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费拉和伯特同时一惊,但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也没有表现的太过,只是微微一愣,相视一眼,伯特承诺道,“二小姐,请你放心,我们会尽力的。”顿了一下,补充道,“子弹已经顺利取出来了,卡在肝脏右叶,现在只是因失血过多而引起的昏迷,昨晚也幸好你来的及时,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如月转身凝着床上的人,攸地,沉声命令道,“开门。”
伯特顿时感觉不好,二小姐这是要干什么?他轻声问道,“二小姐,现在是特殊时期,如果进去的话,会……”
“别废话,开门。”
罗费拉给伯特使了个眼色,叫他不要再说了,二小姐从小在这里长大,对于医学方面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走过去开门。
如月进去,两人跟着进去,床上的人儿面色苍白透明,纤细浓密的睫毛像两片羽翼,优雅的敷在两条柳叶眉下,苍白的薄唇紧闭着,躺在一张两米多宽的白色大床上,一头的墨发铺散开来,像极了一副水墨睡美人画,可画中人儿没有一丝的人气儿。
骤然,如月掐住媛媛白皙的脖颈,手下力道明显很大,毫不留情,看得身后的两人一惊,但乖乖站着,以二小姐的身份和地位,想要杀谁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轮不得他们插嘴。俩人惊心地看着。
如月周身的戾气节节飙升,杀气腾腾,一点儿也不像在开玩笑,媛媛似乎感觉到逐渐变困难的呼吸,昏迷中愤怒地蹙起了眉。
霎时,如月俯身低头,依旧掐着媛媛的脖颈贴近她的耳朵,轻声道,“冰瑶在我手里,如果不想她死,那就亲自来领。”
昏迷中的媛媛似乎是听见了她的挑衅,手指微动,只一下,又没了动静,还是沉沉的睡着。
如月起身,嘴角扬起淡淡的冷笑。
如果想死,那就尽管撇下某人去死吧!
不过,她所料不错,这傻女人即便是牺牲自己也不会让冰瑶受到一丝伤害吧,呵呵……是友情还是亲情亦或是什么别的。
那就来见证一下那份情谊是究竟吧!她林如月,不知道过了多久,活了多久,已经忘了这世间还有无缘无故地会有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去牺牲自己。
身后的两人看着这样的如月,只觉得心中莫名的发寒,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是十年前的二小姐吗?三年前离开的时候,那时的绝望也没有这一刻的淡漠这么让人觉得难以理解。
伯特不得不对这样的二小姐小心翼翼,犹豫着,开口,“二小姐,如果需要我们帮什么忙,可以尽管开口。”
如月淡淡道,“不用。”忽然,如月微笑着看着伯特,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充满欢声笑语,和蔼可亲的二小姐一样,伯特心里一喜,如月道,“谢谢你们!”
伯特本能的摇头,罗费拉见二小姐难得的笑了,心情顿时也变得好了许多,刚刚的阴云沉沉也一哄而散了,他也笑道,“二小姐哪里的话,这是我们的职责,应该的。”
如月偏头思考了一会儿,笑眯眯道,“有让人失忆的药吗?”
俩人又是一愣,二小姐的笑容是同样的笑容,却有一股难以靠近的梳理,罗费拉歉然道,“二小姐这是在拿我们开玩笑啊!我们那会有那种药呢!”
“这三年,难道你们没有研究任何新东西吗?我记得以前,你们对研究好勤奋的。”
伯特尴尬道,“有是有,但…。。”看了一眼罗费拉,凝着如月认真道,“道歉,二小姐,没有夫人的命令,那些药,我们…。。”
“哎呀!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们别在意。”如月摆摆手,潇洒地转身离开。在转身后的如月,阴暗里,她明媚的眸子映上稍有的痛色,眉宇间划过淡淡的忧伤和孤寂。
有钱,有权,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一丝的用处了,家,这个词,在三年前,她就已经舍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