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圣通自然也是这样,“秦始皇之举的确有失偏颇,不过武帝之举,倒还得两说。”
刘秀见郭圣通这么说,倒也来了兴致,连瞌睡虫都跑了,“你说说看。”
“当时武帝才从窦太后手中接过朝廷大权不足一年,朝中上下任由不少窦太后的人,那时武帝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权,采取董仲舒的建议,一来可以将朝廷中那些窦太后的,支持黄老学说的人赶跑,最重要的还能稳固自己的权力。毕竟这朝廷只要有一种声音就够了,若是声音多了,又有谁还能听到皇上的声音呢?”
“那若是朝堂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呢?无论是发生了什么事,当权者只需要选取对自己最有利的一方,这选择一多,事情不就自然能够办的漂亮了?”一想到日后朝中无论是哪派人马都要依靠自己作为靠山,刘秀的心里边充满了一种名为“yù_wàng”的毒药。
这不就是后世执政党和野党的雏形?这种模式在国外可能适合,可国内,呵呵哒,君不见小清新民主执政的台湾?宗教种姓制度越发严重的印度?一想到这里,郭圣通真想揪着刘秀的领子问,究竟是谁tm给你出的这个馊主意,这和养蛊有个屁区别啊!
不过刘秀终究是皇帝,郭圣通也不能硬来。只好花了大半个晚上和刘秀解释良性竞争和劣性竞争的区别,生怕刘秀走上弯路。
刘秀听了郭圣通的话,不免心思沉重了起来,脑海中的各种思路,乱七八糟的像是有好几个小人在打架一样,闹得他脑仁疼。郭圣通见刘秀这般不舒服,心里倒也纳闷的紧,次日便命人将阴丽华请了过来。
“其实你不派人去请我,我都要来了,我可有许久未见疆儿了,可把我给想死了。疆儿呢!”阴丽华一进门便开始张罗着寻疆儿,只是一见到郭圣通面色不好,便立马歇了别的心思,“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郭圣通见阴丽华来了,赶忙使了个眼色让身边的人退下,阴丽华见郭圣通连身边的人都屏退了,心下顿时大慌,“可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对于阴丽华而已,郭圣通已然从敌人变成了盟友,毕竟郭圣通不会和她抢刘秀的心,还能帮刘秀处理政务上的麻烦。两人也互相许诺过,无论谁家孩子登基,对另一家都不得为难的誓约。这种比铁板还铁的盟友,阴丽华自然是不想失去,故而表现的反倒是比郭圣通还要着急了。
“最近皇上可曾见过什么不一样的人?”郭圣通知道阴丽华不会坑自己,哪怕是为了她未来的儿子,和眼前的丈夫,她都不会坑自己,故而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皇上昨日和我提了秦始皇和汉武帝。”
“什么?难不成皇上起了长生不老的想法?”不得不说这盟友有时候脑电波还真和自己是一路了,一见阴丽华和自己昨日一样猜错了,郭圣通的脸色倒也缓和了下来,“不是这个,我怕他是听了些不该听的话。”对于如今这个世界来说,民主政策固然能够在短时间内给刘秀聚集一大批拥护者,可时间一长弊端必然会显现出来,想要阻止刘秀动那个心思。不仅要劝住刘秀,还要把给他出这个主意的人给揪出来。
而且郭圣通隐隐的觉得,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个穿越者,还是存在于这后宫的穿越者,毕竟从刚刚接到的消息来看,这几日并没有朝中大臣对刘秀说些不该说的话,刨除了前朝,自然就只剩下后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