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齐伯，我不想起。”他的声音微弱，又闭上眼睛。
老管家看了他疲惫的脸一眼，转身走到桌前，坐了下来，也不再讲话。
极安静的环境下，沈飞继续自己的思考，断断续续的碎片开始在脑中连线，楚临风的样子也渐渐清晰了，包括他举枪却不开的样子。
还有老管家。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模样，只记得一连串凶暴的动作，毫不留情地砸向楚临风的处处要害。
直到最后结束。那个结束，真够简单的。
酒吧里。
辰开始整理被两个青年搞得一团乱的酒吧。本来就过于简单的大厅，能拆的东西基本都被拆了，不能拆的墙壁，也布满了坑洞。沈飞和楚临风都没有动用武器，这所有的破坏，都是一拳一脚造成的，就算以辰的见识，也要为这惊人的破坏力动容。
当然，这是他站在普通人的角度来评价刚才的争斗，如果再将层次提高一点的话，惊讶便会少些。
“不知道我的猜测，到底偏离多远。”辰还没有放下老管家随意提的一个问题，关于沈飞的实力。
虽然就目前的破坏力看，他的猜测差不了多少，但是老管家的沉默使他并不相信自己是对的。辰，现在绝没有自信，自己的眼力会在这位老人之上。
满地碎裂的木块间，辰的手下仔细地清理和寻找，以防漏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辰则仰着头，看大厅顶灯被击落的位置。
那里是一截断掉的钢管，本来是起悬挂和保护电线的作用的，但看来并没有尽到责任。
有名手下似乎在碎块中找到了什么东西，低呼了一声，辰耳力极佳，很清楚地听到了。
“有什么发现？”辰看着一个手下，问。
“头，有把枪！”那个手下扒开一堆碎木头，双手捧出了一把褐色的手枪。辰一眼便看出了，那是刚才楚临风击落顶灯的手枪，他一下子有了精神。
“拿来！”
手下将枪捧着递到他眼前，那姿势却也不像捧，几乎是抬着。辰有些疑惑，握住枪，马上明白了。
枪的材料不知是什么，入手竟十分沉重，辰估计着，起码有三十公斤。
这样的重量，普通人勉强可平托起，但若想自如地挥舞射击，不太可能。
也只有这样的枪，才可以轻易击断钢管。
“怪胎……”
辰盯着手枪光滑的表面，上面没有任何标志，也对，没有哪家工厂会生产这样重的只可当做收藏的枪。
沈飞终于下了。老管家在他房间的阳台上摆了茶水。三层楼的高度，离太阳却好像近了很多。沈飞坐在温暖稍刺眼的阳光里，感觉最近发生的事，像梦一样虚幻，捉摸不透。
“沈少爷。”老管家喊了一声。
沈飞如梦初醒:“什么？”
老管家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奇怪，沈飞歉然笑道:“对不起齐伯，我有点不舒服。”
“可能是昨天的争斗，太耗费体力了。”老管家猜测道。
“是啊，我觉得很累，可是很多东西我都记不清了。”沈飞还想努力回忆，但是剧烈的头痛让他不得不放弃。
“那你还能记得他的样子吗？”老管家重回最初的的问题。
“大概吧。”沈飞略略回想，“我记得他叫楚临风，好像是哪个家族的少爷吧，只有这些了。”
“哦。”
“您认识他？”沈飞问。
老管家笑笑，放下茶杯。
“您一定认识他吧？”沈飞看其泰然自若的模样，追问道。
“了解一点而已，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老管家说。
“讲一些吧，我很感兴趣。”沈飞忍痛撑起身子，为老管家倒了一杯茶。此时的场景似乎有些颠倒，少爷会为自己的管家倒茶，但是在沈飞看来，并不奇怪，虽然他地位尊贵，但面前的老人，绝对值得他尊敬。
老管家也未阻拦和客气，稍微思索，似在找些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