要与他作对,明明合作才是他们最好的出路。“你若想救我,就听我的。”

“我早就说过,只要你愿意和我结合,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凌空面不改色,继续道。

“结合?你做梦去吧!”临诀算了算时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醒过来了,便不愿再与凌空多话,转身离开。事实上,如果不是这是自己与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他根本不会有这么好的耐心跟对方扯这么多话。

这个凌空构建出来的梦境因为临诀的不配合顷刻崩塌,走出梦境前,临诀听到身后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只有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永远不会离开我?临诀嗤笑,他制造出来的傀儡也永远不会离开他,凌空跟那些傀儡比起来,又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临诀睁开眼睛的时候,午休时间刚刚好过去,明华宗的巨大铜钟敲击了两下,将所有沉睡的弟子唤醒。

门外传来弟子的声音,对方轻轻敲了两下门,恭敬道:“师叔祖,有客人来访。”

“什么客人?”临诀心念一动,自己的身体又变作了明华真人的模样,他抚了抚黑色道袍上的褶皱,以明华真人往日的口气问了一句。

听到宗主清冷的声音,门外的弟子顿了顿,似乎在思量措辞,接着道:“回师叔祖,那位客人是山下余杭镇的王员外,他手里带着一块玉牌,说是您旧日赠予他的信物,若他有需要,可以来宗门寻求您的帮助。”

“玉牌?”门内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弟子不敢出声,静静等着,片刻后,宗主的声音从门内传出,“你进来,拿给本座看看。”

“是。”弟子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明华真人坐在寝室内的蒲团上,身后挂着三清祖师的画像,他一身黑色道袍,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白皙俊美的脸上没甚表情,一双眼睛里也如同浸入了冰水中,透出一贯的清冷。

小弟子不敢多看,忙将手里的玉牌递了上去。

他低着头,弯着腰,看不见师叔祖的表情,只见到一双白玉雕成的手,一只平静地置于膝上,另一只把玩着手里的玉牌,半晌,师叔祖才好似刚刚想起般,道了一句,“原来是他。”

那弟子闻言便知道王员外所说不假,便道:“师叔祖,可要弟子现在去请王员外上来?”

“不必了。”明华真人道:“他会来找,料想是有急事求助于本座,正好本座也有许多时日未曾入世看看,便同他一道去。”他说着,便从蒲团上起身。

明华宗坐落于小琼山山腰,便是山腰,在凡人眼里也高不可攀,更别提住在小琼山山顶的明华真人,别提凡人,就连明华宗的弟子,也没几个能时常见到他。

此时正午已过,然而常年缠绕在山上的雾霭却没有消散半分。

明华真人带着小弟子下来的时候,正看到穿着统一灰色道袍的弟子在广场上练剑,而王员外则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角落里。

明华真人难得一次下来,那些正在练剑的弟子纷纷停了下来,毕恭毕敬地对着宗主行礼,明华真人摆摆手示意众人继续,便看向那个站在角落里,用又敬又爱的目光看着他的王员外。

王员外头发花白,时隔二十多年,他见到现如今仍然风光霁月,没有半分变化的明华真人,心里又是震撼又是理所当然,见到明华真人特意从山上下来,心里更是感激,遂上前行了礼,将自己此行所求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王员外子嗣艰难,临近四十才得了一子,他欣喜若狂,便给宝贝儿子取名英,字怀远,因着是晚来得子,这孩子生的俊秀又聪慧,王员外宠爱不已,但王英没在父亲的溺爱下长坏,反而十五岁就中了秀才,十八岁就中了举人,前途一片大好。王员外心里又高兴又骄傲。却没想到儿子出门一趟,就带了个女人回来。

那女子生的花容月貌,又聪明伶俐,王英带她回来后就向王员外言明要娶她为妻,王员外本来也十分喜欢那女子,心想跟在儿子身边做个丫头,以后抬做姨娘也未尝不可,只是来历不明,要给儿子做正妻是万万使不得的。偏偏儿子坚持,甚至闹到要和那是一丁点好感都没有了。

儿子本来前途无量,王员外一直想给他配个官家小姐,如今都落了个空,他出门还要被人嘲笑家里娶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当儿媳妇,再加上因为她,儿子如今跟他离了心,王员外心里更加厌恶那个女子。

只是厌恶归厌恶,架不住儿子喜欢啊!王员外没了拆散他们的心思,却生怕这个女人坏了儿子的前途,因此虽然同意他们两人成婚,却对儿子更加严厉要求,也不许白日在一起。

王员外心想自己已是厚道,换了别人家,像这种离间父子感情的女子,别说是她进门,能不打杀她就不错了……

王员外这前因交代得太久,站在明华真人身边的弟子听着这老头絮絮叨叨,讲来讲去都是自己的家务事,忍不住偷偷撇下了嘴,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师叔祖还是世外高人呢?站在就听你说半天家务事。

那弟子对这老头半分好感也无,只是见到明华真人纹丝不动,也不敢出声,只能任由那老头继续讲家里的那点鸡皮蒜毛的小事。

“家门不幸啊!”王员外重重叹了口气,也许是明华真人没有多少高高在上的架子,他竟然不知不觉说了那么事,直到看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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