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一样。”阴丽华笑了笑说道。
等郭圣通再次见到阴丽华的时候,铜马尤来一带,已然都是刘秀的地盘了。原本寄人篱下的刘秀将军,如今也成了“跨州据土,带甲百万”的一方雄主了。除了阴丽华看向刘秀的眼神越发的充满了崇拜之外,刘,郭,阴三人的相处模式倒也没有受半点影响。
刘秀对郭,阴两人可谓是一碗水端平。而郭圣通和阴丽华两人,也亲如姐妹,饶是有心人想要挑拨,都无从下手,一时间倒也在军中成了一段佳话。
只是这佳话很快就停住了,因为刘秀终于在千秋亭被拥戴称帝了,“该来的总算来了。”郭圣通耐着性子听完了底下人的通报,无奈的看了看阴丽华,“只怕要有好戏看了。”
一场浩浩荡荡的立后之争,就在刘秀的登基大典中无声无息的拉开了。而两个当事人却依旧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说到底,这场立后之争,无非就是两派相争,一派是一早就跟随刘秀起兵的老人,而另一派这是典型的冀州派。
两派早在幽州的时候,就有相争的苗头,如今倒是越发厉害了起来。只是用两个女人做筏子,郭圣通真不知道该心疼女人的在男人心里的地位,还是嘲笑他们的脑子。刘秀像是那种会被别人打扰思路的人吗?人家心里早就有了盘算,尤其是这些人能够左右的?
果不其然,没多久刘秀就联合了阴丽华上演了一场让贤的戏码,硬生生的把后位按到了郭圣通的脑袋上,“怎么看清楚那些人的底子了吗?”才接过皇后之位的郭圣通,心情明显不是特别好,“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演戏的本事那么强?”
“这可是每个皇帝的必学之技啊!”刘秀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怎么看不清,这些人一个个的比我还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立后呢!”这场立后之争,除了决定郭圣通的皇后之位外,唯一的作用只怕就是让刘秀看清楚了底下那群大臣的路子,哪些是冀州的,哪些老派的,哪些是中立的。
“他们到想立,只是上哪立去?”郭圣通忍不住打趣道:“如今四方皆乱,唯咱们一处太平无事,我想来年开春的时候,这播种一事,只怕得要多费心了。只是如今大部分青壮年,都从军参战了,这农耕一事,只怕是有心无力了。”
郭圣通会说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刘秀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是已经有了主意,笑了笑说道:“你我二人,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你若是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刘秀对郭圣通的态度倒也从对一个女人,变成了对一名幕僚的态度了。
“其实这军队中,也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有上阵杀敌的能耐吧?”
刘秀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这军中有的是专修城墙的,或者火头兵什么的,倒也并不是人人都得上战场,你的意思,难不成是让他们去农耕?”
“只是暂时的,闲时农耕,战时兵,这也未尝不可啊?”郭圣通提出的,其实就是后世的乡兵政策,这种政策,对于如今马上要播种的季节,是最适合不过了。
刘秀对郭圣通的建议,倒也赞同的很,当下就拉着郭圣通对于具体的实施方案进行了深一步的探讨。只是很可惜这场研讨会被一个不速之客给打破了,“我,我肚子好痛,只怕是要生了。“
对于刘秀而言,这是他第一次当父亲,看着产房内人来人往的。他也只能在外面干着急,“你说怎么还不好啊!哎哟,真是急死人了。”
一听到郭圣通发动了,就赶过来的阴丽华,此时看着刘秀在自己面前转来转去的,只觉得头晕眼花,“皇上,您要不坐下来歇会?一会也好有力气报小皇子啊!”
“没事我不累。”刘秀就算再没有七情六欲,但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又血脉传承的人了,他哪里还坐的住?一直晃悠到这孩子呱呱落地,方才肯安稳的坐了下来,“这,这是我的儿子?”
“不然呢?”阴丽华看着尚在襁褓里的小奶娃,眼中满是温柔,“皇上,能给我抱抱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说着刘秀便把手中的奶娃娃递给了阴丽华,“当心些,他还小。对了,皇后怎么样?”
郭圣通现在当然不怎么样,在古代生孩子,那无疑是拿命博。郭圣通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哪哪都疼,偏偏又没力气说话,只好眼巴巴的看着碧纹,努力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碧纹见郭圣通想说,却说不出话,赶忙说道:“娘娘,刚刚太医说了,您在生产的时候,喊破了嗓子,只怕要有几日才能养好呢!”
f!郭圣通现在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了,更不用说在看到刚刚出生的,那个浑身上下都皱巴巴红彤彤的小孩子时,那种买错了安利的感觉,真的让人崩溃至极。说好的白白胖胖的奶娃娃呢!这个比猴子都好看不到哪去的小东西,真的是自己生的吗?真是白糟蹋了她和刘秀的基因。
和郭圣通的欲哭无泪相比,阴丽华明显更喜欢这个刚出生没几天,还没来得及取名的小家伙,“圣通你看着宝宝长得多可爱啊!诶,我什么时候才能替皇上生个一男半女啊!”
“什么时候都能啊!”刘秀的后宫里,统共就郭圣通和阴丽华两个人,一个月中除去他因忙于政事而睡在御书房的几日,余下的时日便是郭圣通和阴丽华一人一半。
阴丽华白了郭圣通一眼,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