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云舒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了。皇后娘娘永远都是这么的为自己着想。比着自己的阿娘也不遑多让。可惜,自己前世识人不明。间接透露了不少皇后娘娘的事情给那人。最后害得皇后娘娘落到那般田地。
云舒此刻的悲痛与自责,深深的吓坏了皇后娘娘和秦妈妈。但是一想到,一名yòu_nǚ骤然面临失去双亲。这样悲痛的模样,也是人之常情。
遂皇后娘娘一把抱住云舒,说道:“傻孩子,莫哭。莫哭。吾在呢?”
而云舒听到皇后的安慰之语,哭得却越发伤心了。
约一刻钟后,云舒的情绪才得以稳定。皇后拿着帕子给云舒擦干眼泪。望着她红肿的眼睛说道:“舒儿,有什么委屈都告知吾。吾给你做主。”
“娘娘……”云舒的眼泪又复回到眼眶,忍了又忍,憋了又憋,才断断续续的说道:“娘娘,舒儿……舒儿却又……几……几事需要娘娘给拿主意。”
皇后温和的说道:“舒儿,一向快人快语,今日为何吞吞吐吐。何事不妥?你告知吾就是。”
云舒望了一眼皇后,复又低头说道:“您当知舒儿的家事。其一:大将军府已经同云县伯府分家多年。上一辈的恩怨舒儿无从置喙。这次阿耶阿娘双双离世。云县伯府老乡君就住进大将军府打理阿耶阿娘的后事。不日云县伯也打算搬进大将军府。这让云舒怎生得好?阿耶生前可是明言,不让云县伯踏入大将军府半步的。”
“其二:大将军府只有舒儿一个子嗣。今日头七也是舒儿祭拜的。舒儿不想阿耶这一脉的香火就此断了。所以有意在本族内挑选一位嗣子,以供养阿耶阿娘的香火。然舒儿年幼,对挑选嗣子一事未有见地。所以求娘娘帮舒儿参详参详。”
“其三:舒儿有一物需呈予娘娘。此物是阿娘去世之前特意交代,一定要面呈之物。”
话毕,云舒就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那物。皇后见到云舒手中的木匣,瞳孔猛的一缩。然后匆忙的从云舒手中拿过那一物。
云舒诧异的望着皇后。此刻皇后的表情莫测,她嘴唇颤了颤,喃喃道:“我明白了。”然后她迅速收敛心神,望着云舒的眼睛,温和的说道:“舒儿,莫要怪吾。这都是你阿娘的意思。”
“娘娘……”
“吾今儿个也乏了。舒儿,所求之事,吾心下已有安排。你退下吧。”说完,皇后就在掌事姑姑的服侍下离开了主位,走向了内室。而云舒一行也由宫婢带领出了正殿。
出了正殿,云舒内心的疑惑一直没有纾解。犹记得前世,那个木匣是陆妈妈拼死送至皇后宫中的。而皇后娘娘得了那个木匣,就下旨让自己嫁给了他。自己也得以脱离皇宫这个让自己窒息的牢笼。也远离了那让自己伤透了心的人。
可惜自己上一世,辜负了皇后娘娘及陆妈妈的苦心。不仅害了他,也毁了自己。到了仅是一个笑话罢了。
只是那个木匣到底有什么秘密。阿娘生前一直不让自己触碰。而皇后娘娘见了面色也那么莫测。
且这一世,陆妈妈明明一点都不知情那木匣作用。那么前世她又是如何知道的?这木匣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玄机,让自己两世都没有参透。
最神奇之处,就是那木匣没有鲁班技巧,无法打开。也不知内里放置了一些什么?
不过,眼下这事应暂且放下。
镇国公国夫人的事情,也提醒了自己。今日就是发生那事的日子。只是都这个时辰了,也不知能否阻止那事的发生。挽回一些他的名声。无论如何还是去一趟安心些。于是云舒对旁边的秦妈妈说道:“妈妈,等下要车夫绕道,走秦华道归家。”
秦妈妈诧异的望了一眼云舒,然后低声应道:“诺。”小娘子变了,思虑事情初现周全、见微知著、处事圆滑、谋而后动。若不是言行举止与平日里的小娘子一样,都怀疑内里是不是换了个芯子。
云舒所乘坐的牛车驶入秦华道半刻中后,车夫就停下了马车。秦妈妈问道:“发生了何事?”
车架上的车夫立马回道:“回妈妈,前面不知发生何事?道路已经堵上。小的已经派一名小厮去打听了。”
秦妈妈闻言,说道:“恩。办的好。”
云舒内心暗暗舒了一口气,幸好赶上了。于是她放宽心说道:“妈妈,可有点心。舒儿从早起就粒米未沾。腹中有饥。”
中取出一方形食盒放置在云舒旁边的小几上,然后又从小几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茶水出来。待一切妥当之后,忙自责道:“小娘子,快食。都是老奴糊涂,都不知小娘子今日未进朝食。幸好牛车内备有点心。”
“妈妈,莫要自责。舒儿心中存了心事。未放下之前,约也是食不下的。”话毕,云舒就拿起一块枣泥酥食用了起来。
秦妈妈也知云舒的脾性,遂不再多言,只是一门心思的伺候云舒进食。
待云舒咽下最后一口枣泥酥时,那打听事情的小厮也回来了。
云舒深知事情紧急,就让小厮隔着车辕回话。
“小娘子,小的在打听的事情恐污了尊耳。小的……小的……”
云舒此刻最想知道的,是事情经过是否与上一世的流言一样。于是说道:“恕你无罪,你快快道明原由。”
“诺。”小厮停顿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前面是成国公府陆家小郎与哀王爷为了一妓子大打出手。又攀扯出陆小郎强抢一平民妻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