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张庄的覆灭之日尚要等到半年后,难道此时三姨太就开始谋划了?那包袱里装的是火药?
罢了,无论那包袱中装的是何物,她都没必要去参和,她与张家不过是买卖关系,就算今世张庄再被三姨太放火烧一次,与她也无直接利益关系,张庄没了,她衣物的制作还可以找王庄,李庄,前一世的折磨使得徐镜凉冷漠无情,触怒她利益范围内的事,她无论如何都要操管,而别人的事,她无暇顾及。
待到大院内空无一人时,徐镜凉顺着松枝爬到墙顶,再翻入墙内。
靠着前世的记忆,她偷偷向藏衣室潜去。
戴亲王府,葛香园内。
几个傻仆仔细搜寻一番奶奶的闺房后,无功而返。
此时卫伏策已经系好衣衫,往南苑赶,莲子捂住痛处,在爷后面东跳西叫。
卫伏策脸带怒色,见几个傻仆赶来,急问:“那臭娘们儿人呢!”
傻仆们连连摇头,卫伏策气的一脚踢去,一个傻仆不幸被踢的四脚朝天。
“一群废物!”
他极不安躁,来回踱了几步后,又冲傻仆吼:“还站在这里干嘛?!打着火把也要把她俩给我找出来!”
几个傻仆得令后纷纷照做。
卫伏策和莲子也亲自去南苑找寻。
他先在屋里找了一番,无果,出院落来时,傻仆们都已点燃火把四处探找。
傻仆大概有七八个,七八束火把烧腾的乌烟徐徐而升,卫伏策见他们找的无力,气急败坏的夺过一火把自己找去,莲子也夺来一火把尾随在伏策之后。
过了半晌,伏策忽而注意到南墙边上一处杂草丛生,那草足有两尺之高,遂半信半疑的寻了过去。
站到杂草边上,伏策给莲子使了个眼神,莲子立即会意,拿着火把就将杂草点燃。
…………
卫伏策无语的看着莲子:“我是叫你将它掀开,不是叫你把它烧了!”
“呃呃……哦。”
卫伏策无奈的叉腰苦等,过了好半晌,那杂草才烧干净。
他又给莲子递了个眼色,这下莲子明白了,上前一踹,将草渣踢的满天飞。
“咳咳咳……”
卫伏策脸上沾了几颗黑灰,躲到十尺远的地方咳嗽。
“又做错了?”莲子无奈的望着卫伏策。
他心口不一道:“没错,你做得没错,咳咳咳……”
又过了好半晌,残渣尘埃落定,莲子仍站在原地,一身的草灰,他抖了抖,将灰全都甩掉,甩了一半时莲子忽而大惊小怪:“爷,你快来看,这被烧出了个缝隙!”
卫伏策急忙赶来,瞧见乌黑的墙面上有半个井口大的缝隙纹路。
歪打正着,若不是这一阵火的功夫,那扇被掩藏的天衣无缝的墙面可能还不会被发现。
伏策蹲下身子,将补上的墙面取下,莲子顿时看的吃惊,竖起大拇指:“爷,爷,好智慧,这都被你发现了,了不得啊!”
一群傻仆也注意道这扇墙面烂了个大洞,纷纷赶来围观。
伏策呸了一口唾沫:“个臭娘们,果然是从这里逃了出去!”
正愤懑时,忽而大夫人贴身的何嬷嬷来传话。
“六爷,夜巡的金吾卫来说爷园里的人现在他们手里,特来证实证实。”
莲子道笑:“这个好,逃跑不曾反被抓,这个好。”
伏策微微一笑,问道:“他现在何处?”
“就在前院。”
“快带我去。”
何嬷嬷带着伏策和莲子去了,一群傻仆被伏策吩咐留在园内。
刚进府门正院就看见容氏拉长的一张苦脸,她身旁站着一个身穿铠甲的金吾卫。
卫伏策和莲子上前先向大夫人行了个礼,再向金吾卫道礼,金吾卫恭顺还礼。
未等金吾卫说清来由,容氏先开口训唆:“昨晚你六房闹了一出,今晚又是演的什么戏!?”
卫伏策娘亲赵氏本乃戴亲王府的四夫人,其父官居兵部左侍郎,赵氏替卫家生有二子,一乃四郡王卫志瑜,时任文渊阁大学士,因宫中事务繁多,为入宫方便,迁居内城,一乃六郡王卫伏策,正是因为第六子难产,赵氏失血过多,才不幸而亡。
赵氏死后,卫伏策本有一奶妈许氏,养伏策到八九岁时,因自己丈夫死了,得回家带孩子,所以伏策就被大夫人接管,直到束发成年后才搬到的葛香园,因容氏地位较高,对自己也有养育之恩,伏策对容氏素来都是三分敬重,三分谦让。
“真是对不起,大夫人,以后我一定好生管教。”
“不是管教,夫妻之间应当和睦相处,这两天闹小三天闹大的成何体统!”
“夫人批评的是。”卫伏策低眉顺目,毕恭毕敬。
容氏出了两口气,才容伏策询问。
“这位大人我家内人现在何处啊?”心中虽是焦急,但仍自持三分气度。
方时何嬷嬷进去传话时,金吾卫本想求证一下六郡王家是否少了人,没想到郡王真的出来,又听得他和容氏的一番对话,想真是少了谁,他十分谦顺,这毕竟是位郡王,就算他屋里人犯了事,礼却不可失。
“若她是爷的内人,我差人将她放回就是,也怪下官有眼不识珠。”
卫伏策拒绝道:“不不不,属尽职守是你们的本责,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切莫因为她的身份而宽限了她。”
“可是这……”金吾卫又看了一眼容氏。
容氏对卫伏策劝道:“你是要去的,不过只吓唬她的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