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只猫头鹰,可以借给你。”哈利嘴里直哼哼,怀疑他的脊椎骨都要被达力压断了。
“哈利,你不明白!邓布利多需要尽快采取行动,因为魔法部自己有一套办法侦察未成年人使用魔法的情况,他们恐怕已经知道了,信不信由你。”
“但我要摆脱摄魂怪呀,我不得不使用魔法——他们肯定更关心为什么摄魂怪总是在紫藤路飘来飘去,是不是?”
“哦,我亲爱的,我也巴不得是这样呢,但我担心——蒙顿格斯·弗莱奇,我要宰了你!”
啪,随着一声刺耳的爆响,空气里升起一股烟酒混合的强烈臭味,一个胡子拉碴、身穿一件破烂外套的矮胖子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两条短短的罗圈腿,一头又长又乱的姜黄色头发,一双肿胀充血的眼睛,使得他看上去像一只短腿猎狗那样愁苦。他手里还抓着一包银色的东西,哈利一眼认出那是一件隐形衣。
“出什么事了,费格?太太,望望哈利,又望望达力,“不是说不暴露身份的吗?”
“去你的不暴露身份!”费格太太嚷道,“摄魂怪,你这个逃避责任的没用的大骗子!”
“摄魂怪?”蒙顿格斯重复了一句,吓坏了,“摄魂怪,在这儿?”
“没错,就在这儿,你这堆一无是处的臭大粪,就在这儿!”费格太太尖声嚷道,“摄魂怪袭击了你负责监护的孩子!”
“天哪,”蒙顿格斯轻声叫道,看看费格太太,看看哈利,又看看费格太太,“天哪,我——”
不管他有多么的后悔,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保护哈利。
哈利重新回到了德思礼家,达力的状况把德思礼夫妇险些吓晕过去。
他们又是哭又是骂的,哈利不堪烦扰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接连到来的几封信却让他不得不留在德思礼家里,不过他和弗农姨夫的矛盾已经升级了,弗农似乎不再害怕哈利的魔法,而哈利也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他现在已经违反魔法部的规定了,正如费格太太所说的那句话——“为一条龙是一死,为一个蛋也是一死”,怎么都是个死,他已经不在乎了。
激烈的争吵之后,似乎这一大家子全都累了,坐在客厅里,居然开始讨论起了魔法界的东西,弗农姨夫问东问西,哈利也有一答一。
不过当他说到“伏地魔”回来了之后,弗农姨夫爆发了。让他收养哈利已经是他的极限,如今得知居然有一个疯子在追杀哈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留哈利在家里了。但这时,哈利的姨妈,名为佩妮的那个女人居然一反常态的向着哈利,这种变化是谁都没想到的,弗农·德思礼有心拒绝,但妻子的态度很坚定,他决定顺从妻子的决定。
于是,哈利继续住在德思礼家。
但他已经无法冷静了,他的同学,他的朋友,他的教父,他认识的所有人给他写来的信都是让他乖乖的待在家里,不要出门,也不要施展魔法——就好像在对待一个调皮捣蛋的熊孩子。
他发出了很多封信,不管怎么问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觉得自己似乎被抛弃了,被遗弃在了无人知晓的角落。
“为什么会这样……”
哈利痛苦的挠着脑袋。
三天了,已经三天了,自从三天前他将海瑟薇送出去,并嘱咐它一定要让收件人写出足够长的回信,如果情况允许甚至可以用嘴巴啄对方之后,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海瑟薇没回来,也没有其他的猫头鹰过来,也没有更新的信件,魔法界似乎整个小时了,似乎他之前几年的经历都是一场梦幻一般。
哈利一整天都待在自己的卧室里,只有上厕所时才出去一下。佩妮姨妈一天三次把饭菜通过那扇小活板门塞进他的房间,那还是弗农姨父在三年前的夏天装上的。
有时候哈利焦躁不安,根本不能静下心来做任何事情,只是在卧室里踱来踱去,为他们所有的人让他在这里忍受煎熬而气愤。有时候他又完全无精打采,整小时整小时地躺在床上,眼睛失神地望着空中,因为想到要去魔法部受审而惶恐不安。
海德薇离开后的第四个夜晚,哈利依旧处于无精打采的状态,躺在床上,眼睛瞪着天花板,疲倦的大脑里几乎一片空白,就连弗农姨夫一家出门都无法引起他的任何兴趣,他就好像一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哪里,任由房间里一片黑暗。
突然,他清楚地听见下面厨房里传来哗啦一声。
他腾地坐起,侧耳细听。德思礼一家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他并没有听见他们汽车驶回的声音。
几秒钟的寂静,然后传来说话的声音。
“小偷”,他想,一边悄悄地从床上下来——但紧接着他又想到,盗贼肯定不敢大声说话,而在厨房里走动的人显然并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
他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魔杖,脸冲卧室的门站着,全神贯注地倾听。接着,锁咔嚓一响,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