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艾琳确实曾经拥有过这本,在这一点上我是对的……她是斯内普的母亲!”“我觉得她不是什么美人儿,”罗恩说。赫敏没有理他。“我查过了余下的旧《预言家日报》,找到了一个小告示,上面说艾琳·普林斯嫁给了一个叫托比亚斯·斯内普的男人,后来又有一个告示说她生了一个——“——杀人犯,”哈利恶狠狠地说。“好吧……是的,”赫敏说。“所以……我有几分正确。斯内普一定骄傲于做‘半个王子’,是吧?《预言家日报》上说托比亚斯·斯内普是个麻瓜。“很好,那就说得通了。”哈利说。“他大肆强调自己纯血统的一边,以便与卢修斯·马尔福和其余几个他们的人交往……他就像伏地魔那样。纯血统的母亲和麻瓜父亲……对他的出身感到羞耻,试图用黑魔法使自己让人害怕,给自己起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新名字——伏地魔——混血王子——邓布利多怎么会没有察觉到——?”他顿住了,望着窗外,情不自禁地仔细思索邓布利多对斯内普那不可原谅的信任……但正如赫敏刚才不经意提醒他的那样,他,哈利,也一样被欺骗了……尽管当时那些潦草的咒语越来越卑劣,他却还是不肯相信那个如此聪明的男孩是怀有恶意的,那个男孩帮助了他那么多……帮助了他……这个想法现在几乎让他无法忍受……“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告发你使用那本,”罗恩说。“他肯定早就知道了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一切的。”“他知道,”哈利苦涩地说。“我使用神锋无影咒时他就知道了。他并不真正需要通过摄神取念,也许在那之前他就知道了,斯拉霍恩和他谈论过我在魔药课上有多优秀……他不该把他那本旧放在橱柜底下的,是不是?”“他为什么不告发你呢?”“我想他不愿意让自己和那本产生联系,”赫敏说。“我觉得如果邓布利多知道了的话,不会太高兴的。即使斯内普否认那本是他的,斯拉霍恩也会马上从里认出他的字迹。不管怎么说,那本在斯内普的旧教室里,而且我敢打赌邓布利多一定知道斯内普的母亲姓‘普林斯’。”“我本该把那本拿给邓布利多看的,”哈利说。“他一直在向我展示伏地魔从打上学起就有多么邪恶,我本可以向他证明斯内普也是这样的……”“‘邪恶’是一个极端的词,”赫敏轻声说。“是你一直在告诉我这本很危险啊!”“我想说的是,哈利,你太过于自责了。我一直以为混血王子的幽默感似乎很让人讨厌,但我绝没有猜到过他是一个潜在的杀手……”“我们大家都没有猜到斯内普是这样……你知道的,”罗恩说。沉默降临在他们中间,每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但是哈利可以肯定他们正像他自己一样想着明天早上,那个安葬邓布利多遗体的时刻。哈利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葬礼,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而且对自己将要看到的和感觉到的事有一丝担忧。哈利不知道,在邓布利多的葬礼结束之后,邓布利多的死对他来说是不是会更加真实。虽然有时候他觉得这个恐怖的事实有征服他的危险,但他仍然有大段大段空白的麻木,在这些麻木之中他发现自己很难相信邓布利多已经真的离去了,尽管整个城堡里没有人在讨论其他的事情。诚然,他没有拼命地寻找某种漏洞,某种邓布利多能够回来的途径……他在口袋里摸索那个假魂器冰冷的链子,现在他在任何地方都把它带在身上,不是当作护身符,而是作为一个提醒,提醒他为了这个东西他们付出了什么代价,还有什么需要去做。哈利第二天很早就起来收拾行李;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将要在葬礼之后的一小时启程。下楼之后他发现礼堂里的情绪很压抑。每个人都穿着正装长袍,没有人看上去很饿。麦格教授把教工餐桌中间的那张宝座一样的椅子空了出来。海格的椅子也空着:哈利觉得他也许无法面对早餐;但是斯内普的座位被鲁弗斯·斯克林杰随便地占据了。当他黄色的眼睛扫视礼堂的时候哈利避开了它;哈利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觉得斯克林杰在寻找他。哈利在斯克林杰的随行人员里认出了红头发、戴着角质架眼镜的珀西·韦斯莱。罗恩没有表现出看到了珀西,只是带着罕见的怨恨戳了戳熏鱼块。斯莱特林的餐桌那边,克拉布和高尔在一起嘀咕着什么。虽然他们都是大块头的男孩,但没了那个脸色苍白、身材瘦高的马尔福夹在他们中间发号施令,他们看上去竟有些古怪地孤独了。哈利没有腾出多少时间来想马尔福。他所有的仇恨都是冲着斯内普去的,但是他没有忘记在塔顶上时马尔福声音里的害怕,也没有忘记他在其余的食死徒赶来之前曾放下魔杖的事实。哈利不相信马尔福会杀了邓布利多。他仍旧因为马尔福痴迷黑魔法而鄙视他,但是现在厌恶之中却混入了一丁点怜悯。哈利想,马尔福现在在哪儿呢,伏地魔已经威胁过要杀死他和他的父母了,他会怎么处置马尔福呢?金妮用肘轻轻地推了一下哈利的肋部,他的思维被打断了。麦格教授已经站了起来,礼堂里悲伤的嗡嗡声立即消失了。“快到时候了,”她说。“请跟着你们的院长到操场上去。格兰芬多的学生,跟着我。”他们近乎无声地从长凳上站起来,排着队走了出去,哈利瞥见斯拉霍恩在斯莱特林队伍的最前面,他穿了一件华丽的银色镶边翠绿色长袍。他来从没见过赫奇帕奇的院长斯普劳特教授穿得这样整洁;她的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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