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拓有些狼狈的逃回尸群之中后,慧岸却并未急退回基地内,而是从那只破坏者的尸体上拔出禅杖,将三面皆是锋刃的铲头当做巨斧,硬生生劈开了破坏者坚硬的颅骨,从里面逃出一个比拳头稍小一点的蓝晶。然后他才向一手拖着禅杖,一手拿着蓝晶,不紧不慢地向走向基地的大门。
拓藏身在丧尸群中看着遍体已被破坏者的肉糜和血浆浇个通透,形象比身边的丧尸们更加可怖的慧岸,心底生出浓重的寒意,一时竟未敢派丧尸追击。
慧岸来到大门下时,将右手的禅杖高高举起。孟河恭与卫白衣已经清理掉两边围墙上的猎杀者回来,卫白衣观察入微,看到慧岸虽然步履从容的样子,但双腿却在微微颤抖,便知道他精力已接近枯竭。见慧岸举起禅杖,便明白了他的用意,急忙伸手抓住禅杖顶端用力一提,见慧岸从下面拉了上来。
后面的拓看到这一幕,登时醒悟慧岸先前的表现都是在虚张声势,心中不由大恨。经过这一次交锋,他已经知道慧岸除了实力强悍之外,机智和应变之能也颇为厉害,想用取巧之法攻破这基地已经不大可能,眼下唯有不惜代价的正面强攻一途。如此一来,手下这些丧尸的损失必定极其惨重,不过相对与攻破基地之后的收获,倒也不是不值得。
“盟主,丧尸全动起来了,似乎要发动全面进攻!”
听到对讲机中传来庞雪莉的声音,慧岸与孟河恭、卫白衣的脸色都极为凝重。
慧岸问道:“两边围墙上的损失情况如何?”
卫白衣轻叹一声答道:“我们一共损失了二十三个战士,没有伤者,全部是当场战死。”
慧岸沉默了数息,拿起对讲机道:“胡少,调二十三名龙堂战士来围墙上参战。”
“是!”胡杨答应一声,不多时便有一队荷枪实弹的十五六岁少年跑步而来,沿着爬梯依次登上大门两边的围墙,沉着地将手中步枪架在墙头。
将整个基地围在核心的数万丧尸果然动了起来,那情形便是大海涨潮,一排排黑色的巨浪向着基地的围墙汹涌而来,却不知这道加固后的围墙可以抵挡住几次冲击。
看着墙外铺天盖地而来的丧尸大潮,孟河恭脸色严峻地向着对讲机吼道:“现在是决定我们‘一元盟’生死的时刻,不必吝惜弹药了,将你们身上的弹药全部给我砸出去!”
比前番密集了数倍的枪声想起,无数丧尸在围墙上的战士们肆意泼洒的铁雨钢流中倒在地上。只是这一次发动攻击的丧尸实在太多,在许多丧尸倒下的时间里,已经有更多的丧尸冲过交织火力的封锁来到围墙下,不顾一切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撞击坚固的墙壁。
虽然知道这堵厚达一米半的双层墙壁颇为坚固,但亲眼看到许多丧尸将自己撞得皮开肉绽、骨断筋折,在抢步上留下大片站着皮肉碎片的血污,慧岸和孟河恭都不敢肯定它在如此疯狂的撞击下可以支撑多久,只能再将剩余的机枪和自动步枪都调到围墙上,向着墙下的丧尸疯狂扫射。
被击杀的丧尸不断在围墙下堆积,渐渐地在每一面墙壁的下面都堆成了一座长长的缓坡,随着坡度不断增长,靠墙处堆积的尸体已经渐渐的接近墙头,后面的丧尸几乎可以沿着这座长坡直接冲上墙头。
在看到丧尸的尸体开始在墙下堆积的时候,慧岸便已经预见到眼下这情况可能出现,所以提前命谭飞去将库存的汽油搬出一批送到每一边的围墙上。等到尸体堆积的高度已经对围墙形成巨大威胁时,他在对讲机里向各方下达了命令。
巨大的油桶打开,带着刺鼻气味的汽油不要钱似得从墙上倾倒下去,沿着墙下的尸山向下流泻,再将一个燃着的火把抛了下去。
四面的围墙下先后燃起冲天烈焰,在伴随着烈焰升腾的不上好闻还是难闻的焦糊气味弥散开来,伴随着火焰炙烤皮肉油脂的滋滋声响,已经向两旁闪开远离火焰的战士们都脸色难看,许多人更张开嘴“哇”的将隔夜饭全都吐了出来。
在火焰升起的时候,藏在后方观战的拓便已经知道此次的进攻再次是失败,立即控制着所有的丧尸后退暂时罢战。
见丧尸终于退走,慧岸等人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传令让大家乘着这个间隙休息和吃饭,以准备迎接不知何时再爆发的更激烈的大战。
战士们接到命令后,除了留下少数哨兵在墙上监视丧尸的动静,其余人都从墙上下来,然后便完全不顾仪态地靠着墙根瘫软在地上。经过前后两场战斗,他们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都已经消耗殆尽。虽然管着伙食的姚匮带人送上了热腾腾的饭食,但战士们一则极度疲惫,二则对墙外的恶心情景还记忆犹新,所以没有几个人有胃口。
慧岸也去将身上的血污稍作清理,然后将孟河恭、胡杨、卫白衣、罗霄麟四个主要首领聚在一起,商议如何应付接下来的大战。
孟河恭有些担忧地道:“盟主,在今天的两场战斗中,我们的弹药损耗极大,若接下来的战斗还是这种强度,只怕支持不了多久便要耗尽。这问题的主要责任在我,因为对县城内丧尸的数量估计偏低,所以从红星厂搬运的弹药会出现不足。”
慧岸摆手道:“此事怪不得孟首座,原本县城内确实没有这么多的丧尸,若我猜的不错,那只叫做‘拓’的指挥者定是将附近村镇的丧尸都聚集在的力气。这情况谁都没有想到,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