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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秘密
已经宣布会议结束的楚沧海又坐回到了楚家席位，楚山在一旁站着，隔在他和欧阳决中间，就像一个陪同楚沧海的人。 的确，以欧阳项飞和上官黎战斗为主要内容的前奏已经结束了，现在开始的才是真正的会议，欧阳家族之主和三家族联盟会长之间的对话，还没有执掌大权的楚山只能做一个旁听者。
欧阳决身体紧绷，整个人如同出鞘的刀般凌厉，一旦长久的忍耐打开一个缺口，那么再想收回就难了。
“会长，欧阳决冒犯了，”他沉重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回荡，“真的要重演历史吗！”
自称冒犯的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冲动，甚至称不上不礼貌，唯有气势压向楚沧海。然而这个老人却不是单单靠气势就可以触动的。
“历史就是历史，过去的就再也回不来了，”他说，“要怎么重演？”
“但是过去的历史是要拿来引以为戒的，更不能忘记，”欧阳决说，“相隔三十年，家父尸骨已寒，我想会长也不会如此牢记故人，但还是不想放过欧阳家族的人吗！”
“欧阳家主，说话请注意语气。”楚山皱眉。
“该注意的时候我会注意，忍辱负重，我自以为做的太过了，”欧阳决看都不看他，“你不需要废话。”
“你！”楚山大怒，被楚沧海挥手制止。
“欧阳家主言重了吧，”楚沧海笑着说，“楚家和欧阳家族一直是合作的关系，不分主次，哪里来的放过不放过？”
欧阳决摇摇头：“这会议室里只有我们三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会长，我已经说了不该说的话，您还是不要再伪装了，免得可笑。”
楚山身体紧张了一下，又立刻放松下来，的确，那层不该捅破的窗户纸被捅破了，底下隐藏的事实显露，再隐藏的确可笑，不过也不能排除老爷子会继续伪装下去。此时轮不到他拿主意。
纷乱破碎的会议室里寂静了一会儿，楚沧海眼望着咄咄逼人的欧阳决，苍老的脸庞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楚山在短暂的几秒钟里居然猜不透父亲的决定，然而他突然看到，楚沧海从会议桌下面的夹层中摸出了一盒雪茄。很少抽烟的楚山有此举动，代表一个心理变化，也代表一个信号。
楚沧海默默地从口袋中掏出火机，将那暗褐色的雪茄点着了，稀薄烟雾升腾缭绕。欧阳决安静看着。
“来一支么？”楚沧海曲指示意。
“多谢。”欧阳决摇头，他虽然吸烟，但没有心情，现在，连他都感觉到自己浑身紧绷如石头，来自神经的决绝收不回去了。
“其实，三家族联盟主次分明，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我也的确想过把上官欧阳的力量纳入楚家，不过毕竟是不同的姓氏，一个家族的成长也不是想压制就能压制的。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现在上官和欧阳的实力相加绝对超越楚家，单独对抗也未为不可。”楚沧海深深吸一口气，“你可以问你想知道的事。”
对方开诚布公，令欧阳决不由一愣，想询问的冲动也减弱了一些，于是选择了比较委婉的语调。
“家父的死，是否和会长有关系？”他说。
楚山的忍耐再次被打破，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确。”欧阳决丝毫不让他。
楚沧海挥挥手打断二人的针锋相对，淡淡道：“的确与我有关。”
话一出口，便让二人愣了，楚山气势急退。而欧阳决虽然早就有这猜想，听完却有超越想象的汹涌怒气迸发。
“为什么！”他强忍着问道，拳头已在桌面紧握，指甲几乎按进皮肉中。楚山紧紧盯视着他，虽然自己和欧阳决的实力都比父亲要低，但突然**起发难，肯定也会造成麻烦。
楚沧海一脸闲适，将雪茄在桌沿上轻磕两下，剑拔**张的气氛丝毫影响不到他。
“你父亲死因在炼血实验得到的融合血清上，炼血是我主持的，说和我无关谁也不会相信，”他慢慢说，“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把我当成****凶手了。”
“如果没有炼血实验，家父是肯定不会死的。”欧阳决说，“会长难道要推卸责任吗？”
“呵呵，那是完全没必要的。”楚沧海摇摇头。
“那烦请告知我炼血实验的内幕。”欧阳决说。
“唉，反正早晚都要说的，可惜今天上官家缺席了。”楚沧海淡笑。
“如果会长允许，我可以代为传达此事，”欧阳决说，“我想即使是上官家主，对这件事也会很感兴趣的。”
“也好，也好，”楚沧海点头，“那就麻烦你了，免得这件事跟随我一起到坟墓里去，到时你们这些小辈们闹起不必要的矛盾，就全都是我这老头子的错。”
“会长这话是什么意思？”欧阳决皱眉。
楚沧海将雪茄从嘴边移开。
“我将不久于人世。”
整齐排列的试管应该有千支之多，将偌大的陈列架上下共九层尽数占据， 通透的红色光芒在银白色的的背景下显得十分突兀而刺眼，犹如一朵铺开的巨大的花瓣。楚临风凝视了它们半晌，久久说不出话。
以他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藏在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只不过这情景太过震撼，甚至比看到被当做**标本养的残鬼还要更加强烈。如果不是和令天雄的谈话过了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他会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
那么，这就是老爷子想给自己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