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末了,他没再说什么,抱着我往山下走。
我不是跟他打埋伏,也确实没撒谎,此时此刻真的脑子一片空白,韦薇说的事情我从来没想过更没有认真的注意过,从来没觉得谷童飞送我那些他意思,更不可能猜到那些书签都有特殊意思,我的脑子真的不够用,想不了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秦御阳没再说话,我也看不出他是不是生气了。
我们很快到了山下卖各种小吃的小坝子稍作休息,顺便在旁边的简易的医务室里擦看伤口,这里不是什么大医院,只有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发黄的白大褂坐那里玩手机。
看见我们进门,眯着眼睛望了望门口,慢悠悠的站起来问我们,“什么事?”
跟医生简单交代了过程,他捏了捏我的手臂,腿上,各个关节什么的,然后跟韦薇也做了跟我一样的动作,最后说应该没骨折,至于有没有脑震荡就不知道了,要是不放心那个检查必须去医院,这里没设备做不了,只能将我们身上的擦伤的地方做个消毒处理。
男医生估计也不是怜香惜玉的主,用酒精擦拭的时候下手没个轻重的,痛得我直抽抽,眼泪都快下来真是不一般的疼,比刚才摔下山还疼。
我的叫唤没换来他同情,反而被他嘲笑一顿,“这么点痛都受不了?现在的人就是娇气,一点都受不了苦。这算什么,以前我们那会就是摔断腿都不敢哼一声,越是哼哼说不定还得被父母扇两巴掌。”
我不服气的小声嘟囔,“你们是什么年代,现在家里都一个孩子,谁不是当宝疼着。”
男医生低着头透过眼镜瞄了我一眼,没好气的将手里的酒精棉条放在单人床边,“怕疼自己来。”
我自己拿着酒精轻轻的擦,一边猛吹气。
秦御阳看我没什么站起身走到韦薇身边,询问她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什么,语气很是关心,韦薇竟然跟他撒娇的说着什么,他们都笑了起来,我没听清说什么,只是脸上的笑容觉得刺眼。
那语气里的透着一种说不出的亲昵,感觉他对韦薇挺关心的。
转念一想,难道秦御阳真的相信了韦薇的话,对我有了什么不好的想法,或者是以为我真的瞒着他跟谷童飞有什么。
想了想应该不会吧,不是解释清楚了?
对谷童飞,我是真没有男女的那种感情,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又老是混在一起,关系比一般的男女同学确实要好很多,不过我们从来没有说到这些问题,我一直有种错觉,就是我跟谷童飞还像小时候的那种相处方式,并没有因为现在长大而变得疏离。
但刚才韦薇的话,还有她说的那些所谓的蛛丝马迹会不会让秦御阳乱想?
越往下想心就往下沉重一分。
“啊。。。”一不留神就将酒精棉条摁在了擦伤的嫩肉里,疼得我脸都皱成一团。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猪都没你这么蠢。”任一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旁边来,一屁股坐下,拿过我手上的棉条小心的帮我擦拭,鼓着腮帮子猛吹,生怕我疼。
看她的样子特别好笑,就像一条吃饱了的金鱼,不自觉就笑出声来。
任一一翻了个翻眼睛,手上的动作没停,说道“你还有心思笑?以后有你哭的,你说怎么这么笨,不知道装柔弱让秦御阳帮你弄,还自我感觉良好的在这笑,心可真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