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尸倒地,没想到在血尸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他举着枪,脸上扬着狞笑。
我浑身一哆嗦,惊骇的张嘴要喊,可是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恐惧的不是他抬着枪瞄准我,而是这个人竟然是狗子!!
代淳荷惊呼道:“狗子?!”
嘭!
在狗子开枪的一瞬间,我向他跑去。
子弹穿过了我的胸膛,身体一阵刺痛和炙热的烧伤感。
我栽倒在地,又忍着剧痛爬起来:“狗子!狗子!你,你没死?”
狗子见一枪没有打死我,转身钻进了甬道的黑暗中。
“别管我!去追!快把狗子给我追过来!”
海秋说:“你们照顾好小兵,我去追!”
海秋迅速的跑进甬道里。
我慢慢的躺下来,喘着粗气,一把拽住郭向荣的手:“一定要救活我,狗子还没死,我不能先死!肯定是出事了!”
郭向荣泪眼婆娑的说:“你别说话,你的伤口正在流血,别说话。”
代淳荷把酒精擦在我的伤口上,心疼的说:“崔哥哥,一定要坚持住,我帮你取子弹。”
“我没事,来吧,别管我的感受,只要能救活我就行了!”
啊!!!!!
匕首挖进了我的肉里,在我的身体里左右挖着子弹,这比用绣花针挑肉里的刺还要痛苦。
我以为我能坚持住,可是我却忘了我并不是刘武,他们都喝过体能液,而我没有。
直到我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剧痛,生生的给疼晕了过去。
………………
………………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一张张关切的脸庞。
“我没事了?我昏迷了多久?”
我发现我躺在郭向荣的双腿上,她抱着我的脑袋。
我一想到狗子还活着,立即要坐起来,身子刚动弹了一下,剧痛顿时侵袭全身。
郭向荣按住我:“别动,你才昏迷了半个小时,你的伤口才包扎上。”
林蒲说:“先别动,一旦伤口裂开,那伤势就会更加严重。”
我说:“我等不了那么久,狗子还没死,你们也看到了,他肯定有难言之隐。”
刘武说:“东家别担心,海秋姐已经去追了,很快就会把狗爷给追回来的。”
代淳荷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我说:“有什么话就说吧。”
“崔哥哥,狗子差点杀了你,他脸上的那笑容分明就是挑衅,不屑,他根本没有把你当做兄弟,你还这么护着他。”
我看向大家:“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
大家都默不作声。
其实我们都看到了狗子在射杀我的那一刻,是没有留情面的,只是我冲他跑过去的时候,让他失去了准心,狗子脸上的狞笑,我们都看的清清楚楚。
可是我不能去怀疑。
我苦涩一笑:“你们知道什么是信任吗?就算狗子拿枪指着我,枪响了打中我,我凝元相信那只是枪走火了而已。”
虽然我受伤了,但是这一切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至少狗子没死,我们大家都还活着,至于目的和企图不一样,那也无关紧要。
都活着就是最好的结局。
我又休息了一个小时,海秋迟迟没有回来,我有些心慌了。
“不能在这么等下去,我担心海秋会出什么差错,所以咱们还是赶过去吧。”
林蒲说:“可是你还有伤在身上呢。”
我咬牙站了起来,尽管胸口很疼,刺骨的疼,我都不敢哼一声,我要尽快找到狗子和三胖。
“没事,这点小伤对我来说还不能禁锢我的脚步。”
我让刘武从背包里拿一瓶酒给我,一口气喝了半斤白酒,虽然脑袋有些晕晕的,但是也感觉不到那么疼痛了。
我挎上ak枪,说:“走吧,尽快的赶过去。”
刘武替我拿起背包,走在最前面,我们继续朝甬道内出发。
在甬道里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发现甬道从平坦的路道变成了阶梯,这阶梯是向下延伸的,我们随着阶梯越来越向下。
林蒲说:“看来姬契墓开始往下走了。”
阶梯愈发的向下延伸,我大概的记了一下,我们顺着阶梯往下走,大约又往下走了百米,终于走到了尽头。
尽头是一条死水,没有流动,没有波纹,平静的就像一面镜子一样。
我们举起手里的手电筒照向四周,这应该是个湖泊,椭圆形的湖泊,应该有篮球场那么大。
刘武问:“东家,怎么过去?”
“丢进去一块石头,试试水有多深。”
刘武捡起地面上的一块石头扔了进去。
啪。
石头没有沉下去。
代淳荷诧异道:“怎么回事?是冰层吗?”
郭向荣说:“这里这么干燥,应该不是冰层。”
刘武抬起一只脚落在水面上,用力的踩下去,水位只没了他的脚跟。
“额……东家,这湖里面好像有东西。”
林蒲走过去,径直的走上了湖面,皱眉道:“类似结界的东西,把水都隔绝了。”
结界这东西我在墓里见过很多次,不足为奇。
在代淳荷的搀扶下,我走上了湖面,把手电筒照下去。
突然!在水里有一张人脸。
我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湖里有人!”
大家纷纷把手电筒照过去,在结界下有一张人脸,那不是别人,正是追狗子而去的海秋!
林蒲用手拨了拨手,拍着结界喊道:“海秋!海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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