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隽里里外外把百花楼翻了个遍,找了个遍,依然没有萧绰的身影。
霍隽立时急出一身的汗,萧绰竟然被自己弄丢了!
霍隽大喊大叫,在这黑夜中,犹如一孤鹰,盘旋着寻找自己的同伴。
突然,霍隽又返回大厅。大厅中顿时哗然,因为他们看到了霍隽那紫黑的面皮,好像要渗出血一样,那目光仿佛要吃人一样。他平时的习惯是杀人的时候笑呵呵的,真生气时反而没事。河东的兄弟,都知道他这脾气的。
可是今天,他有些反常。
在人群中,一眼就扫向了阮娇娘,那阮娇娘刚要开口讲话,却发现霍隽已来到了她的面前。霍隽一伸手,那阮娇娘已高高提起在半空之中。
凭阮娇娘阅人无数,如今见到如此形势也不免不些心慌。她颤颤微微道:“客爷有话好说,何必对一个女人动粗呢?”还是阮娇娘成熟老道,在此时,还是不忘激一下霍隽。
霍隽哈哈大笑,突然恢复他平时要杀人之前的常态。他道:“废话少说,告诉我,你把她弄哪去了?三个数,一……”
阮娇娘道:“既然有求于我,先把我放下来再说……“
霍隽道:”二、三!“
”啊……“
霍隽的”三“字刚一落下,人们再一看,那阮娇娘竟然没了。然后就是阮娇娘的尖叫,人们顺着她的喊声寻去,竟然发现,那阮娇娘正在房梁之上爬着。阮娇娘脸冲下,她的腰准确无误地搭在梁柱上,双腿和双臂以荡着秋千,样子十分地滑稽,她一喊叫,口水落了一地。
大厅内的人们,眼睛还没来得及从阮娇娘的身上移下来,只见,霍隽突然轻飘飘地落到了阮娇娘的身边。霍隽蹲在阮娇娘地旁边,一把抓起她的头发。
那阮娇娘本来头冲下面,此时被硬生生的反转脸来,整个脸部都扭曲变形了。她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此时的她已充满了愤怒,一生当中,从来没有当着众人面受到如此羞辱。
霍隽道:“我再数三个数,再不说,就从这儿给你摔下去……”
阮娇娘突然双眼泛光,她大笑道:“哈哈哈,想摔死我?谁来告诉你那个女孩的下落?”
霍隽突然一愣。
阮娇娘接着笑道:“没想到吧?别看她是公子打扮,老娘阅人无数,她怎么可能逃得过老娘的法眼?”
霍隽点头道:“不错,你很有眼力。你既然阅人无数,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我一般是说到做到,你再不说,我真得就要给你推下去了。”
阮娇娘一阵阴险的笑,她道:“告诉你也没有用,她已让老娘给卖了,卖到什么地方,卖给了谁你想不想知道?想知道的话,就乖乖放老娘下来。“
霍隽道:”你竟然威胁我?“
阮娇娘道:”就因为老娘阅人无数,才知道就算老娘说出那女孩子的下落,你也不会放过老娘的。“
霍隽点点头,突然纵身跃下。然后又轻飘飘地飞出了屋外。
阮娇娘的头又猛然搭拉下去,她的身子一颤,好悬没从房梁上掉下来,她赶忙用双手扶住。
客人们早已跑得差不多了,留下几个少数客人,有的是好奇心太强,想看些热闹的脑残人士,还有的是自以为天下无敌刀枪不入,根本没把霍隽放在眼里。
这时百花楼打手们,已经准备好了梯子,他们没想到那霍隽为什么没有深度追究就走了?他们没有人一个敢去追,但有几个却冲着窗子大声骂道:”丑鬼!算你跑得快!“
当然这骂声既响亮,以阮娇娘能听到,而刚刚离开的霍隽又听不到为基准。这声音既要响亮,又需传得不远,力道拿捏得相当有分寸。
众姑娘也表情似乎非常焦急的在下面指手划脚,有的还给阮娇娘打气助威。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一阵大乱,有几龟奴大步跑了进来,慌乱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起火了!“
大厅内的人们一愣后,都顺着龟奴手指的外面看去。外面果然火人们大惊,哪里还顾得上看热闹和强逞英雄好汉?
大厅内的人们顿时都往院外跑去。那些姑娘们,有的惦记着自己屋中多年攒下来的金银细软,百忙中不忘往楼上跑去。有的什么也不要了,直接跟着客人往院外跑。
那火势极快,转眼间,就已烧了进来,转眼间门框已被大火围绕,又转向窗棂,从而蔓延了进来。
跟着大火进来的还有霍隽,他好似不怕火似的,飞身进来时,身上一点火星都未着起来。人们再凝神细瞅,原来那霍隽身上已全部浇湿。
此刻,就算是头脑再愚笨之人也能猜出,这火是霍隽而烧起来的了。
霍隽甩了甩头上的水,笑呵呵地看着众人。此时的众人已慌不择乱。纷纷往门外跑去,有的却被浓烟逼了回来。有些客人,和几名打手,纷纷向霍隽叫骂着打去。
他们已经急了,此时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觉得与其被烧死还不如和霍隽拼上一拼。
只听”乒乒喀喇“之声过后,那些人全部倒飞了出去。
霍隽突然往左边一指,道:”你们看,这条道,人可没点火。这你们唯一的出路哦。“
厅内的人全部慌神了,此时听他一说,才顺着他的手指一看。果然,百花楼后门大开,而那后门直通后院,后院直通后门,一行长长的青石铺着的甬道,被两旁红灯笼照得鲜艳又明亮。
冷静下来的众人,果然向着后门跑去,而离后门最近的几个龟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