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尤氏闻言,面色微变。w道:“我累了,你下去吧。”
得了这句话,俞氏心里明白,这是小尤氏要想办法惩治云三小娘子与石姨娘的苗头了。俞氏她起身行礼道:“娘子平日里操持府中事物,着实累着了。妾就退下了。”
待俞氏退出室内。小尤氏紧握的一只白瓷茶盏就应声碎地。傅妈妈摆了摆手,就有婢女将碎片扫了出去。傅妈妈小声的说道:“娘子,这姨娘置办私产也是有的。只是这石姨娘出生是郧县的佃民,陪嫁单子就是两身换洗衣裳。这铺子、庄子等私产若查出属实,那这些财帛确实来的蹊跷。”
随着傅妈妈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小尤氏惊呼道:“难道?难道?难道?”
傅妈妈点了点头,说道:“娘子,这些财帛都是要署名到户的。若不是有人在朝中有些分量,怎会帮着一小小的姬妾悄摸的置办财帛。”
“可是那人早年就娶亲了呀?”
傅妈妈说道:“娘子,娶亲不代表那人就不记挂某人呀?又或者他们暗中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也不一定。”
小尤氏狠心的说道:“他们之间定有苟且,否则怎么这么卖力。郎君怕是还不知晓他曾经的宠妾暗中做了这些勾当吧。”
“娘子,你的意思是?”
“此事你去乡君的院子里播散播散吧。省的她老人家一直说我气量狭隘,容不得某些人。”想到此处小尤氏就暗恨。虽然乡君是她的姑姑,可惜她的姑姑最爱的还是她的儿子,不仅对自己照拂有限,还帮着自己的儿子广纳姬妾。生怕自己儿子的香火不旺。
若不是早年自己生下了大郎,怕是府中的姬妾都要装不下这个县伯府了。
小尤氏主屋外的小径上。
云三娘腿脚麻木的起身后,就由她的贴身婢女桔梗托着向她的院子行去。桔梗声音有些气愤的说道:“小娘子,娘子真真是心狠。居然让你跪了一整天,而且还不让传暮食。这是要折磨你呀!”
云三娘嘴角有些讽刺的说道:“娘子处罚我们这些不听训的小娘子不外乎就是这些。虽然看上去心狠。可是在见识了……”她顿住嘴,没有再说什么。
桔梗的内心诧异不已。前阵子娘子也是这么处罚小娘子,而小娘子愤愤不平,暗中还咒骂不已。而今日确说娘子不够心狠。桔梗心思翻转,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扶着云三娘的手越发的慎重了,且她的眼神也略微带着查看的模样。
云三娘被被罚后三日,桔梗脚步焦急的步入了云三娘居住的小院。看到云三娘悠闲的在摆弄插花。匆匆的行礼问安后,就来到云三娘的身边,细声的说道:“小娘子,出大事了。石姨娘被乡君请到了她的院子。听那个院子里的婆子说,乡君要处置了石姨娘。”
云三娘面色微变,问道:“发生了何事?”
“小娘子,乡君院子一向嘴角密实。奴婢查探不到缘由。”
云三娘闻言,就挥了挥手,让桔梗等人下去。
待室内一空,云三娘就拿出袖管中了一只陶勋。她呜呜咽咽的吹走了一支乐曲,就只见这室内就出现了数名黑衣人。其中一名黑衣人粗声的问道:“小娘子,你传唤我等有何要事?”
“我想知晓乡君院中发生了何事?我的姨娘为何会被传唤去,说是要处置她?”
“小娘子,你莫要忘了你的身份。虽然我们归你统驭,可是我们却不是尽忠与你。”那黑衣人讽刺的说道:“小小年纪虽立有功勋,可莫忘了你的主子是谁?”
云三娘一噎,暗恨自己没有得用的忠心仆从。只能借助某些人的势力。于是她咽下心中的不渝,说道:“我此次想得知我姨娘为何突然会被乡君处置,也是为了帮主子办事。莫要忘了,盯着我的人可不少。虽然我的年纪幼小可以遮掩一二。但是莫要忘了某些人或许就顺着你们的人摸到我就在这府中,这才投石问路呢?”
面对云三娘的回话,那黑衣人面上闪现些许讽刺的说道:“虽你判断某些事有些出人意表,但是你也太看重自己的分量了。能顺着我们的人摸到这里来,那我们这些精卫早就是一幅白骨了。你私心想救你姨娘就直说。真真是会为你自己做脸。”
“你……”
另一位黑衣人瞧着这架势怕是要闹僵起来,于是上前打断道:“小娘子,此事只可一次,日后若是再为你的私事,唤我等前来。我定会明言禀报主子。”
云三娘闻言,面色一变,说道:“我自会向主子言明我的难处。”
黑衣人闻言便冷哼一声离开了此处。约一刻钟之后,黑衣人中的一位瘦小的黑衣人丢下一份薄薄的纸伐,就再次消失。
而云三娘展开纸伐,迅速的看了一遍后。面色大变,然后她泪眼朦胧,却又死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唇喃喃道:“怎么会?自己与六郎居然都是奸生的孩子。阿耶居然是当朝的翰林。而现在居然被查了出来,姨娘现下已经被灌下了鸠酒。而来灌自己约六郎的仆婢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云三娘匆匆抹了抹自己脸颊的泪珠,然后来到自己居住的内室,在伏案左侧的妆盒内取出一精致的小盒子。她托着小盒子的手有些发抖。最后她还是一咬牙将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枚丸药。只见这药丸发出刺鼻的味道,熏得她泪眼婆娑。
最后她捏着鼻子将这枚药丸吞了下去。
待她吞下药丸后,她就再次吹响陶勋。出现的是刚刚那位瘦小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