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他在土下,别说上面的光亮看不到,就是一些微妙地声响在下面也听不到。他正用力的拽霍隽,哪里还能看得到霍隽地动作?
霍隽的宝剑刺下,剑还没等跋出,一股血流顺着宝剑刺入的空隙pēn_shè出来。土稼穑在下面立时感觉后背一凉,紧接着是钻心地痛。他不由自主地把霍隽放开,腾地蹦出了土外。
亭子中央转圈有八根红油漆大柱子,这八根柱子都有成年男子双臂一抱的粗细。土稼穑身体一纵,正好趴到了正北数到第七根柱子的上面。
这时,霍隽靠着宝剑刺中土稼穑后背的力道,已经身体跃出了泥潭,他一跳,跳到了白云瑰的身旁。白云瑰正抬头瞅着柱子上的土稼穑,此时土稼穑早如爬山虎似的爬到了柱子顶上的梁子上。
他在上面一坐,双脚荡着秋千,虽然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可是表情还是十分地悠闲。他的双腿每来回荡一下,那身上的泥土就顺着裤角洒落下来一些。
霍隽正仰着头,当下扇了扇土稼穑掸下来的泥土,呛得轻咳了两声。忍不住向土稼穑骂道:”你个混帐驴球球的,你在上面好悠闲啊,却让老子吃你的土。“
说罢,一闪身就要离开。却被白云瑰一把又拽了回来,霍隽道:”你个疯婆子,你愿意吃他身上掉下来的土,尽管吃,老子可不陪着你。放开!“
白云瑰道:”小兔、崽子,你刚才怎么掉下去的,多走一步,又要跳进泥潭中,我是救你,你知道不知道?你个小崽子,忍你好久了,再有一回,我可不救了。“
霍隽这才恍然大情悟,刚才虽然是土稼穑拽了自己一下,可要是没有埋伏自己也掉不进去呀。这一想,真得好悬,这里处处是陷井,步步有杀机。霍隽不尽打了个激灵。
突然房梁上,土稼穑细细的声音飘了下来,他道:“两位还算有些见识,竟然能闯进铁亭阵,到现在居然还活着,有什么没说完的话尽管好好说说吧!恐怕呆会就说不出来了。”他说话呜呜咽咽,似哭非哭,简直让人听了就想忍不住捂住耳朵,可又无可奈何地往耳朵里钻。
霍隽这才细看土稼穑,他平顶身高不过三尺,小窄肩膀,两条胳臂长过膝盖,罗圈腿,秃脑门,因为年岁大,头发都秃没了,显得溜光锃亮,门楼儿头下镶嵌一对滴溜圆的红眼珠,大鹰钩鼻子,鲇鱼嘴,嘴角往下耷拉着,满嘴芝麻粒牙,下巴颏底下留着一绺山羊胡,好像一把牛耳尖刀,往前撅撅着,还长着两个大扇风耳。
他身上穿的到底是什么颜色地衣服实在是看不清楚,因为已经被灰尘和泥巴掩盖得看不清颜色了,浑身脏兮兮,确切地说,就连皮肤的颜色也看不清楚,整个人就像个泥人一样。
霍隽对白云瑰道:“老太婆你不本事高强吗?干嘛不一掌拍死他?老子多说一点话你都要捏死呢,他可是你仇人,别再说什么不屑跟小辈打斗的话啊,你刚才怎么能收拾我呢?”
白云瑰道:“你看看这八根柱子,每根都是有暗器埋伏的,我现在在想如何破解。要不你先上去捉他,我再想想怎么破解。”
霍隽道:“老前辈真是我等晚辈学习的榜样,关建时刻都能把晚辈舍出去。”他忽然又抬头对土稼穑道:“哎,土老五,告诉老子,那王新被你藏哪了?”
土稼穑阴阳怪气地一笑,声细如丝地道:“哈哈,你这个丑鬼说话真是有意思,你想我会将王新的藏身这处告诉你吗?”
霍隽摇摇头道:“不会!”
土稼穑道:“知道不会你还问?”
霍隽道:“哎,老子就是想确认一下而已,既然你不说老子就不问了。”他接着对白云瑰道:“他既然不说,咱们还跟他纠缠什么?你老人家既然有本事破解铁亭阵,那就能直接把王新找出来。”
白云瑰道:“对,不管他了,咱们先破铁亭阵。你看,从正北数到第七根柱子,总阀门应该就在那里,你去把那里的总消息关了,这八根柱子也就变成普通的柱子了。”
霍隽一愣,道:“真的假的?”
白云瑰道:“千真万确。你从原地绕着圆圈走,到两个圆圈连接处,再踏上另一个圆圈,这样着圆走,直到走到前面正北第七根柱子,否则,又得掉到泥潭中去。”
霍隽道:“多谢老前辈指点,老前辈真是太关心咱们晚辈了,晚辈告诉你――老子不去!”
白云瑰一愣,这真是让她意料之外了。当即脸色一沉,怒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霍隽道:“我怎么知道要走多大的圆圈,弄不好又掉下去了,再说了,你那么明白,为什么非得让老子去动手呢?你自己上前破解岂不是方便?”
白云瑰道:“哼,你忘了?你脑袋顶上还有个人呢,我要上前去破解消息埋伏,他一把牛毛针洒下来,你能对付?还有这圆圈的大小,你可以着走,走一步试一步嘛,实在不行,用你的七灵宝剑去试,前方有泥潭的大可以不去走嘛。”
霍隽道:“啊,老前辈原来是照顾咱老西啊,那谢谢了。”又仰头笑嘻嘻地对土稼穑道:“你那牛毛针上的毒对咱老西是没有用的,有种你下来让老子亲自收拾你。”
此时的土稼穑脸色都变了,当然他脸色变化底下的两人是看不出来的,因为他脸上全是泥巴和灰尘。他虽然听到过木震霆和火宫恪讲过霍隽此人,但从未听说过这老妪的名头。
今天他只是早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