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郭圣通的要求,无论是刘奇还是王如云自然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送完账房暗地里却又不免拉着郭圣通好一番问东问西,“夫人,您说的那个霜糖,咱们已经做出来了,您瞧瞧?”
刘奇如今已然没了当初的那么不可一世,她素来是个唯利主义者,既然郭圣通能给她利益,她自然乐得当个手下。
郭圣通结果刘奇递来的糖,稍稍尝了一口,只觉得一丝丝甜意立马在心头荡漾开来,“做的不错,你们如今能生产多少了?”
一问到产量,无论是刘奇还是王如云都有些焉了,最后还是刘奇壮着胆子说道:“因为要瞒着别人,这里甘蔗又不多,多是今年夏天人家藏在冰窖里准备自己用来做甘糖的。所以一天能得一块巴掌大的,已经是极限了。”
刘奇的意思,郭圣通何尝听不明白,她开头找了一堆理由,无非是担心郭圣通会责备她们速度太慢。只是郭圣通又何尝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主?这霜糖虽好,可按汉朝的制作工艺来说,要想做好,那就太难了。“我明白你们尽力了,这霜糖我虽然也参了份子,但我也不是那种今日种苗,明儿就要摘果的主。你们慢慢做便是了,只是我希望在我临走前给给我准备出几块好的,让我带回王府。”
“这是一定的,还请夫人放心。”眼看郭圣通不为难自己,王如云和刘奇自是欢喜不已。只是送走了刘王二人的郭圣通,却一点都不高兴。一旁的秋容见郭圣通面色不佳,生怕郭圣通是哪里不舒服,赶忙问道:“姑娘可是累了?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大夫来?”
自打上次发现有人给郭圣通下毒后,秋容的心就没一刻是不担心的。就连郭圣通都被她烦的有些怕了,“你放心,我又不是那纸糊的?吹两下就垮了,我只是担心表哥,他究竟去哪儿了呢?”
其实耿纯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那日他便衣出巡寻找煤矿的证据,好不容易让他找到些零零碎碎的证据。不曾想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刺客,要不是他自身武艺不凡,只怕早就成了一具无头尸体了。只是他和刺客交手过程中,却不幸受伤,等他跌跌撞撞的找到最近一家民居的时候,整个人就已经撑不住了,一下子昏死了过去。
不过好在他运气好,这回遇到的竟然就是上次他和郭圣通外出探访私盐的老人家。那老汉初见一浑身是血的人昏倒在自己的院子里,自然是吓得三魂失了两魄,不过等他定睛一瞧来人的模样,发现竟是自己见过的那个汉子之后。
心中的同情心顿时就起来了,老汉虽是山野村夫,但生性纯朴。见耿纯孤身一人,又浑身是伤,只当他是遇到了山贼,家里人只怕是都走散了。心里也顾不得害怕,三下两下的就把耿纯扛回了屋里,等耿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老伯?”耿纯见救了自己的竟然是当初遇到的老伯,心里也不免吃了一惊,只是他这一吃惊,不免又扯到了身上的伤口。
老汉见耿纯醒了,赶忙过来查看,“你快躺着别乱动,那些山贼下手可真狠,差点就要了你的小命。”
“多谢老伯救命之恩。”耿纯再傻也知道,要不是这位老汉,自己只怕早就要血尽而亡了,“只是老伯我昏迷了几天了?这里是哪里啊?”
老汉见耿纯有了意识,自是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只是末了也不免腆着脸说了一句,“那啥,真是对不住您了,我这家里你也看到了,实在是没多余的钱给你找大夫,就拿了你身上的钱去请的大夫,不过你放心,你身上其他的东西我都给你留着呢!”
耿纯见老汉扭捏了半天,说的竟然是这个,不免笑了出来,“老伯,这有什么,你救了我,我又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呢?只是老伯您原先不是在私盐场吗?”
耿纯说到底还是一个工作狂,一见老汉在家,心里不免对私盐的事情又挂怀了。而老汉见耿纯并不在意他用了银两的事情,松了口气之余便将来龙去脉全都说给了耿纯听。原来自大耿纯和郭圣通正式到了幽州,幽州大大小小的私盐场,就渐渐的暂停了工作。
原因无他,只因李达知道郭圣通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故而一早就投了诚,乖乖的不再插手私盐的买卖。孙良胆子虽大,但见李达都收手了,自然不愿意当那个出头鸟,随即也安分了下来。既然私盐的买卖都停了,这些劳工自然也就得了回家的机会,“只是,也不知道这好日子能过多久?”老汉辛苦了大半辈子,直到这两天方才享受了几天天伦之乐,要让他一下子离开这个家,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就当耿纯也不知道该如今宽劝老汉的时候,外头突然冲进啦了一个青年男子,“爹,好事,大好事啊!”
老汉见自家儿子高兴成了那样,只当是村口那个米粮店又降价了,“阿牛,啥好事?是不是米价跌了?”
阿牛被老汉这么一说,顿时就没了脾气,“什么米价跌了,是那个狗官死了!”
“那个狗官?”别说老汉了,就连躺在床上的耿纯心里也好奇的很,就差点揪着阿牛的肩膀逼他说出究竟死了谁了。
阿牛见自家老爹追问的紧,也不再藏着掖着了,直接说道:“还能是谁?就是那个狗熊刺史啊!听说死在了自家书房里,爹您再也不用去那个该死的盐场了!”孙良不过是一个商贾,他焉能有那么大的本事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