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消下去的火,顿时又涌上心头,愤怒的双眸燃烧着炽热的火焰,抬头狠狠地盯着她,那眼神想要将她烧成灰一般,冰渣子一样的话语眨眼就脱口而出。
“姓徐的,你,”话还没说完,冰瑶晕了过去。
“冰瑶?”
“冰瑶?”如月和媛媛同时喊道。
如月慌乱地拍拍她的脸,不见丝毫反应。
媛媛打横抱起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的冰瑶,淡淡地看了一眼徐丽雅,绕过她向着一辆皮卡车走去,“去医院。”
黄沙滚滚的的无名岛上,三辆皮卡车前后行驶着。
徐丽雅坐在最后一辆车上,蹙眉想不明白,刚刚看着冰瑶无比痛苦的表情,她是很开心的,因为她已经放弃了报复她,肚子疼,活该她受罪,不能怪她,但当她昏迷的那一刻,不知什么原因,她竟有些慌了,本能的想去接住她,可刚伸出的手又被自己给强行抑制住了。
她知道她是恨她的,可刚刚那丝悸动的情绪又是为了什么?
同情她吗?她有什么好同情的,陈零全部的爱都给了她,幸福还来不及呢!
可那是为了什么?
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的冰瑶,这一刻,她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的心情不好是因为什么?
检查室外徐丽雅一个人,来回缓慢的徘徊,其他人都被她命令回去了,不能因为一个冰瑶就乱了集中营的规律。
冰瑶被推出来,依旧在昏迷当中,两只手上都插着管子,一个是透明的液体,一个是刺眼的鲜血,护士推着车从她身边经过,转去了普通病房,看来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大夫淡淡地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目送冰瑶的徐丽雅,摇了摇头,她永远都是那么高傲,唯我独尊,如果稍微能体谅一下别人,或许她也就不是现在的这副模样,被全世界遗弃了般!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在五年前,那时候她还是个女孩子,眉清目秀,偶尔还能看见她的笑脸,有生气总觉得惹人怜爱,但现在,光看这背影,他都觉得心疼,形单影只,生病受伤永远都是独来独去,有一次躺在病床上一个月,偌大的基地竟没有一个来探望她的人。
五年时间,看着她一年比一年淡漠的眼神,一天比一天骄傲的成绩,眉宇间染上再也化不去阴冷和狠历,终于变成了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osedevil。
可今天,他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丝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叫在乎,虽然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而去在乎刚刚推出去的这个女人,但看得出来她很在乎她。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去我办公室。”
徐丽雅回过神来,点头,面无表情的跟在他身后进了一间刷白的房间,五十多平米的屋子,简单的设施给一种莫名的平静,一张酒红色的桌子,桌子上一台液晶电脑,一把360°转动的椅子,墙根处放着一张躺椅,桌子旁边还有一张硬式凳子。
她坐到那架躺椅上,“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语气很平淡,好像她这么问只是在履行一个长官对下属的职责,关心的职责。
男子蹙了蹙眉头,这还不到十分钟,她又回到那个心狠手辣,对所有人所有事都无所谓的徐导,他淡淡道,“你跟她似乎认识,她是你什么?”这个岛上恐怕也只有他敢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她。
徐丽雅挑眉不悦地瞅了他一眼,“貌似,这不是你该问的吧?”
男子心底哀叹,浑身上下都这么刺儿,干什么?但她不想说他也不会强问,随意地翻了翻桌上的病历,不看她说道,“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希望下次再进行实战练习的时候都做一下体格检查。”
“你这么是说什么意思?”徐丽雅顿时站起来,怒火已燃起,“你是在说我很失职吗?哼……该怎么做,我还用不到你来教训。”转身欲离去,男子似不以为意地淡淡道。
“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