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洁和苏同勤来到绸庄,购买丝绸的客人依旧很多,生意兴隆,苏同勤一进门,就忙着打理店里的生意,吴楚洁自然还是无事到处闲逛,在后院看见消瘦许多的银子,说:“银子,许久不见,怎么瘦成这样了。”
银子见到吴楚洁,整日无神的双目瞬间变得精神起来,说:“许久不见二太太,您还好吗?”
吴楚洁说:“我一切都好。”
银子说:“昨天老爷吩咐我,今儿个让我送几匹丝绸去吴府,想来就是二太太的娘家吧。”
吴楚洁说:“是啊,我也是许久没回去了。”
银子说:“二太太挂念娘家,不如随我一同去家里看看。”
吴楚洁说:“也好,你等着我,我一会儿就来,先去回禀老爷一声。”
银子高兴的说:“是,二太太。”
吴楚洁来到苏同勤身边,说:“老爷,听银子说,你差遣他送丝绸去我娘家,是吗?”
苏同勤一边看着账本,一边说:“是啊,新织好的丝绸,送几匹去吴家,表表我这个女婿的心意。”
吴楚洁撒娇道:“老爷,你真不够意思,你也不和我说一声,话说回来,我也好久没回家看看了,不如你让我和银子一起走,我也趁着这个机会,回一次家,怎么样?”
苏同勤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哎呀,你好好的在店里待着吧,回什么家,改天我陪你回去。”
吴楚洁说:“老爷,你平时都忙着生意,哪里有空陪我回去,我这一路上有银子照应,你还不放心啊,再说,我家离这里也算不上多远。”
苏同勤说:“好吧,好吧,你也回去一趟,千万不得大意。”
吴楚洁说:“谢谢老爷,我会小心的。”说着跑回后院,对银子说:“老爷应允了,走吧。”
银子手里提着几匹丝绸,跟着吴楚洁出来,和苏同勤说:“老爷,我走了。”
苏同勤说:“早去早回,照顾好二太太。”
银子说:“哎,知道,老爷放心。”
然后扶着吴楚洁上了马车,自己驾车离去,吴楚洁也坐到车门前,银子说:“二太太,您怎么出来了,还是快进去吧。”
吴楚洁说:“坐在车里面多没趣,在外面还冷和你说说话。”
银子说:“我驾车呢。”
吴楚洁说:“我陪你。”
银子说:“看二太太满面春风,就知道上次的事没有对您造成威胁。”
吴楚洁说:“上次我因为贪污了钱款,被老爷关进了柴房,不过就几天的功夫,我就被放出来了。”
银子说:“可见老爷心疼你。”
吴楚洁说:“呸,他心疼我?他只会心疼钱,因为我有了他的孩子,他才把我放出来的。”
银子有些失落的说道:“这么快,你就有了老爷的孩子。”
吴楚洁说:“看你有些不高兴似的,怎么也不恭喜我一下。”
银子敷衍的说道:“恭喜二太太。”
吴楚洁说:“我之所以找个由头,和你出来,就是想问清楚,你是不是喜欢我?”
银子说:“我哪里有资格喜欢你,你已经是老爷的二太太了。”
吴楚洁说:“曾经在绸庄,你不是和我说,自打第一次见我,我就留在你心里了,难道这都是骗我的吗?”
银子说:“我,我哪里敢骗你,这些天,我没见着你,吃不下睡不着的。”
吴楚洁笑着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看来是真的,听老爷说,你有两个儿子?”
银子说:“是,承蒙老爷关照,我的大儿子在私塾念书。”
吴楚洁说:“小儿子呢?”
银子说:“卖了。”
吴楚洁有些吃惊的说道:“卖了?赶紧赎回来啊。”
银子说:“赎不回来了,当初签的是死契。”
吴楚洁说:“真可怜,你今年多大?”
银子说:“二十二。”
吴楚洁说:“不是吧,二十二岁,你就有两个孩子啦?”
银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乡下结婚早。”
吴楚洁说:“怎么从来没见到你的妻子?”
银子说:“她嫌弃我穷,和别人跑了。”
吴楚洁说:“她走了,你难过吗?”
银子说:“没什么可难过的,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结的婚,至于喜欢,谈不上。”
吴楚洁说:“其实自从见你第一面,我也是很中意你的,可是我已经是府上的二太太,所以不能越雷池一步。”
银子深情的看着吴楚洁,说:“有你这句话,我为你粉身碎骨,也值得。”
吴楚洁笑着说:“粉身碎骨?我怎么舍得你粉身碎骨呢?咱们都得好好活着。”
银子仿佛没听见似的,一把握住吴楚洁的手,说:“楚洁,既然我们是有情人,不如等你为老爷生下孩子,我们远走高飞吧。”
吴楚洁挣开银子的手,说:“放开,你弄疼我了,我为老爷生孩子,就是孩子的母亲,哪有母亲把孩子生下不管不问,和别人走的道理?”
银子伤心的说道:“我孩子的娘可以丢下自己的孩子,你就不能丢下你的孩子吗?为什么任何事到我这里就行不通了呢?”
吴楚洁说:“我知道你难过,可是咱们走了,又能走到哪里去呢?还是换个地方继续过以往那样穷苦的日子,那种养不活自己,然后卖孩子的日子?咱们都现实点吧。”
银子说:“你说的也是,我好不容易过上有衣服穿,有饭吃的日子,