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梦蝶眼望着远处,远处一览众山小,前方无限宽犷的雾朦朦一片,黄梦蝶看了片刻,她道:“为了找你的下落,我才修练得一种鸟兽语言,此山太高,我只有让仙鹤给我代话,仙鹤在把话带到飞鸟那里去,因为仙鹤只会鸟语,它命令山中的群鸟找你,两年前方找到你的下落。”
霍隽把嘴张了张,刚想接话,问黄梦蝶这是为什么?可是看到黄梦蝶依然背对着自己,而她看向远处,好像在想着什么心事,思绪追逐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霍隽把嘴又合上了。
黄梦蝶又道:“这山太高,飞鸟是上不来的,只有仙鹤传话又递话,两年前得知你做了寨主。那时我已经研成了返老还童之术,需要静心修练,知道你当上了寨主,我就放心了,就不再打探你的消息了,接着就潜心修练,直到最近几个月,功夫练得差不多了,才接着打探,知道你来江南了。”
霍隽实在忍不住了,自己从小就没有了娘,是跟着师父也是他的父亲学的霍家拳法,自己的迷踪派根本就神秘没有固定之所,难道?是为了躲着这个女人?那么这个女人是谁?跟迷踪派有什么关系?
霍隽不禁问道:“老前辈,你该不会是咱老西的娘吧?!”
这句话问完,霍隽也后悔了,很明显,岁数不对呀,她是从九十岁练习的返老还童之术。那么自己现在才二十四岁,她要是自己母亲怎么可能六十多岁生的自己呢?
黄梦蝶却不禁回过头来,霍隽看黄梦蝶的表情并没有怒色,心算是放了下来,说实话,他知道她是白云瑰的师姐后,本能的心里就发悚,可能是实在对白云瑰的种种行径历历在目吧。
黄梦蝶道:“胡说什么?若论辈份,我大出你好几辈呢,你应该叫我一声太祖奶奶才对!——我已经暗暗发誓,此生只嫁给霍去病了。”
黄梦蝶说得轻描淡写,可对于霍隽来说却是天塌地陷、山崩地裂一般。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呆愣愣地看着黄梦蝶,大脑却一片空白。
黄梦蝶见霍隽这样的表情并没有理会他,她又道:“知道你在柴氏山庄所受的危险,我也很想帮忙,可是,那时我的功力只有十来岁的功力,连个成人的男子都打不过,更不要说去帮你了。可算后来你吉人天相,顺利地离开了江南,我让仙鹤拿一些mí_hún的药粉,仙鹤又派一些飞鸟把这些药粉洒到你和那韩德让的马身上,那两匹马被淋了mí_yào,跟着飞鸟就来到这里了。”
霍隽终于把能塞进一枚鸡蛋的嘴合上,他此时真想骂人,你个球球!你个混账驴球球的!老天!在玩咱老西吗?凭白无故地给咱老西认了个祖宗啊!
现在霍隽早已把饥饿忘得九宵云外,原来,大惊之下是可以忘记饥饿的。他原先还笑话王新,找了一个白云瑰那样的怪脾师父,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而如今,白云瑰的师姐,也是这样,真不愧是同一师门啊,都是花痴啊,而且花痴得与众不同。可是,为什么偏偏自己中了枪,凭白无故地认了个祖宗啊!
霍隽刚刚从惊讶或者说从惊恐中走出来,他刚刚把张开的大得不能再大的嘴合上,而此时,又张开了,因为实在是有一件事太困惑着他了,霍隽道:“原来,我们来到这里不是凭白无故的呀,这该死的马,叫个鸟就给迷惑了,你个混帐驴球球。”
霍隽是就着这事泄愤,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发泄了,换作别人遇到这事的话,他也会笑话的,而这事摊到自己身上了,你让河东四十九寨弟兄怎么看?而自己的父亲还不知道这事啊,如果知道了,他会怎么看?
现在就连自己也找不到迷踪派的具体所在,可以说门派的掌门在哪,迷踪派也就在哪里。自己的父亲会不会早就知道了这事呢?
霍隽实在是太好奇了,他对黄梦蝶道:“祖宗,您的身份我父亲知道吗?会不会是我们迷踪派定的门规是因您而起呢?”
黄梦蝶道:“你们迷踪派从第二代,霍去病的儿子霍嬗开始,就成立迷踪派,过着隐居的生活,那个时候,我还还没有生出来,这迷踪派隐居的规矩,怎么会跟我有关系?”
霍隽又张起了大嘴,他就知道迷踪派隐居一定跟这女子无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禁又问了问,真是好奇能害死人啊。
霍隽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他问道:“咦,既然祖宗你派那些群鸟用mí_yào把我们骗……哦不,引到这里来,那韩佩奇这小子是什么时候跟上老子……哦不,跟上我的呢?”
黄梦蝶道:“韩佩奇是因为宋主的儿子,当今太子赵德昭要过五岁生日,这孩子从小对宝剑特别喜欢,晋王赵光义就想着要得一把名剑送给赵德昭,而韩佩奇只不过是替赵光义办事罢了。”
霍隽想了想奇怪道:“这事又有些不对呀,老子……哦不,我在河东时,很少使用七灵宝剑的,一般人都不知道我有,而韩佩奇又怎么会知道的呢?而且天下名剑多的是,怎么那赵光义又单单相中我的宝剑呢?”
黄梦蝶道:“这件事是‘河东毒龙’郑元规向赵光义讲的,说你那口宝剑天下无敌,奇异无比。”
霍隽点了点头道:“哦,这就不奇怪了,老子……哦不,我早就跟那郑元规有过节……”讲到这里,霍隽眼睛突然一亮,他道:“祖宗啊,您老知不知道啊,那郑元规竟然刨我们霍家的祖坟啊,他还欺负我霍家没人,知道我是河东寨主,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